央视纪录片《我在故宫六百年》文案整理_古代建筑_是大臣_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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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六百岁的故宫,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午门,一直是紫禁城最重要的入口,从帝王将相到寻常百姓,它见证了这座古老宫殿的全部历史和几乎所有的过客。今日,与午门一同静候各地游客的,是这间展厅内的453件展品,它们能瞬间带着人们穿梭时光,回到1420年,亲历600年前紫禁城建成的时刻。


丹,是宫墙的红色,宸,为深邃的宫殿,紫禁城面世600年,见过了太多浩荡的历史,最终,记录历史的紫禁城也变成历史本身。“丹宸永固”大展,顺着600年的时间线,详尽地向世人讲述着紫禁城的故事,这其中凝聚着一代代工匠的妙手与巧思,一批批宫城营缮者的智慧与心血。

东华门,清代是大臣们上朝的入口。现在则是游客们的出口。历史与现实,总爱相向而行。前些日子,东华门门洞上的木梁,出现了松动的迹象,需要立即检修。残破与腐朽,是古建部每天都要面对的难题。这几根糟朽的横梁被运回古建部,勘测和排险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准备方案论证,等待合适的季节开始施工,距离修复完成,还有漫长的时间。


故宫博物院古建部位于东华门内,设立于1958年12月,负责古代建筑的研究和保护。在“丹宸永固”大展上,宫殿建筑本身也成为展品,策展任务也因此成为古建部的重要工作。这次会议决定,策展的视野应当延伸到故宫之外,寻找紫禁城最早的痕迹。600年前的紫禁城什么样,他们要前往千里之外,探寻这座城池最初的模板。

吴伟,1988年生,2013年进入故宫考古部门工作,是故宫新一代的考古工作者。“进宫”以来,吴伟的主要工作是在地里“挖土”。在凤阳“挖土”多日,今天,他终于等来了日夜思念的故宫博物院的同事们。这一件件比紫禁城还年长的文物,令前来借展品的故宫专家们欣喜不已。砖瓦构件的寿命,往往比木构件更加长久。巍峨宫城已化归尘土,而这些幸存的零散瓦件和镌刻其上的图案,还依稀保留着明代宫城的气息。

凤阳是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故乡。洪武二年,登基不久的朱元璋决定富贵还乡。在自己的老家,按照“京师之制”兴建明中都。中都的营建不仅工程浩大,而且极尽奢华壮丽。但六年后,中都皇城在规模初具时,突然被朱元璋喊停,原因至今依然成迷。这片荒芜的土地将“丹宸永固”的秘密埋藏在了地底。

中国古代宫殿的建筑有着一整套严苛高标准的施工方法,被后来的匠人们总结为“八大作”。而排在首位的是构筑地基的“土作”。营建紫禁城之初的“土作”工艺已无人知晓。我们也无法通过在紫禁城进行大规模的地下考古来一探究竟。但与之时代相近的明中都遗址,为我们完整展示了明初宫殿“土作”工艺的最高标准。这里是明中都最核心的宫殿建筑,是紫禁城太和殿的前身,这里的台基为层层碎石、夯土交替夯筑而成。仅挖掘出来的部分就各有18层之多,这一“土作”工艺被紫禁城沿用并进一步优化。如此厚重坚实的地下结构,不仅确保了建筑之上的宫殿,历经600年寒暑岿然不动,也寓意着王朝能够永远延续,是为“丹宸永固”。

父亲朱元璋未完成的理想之城,50年后,由他儿子朱棣在北京实现了。但两代宫殿的“会面”却用了600年的时光。从凤阳远道而来的宫城建筑构件,到2020年才第一次与自己的后代聚首。丹宸永固的秘诀,不仅在于牢固的地基,传统木构建筑要抵御上百年的风霜雨雪离不开瓦片的守护。由琉璃瓦层叠铺成的屋面,不惧水火,但也有自己的命门。在清代内务府的记载中,每年春秋二季,紫禁城都要组织专人飞檐走壁,驱除瓦面的天敌。有人说,故宫的房顶不落鸟,不长草。这些传说为故宫平添了许多奇异的色彩。可惜,传说只是传说。草木的种子,或是随风飘扬,或是随着鸟类的粪便从天而降。一旦在瓦缝落地生根,就足以摧毁宫殿的防水系统。有趣的是,不同的宫殿顶上,常常会生长出特定品种的草木。仿照太和殿外形乾隆帝打造了皇极殿作为自己的退休后的居所。他曾在这里举办过举世闻名的“千叟宴”。不知他本人是否知情,这么祥瑞的屋顶,却一直是地黄生长的沃土。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只要故宫存在,上房除草就会与其同历岁月流长。

古建部的院子里处处看得到残砖断瓦,碎瓦,腐木,剥落的灰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中国古代建筑的构成与肌理。从凤阳借调过来的琉璃瓦,作为明代瓦片的代表,已经入选了大展。而策展小组的另一支小分队,正在饶有兴趣地研究着,另一种更为特别的“瓦”。


申福只已经在故宫做了20多年木匠,展期临近,古建部邀请他,帮忙完成一个特殊的建筑模型。这个模型的重点并不在于展现建筑结构,它的首要目的是呈现屋顶之上一种特殊的瓦片。0.1公分的厚度,如冰糖般半透,反光时具有珍珠般的光泽,切割起来质地坚硬却极易分层。走遍故宫,这种特殊的瓦片,只出现在养心殿正殿后檐这一个地方。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以为它们大概就是由某种特殊的云母片制作而成。借着养心殿大修的机会,人们拆下这些瓦片,拿去研究,最终的结论是——这并非云母,而是一种贝壳,名叫“海月”。古建部的张琼,这些年一直在四处寻访,但至今她还没能找到满足养心殿修缮要求的海月贝壳。


养心殿正殿的后檐是目前北京发现的唯一一处,正在使用贝壳当瓦片的地方。这种曾经流行于我国东南沿海的窗贝,是如何走进皇宫内院的,它为谁而建,和乾隆帝六下江南是否有关,目前专家仍在寻找确切答案。

相比之下,长春宫的故事,早已家喻户晓。1750年的新年,紫禁城张灯结彩,贺岁迎新,一个40岁的男人,却独自黯然神伤。爱新觉罗·弘历独自来到寂静的长春宫,凭吊去世两年的妻子富察皇后。皇后去世后,乾隆帝下令,保存她在这座宫殿里留下的一切,十年生死两茫茫,乾隆帝时常在这里怀念爱妻。直到85岁传位于嘉庆帝,他才同意撤掉亡妻的陈设,允许其他人入住长春宫。除了乾隆帝和富察皇后的爱情,长春宫给我们留下的还有屋顶房檐上的彩画。它们都是慈禧居住这里时特地重新绘制的。和瓦片一样,彩画同样可以阻断风雨的侵蚀,起到保护木质结构的作用。而皇宫里的这些房子,也被它们装点上了一层“美颜”。今天的游客们能够欣赏到彩画的美,却很难想到它背后繁复的工序和独到的技艺。

杨红是古建部的彩画研究专家,她的师妹王光宾专攻彩画小样的绘制,长春宫的这块游廊彩画,以人物山水题材做枋心,具有浓郁的江南气息,是苏氏彩画的典型代表。枋心是古代中国建筑梁枋彩画的中心部分。这幅复制后的彩画,将成为“丹宸永固”大展的一件重要展品,展现清代晚期紫禁城的新变化。现场拓印之后,是临摹和上色。贴金是彩画绘制的最后一步。最富皇宫特色的彩画,或许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清代,中国的黄金产量有了很大提升,金箔加工工艺也日渐完善,康乾时期,故宫彩画的用金量骤增,紫禁城也因此更显流光溢彩,俨然一派华贵的盛世之象。

多年来,古建部一直在按照传统的工艺绘制和保存代表性的彩画小样。相比于照相复制,绘制彩画小样,虽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但能够保留丰富的工艺信息,是古建彩画研究与保护不可替代的一个步骤。最终这些彩画小样将被封存于古建部的彩画库房中。杨红和王光宾合作绘制的作品,将成为下一代故宫彩画修复者的重要参考。

文宝科技部的瓷器组办公室里,常常能见到各色各样的瓷器文物精品。比如这只上了年纪的狮子,它能有这么好的牙口,全靠保养得当。相比之下,这块蓝色的瓷砖,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它却承担着“丹宸永固”大展的特殊使命。五年前,文保科技部还在这几座院子里,现在整个部门都搬到了位于故宫西侧院墙内的文物医院。在采用传统工艺保养修复文物的同时,文物医院也配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文物”诊疗设备,吸引了更多热爱文保事业的年轻人加入进来。

这组瓷砖来自遥远的德国,它们是灵沼轩遗留下来的一组建筑材料。灵沼轩位于延禧宫内,是紫禁城作为皇宫的最后一座建筑,具有罕见的西洋建筑风格。1911年,灵沼轩尚未完工,清帝国却已灰飞烟灭。如果当时这座建筑完成,今天我们在延禧宫游览时,会看到中国最早的水族馆。根据瓷砖上的商标文案,古建部的研究人员发现,一家初创于1740年代的德国陶瓷企业生产了这批瓷砖,这家企业今天仍在营业。100多年前,这些印有精美花纹的瓷砖漂洋过海,被运送到遥远的中国皇宫,铺装在这座西洋水殿中,意外地成为东西方物质文化交流的小小见证。很难想象,当时的那些紫禁城建造者,在大清气数将尽之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来打造这座享乐的洋房。建造者们不可能开口诉说了,但修复后的瓷砖,躺在午门展厅的这个角落,无声地诉说着这座皇宫500年营建史的终点。

谢安平,故宫古建部研究人员,2014年进入故宫后,就一直在搜集新中国成立后故宫修缮的史料。作为“丹宸永固”大展策展人之一,她承担的是,故宫木作技艺传承的展示部分。一张老照片,成为这个部分的重要线索,照片上的这些人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坐角楼修缮的参与者。角楼,中式建筑复杂结构与精美造型的集大成之作,也是紫禁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拥有九梁十八柱七十二脊。

600年来,它们历经损伤与修复,而对它展开的现代性的研究与保护,是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的。1931年,朱启钤发起角楼修缮工程,他所创立的营造学社,对角楼和紫禁城其他建筑进行了勘验和测绘,留下了这些弥足珍贵的图纸和样稿。这是中国人第一次以现代建筑科学的标准对故宫进行的全面记录。以营造学社为代表的现代建筑专家,与代代相传的营缮匠人们逐渐走到一起。1956年,西北角楼因常年漏雨,木质结构腐烂损坏严重,它的修缮因此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紫禁城内规模最大、工种最全、难度最高的一项工程。照片上出现的单士元、于倬云等先生是老一辈故宫专家,马进考、翁克良等则是新中国的第一代和第二代故宫大木匠。这是研究者和工匠们之间的一次成功合作。照片中的人大多数已经不在人世,甚至很多人的名字都没有留下,为了继续了解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谢安平决定去寻找照片中还健在的人。


600年来,一砖一瓦修造紫禁城的工匠很少留下名字,容貌和身影更是难以找寻。现在这张合影里修缮角楼的大木匠们,一个个都骄傲地留下了自己的姓名。这次修缮工程不仅让西北角楼完好地留存至今,也培养出了故宫的第一代和第二代古建修缮的工匠群体,积累了完备的工程资料与施工规制,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古老宫殿修缮的技艺和智慧代代延续。

夏荣祥1975年进入故宫,2017年退休,在这里度过了42个春秋。作为故宫的第三代大木匠,他先后参与了两座角楼的修缮。大展在即,古建部的狄雅静请夏荣祥先生过来指导展品设计。他拿出了30多年前自己修角楼的老伙计。在木匠眼中,修过角楼是可以回味一辈子的荣耀。1981年,夏荣祥跟着年富力强的师傅们参与修缮了东南角楼。1985年修缮西南角楼的时候,夏荣祥自己也成长为掌线师傅。修角楼的难度首先在于木构件的种类和数量极其庞大。开展前,夏荣祥来到午门展厅,大木匠的传统工具,已经按照他的建议制作完成。与照片中前辈们的眼神相对,夏荣祥仿佛又回到了30多年前那些一起奋斗的日子。退休后,夏荣祥一直专注于 给年轻的故宫人讲授匠作课程。年轻的面孔,一代一代,周而复始;古老的技艺,也在他们的身上得到延续。临近开展,453件展品已经各就各位,等待展览开启。

布展人员打开了这本来自1934年的古物日历,特意把它翻到9月10日开展日的这一天。这本日历跨越86年,连接了时光。一大早,彩画专家杨红就来到师父家中,王仲杰是古建部的退休老专家,这一次,他成为大展开幕式里最年长的嘉宾。平日不怎么出门的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宫。600年前中都皇城的脊兽,晚清长春宫的游廊彩画小样,见证了帝国黄昏的蓝色瓷砖穿越时空齐聚午门为这座600年的城池庆生。

一切历史都是人的历史,物件替人诉说的是,丹宸之所以永固,皆因一代代故宫人薪火相传。在漫长的接力中,每个人付出的时间与责任最终留下了红墙黄瓦流光溢彩,更留下了可以再说600年的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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