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郝景芳的《说教育内卷,看<小舍得>不如看<山河令>》谈起_耽美剧_张哲瀚_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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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朋友推荐我看郝景芳女士的的热搜博文《说教育内卷,看<小舍得>不如看<山河令>》。完整看了两遍,就文中的部分观点。我有点不以为然。

郝景芳(源自网络)


关于教育内卷

首先,文中把当前教育的内卷界定为“不过只是贪嗔痴的武林”。将教育中:“上辅导班的目的,考试目的,和学有所成后的目的”跟《山河令》里“夺琉璃甲目的,学武林绝学的目的和成为武林至尊后的目的”做了类比。对于郝女士的这个类比,他的终极结果“没有理由,所有人都想这么做”我是很赞同的,可前两个类比或者说问题根源,我有不同看法。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的点是:现在讨论的教育内卷,是具有普遍意义的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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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我自己的例子,我出身在农村一个六口之家,在儿时的记忆里,吃得饱已经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父母都没什么文化(父亲小学二年级,父母早亡,跟大伯父长大。母亲出自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作为家中长女,不得不从小肩负养家重任,没有上过一天学),但他们朴素的认为,想要有出息就得读书考大学。对于那时的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而言,读书本身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根本不懂什么教育内卷。

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夫,上世纪90年代供四个小孩上学谈何容易。不得已,我三姐念完小学(考初中的时候没考上我们县里重点高中)就跟着我表哥去广东打工了(她那时才14岁)。我大姐和二姐勉强念完了大专,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姐姐们有能力支持一下了,家里才渐渐好起来。

现在外甥们都长大求学了,伴随着生活条件的大幅改善。外甥和外甥女他们就要面对“教育内卷的问题”了。大外甥升初中时为了给他更好的求学环境,花了大价钱让他到省府某知名中学就读;二外甥(二姐的孩子)则是家庭教育比较优秀(父母都是中学教师),然后凭自己的实力考上某知名高中。大外甥虽然懒但好歹也考上了211的大学;二外甥基础好外加勤奋,考上了国内某知名大学。

我举自己的生活经历,无非想说明以下几点:

1、谈教育内卷其本身是个伪命题,它只在某些阶层里出现。像小时候的我和我的姐姐们,上学的机会都可能没有,有什么资格去谈所谓的教育内卷?

2、谈教育内卷影响最大的是刚刚进入中产的家庭。比如我大外甥(大外甥是三姐的孩子,三姐18岁就结婚了,在广东打工十来年后跟姐夫回老家做生意成功了,所以舍得花钱给孩子上学)。他们对孩子教育的焦虑来自于自己艰苦的生活经历,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过一次自己小时候的那种苦。所以虽然面对教育内卷也都会尽全力满足孩子的需要;

3、教育内卷对精英阶层非但没有影响,反而是固化他们自身既得利益的好办法。举个例子,前段时间深圳中学招聘新教师的一览名单上了热搜:清一色清华、北大和世界名校生。名校博士进一所中学当老师,这在前些年是闻所未闻的。除了深圳中学相当优厚的待遇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隐含有利条件,即深圳中学老师的子女是有深圳中学的学位的。试想一下自己名校出身,子女先天就有名中学可读,那将来自然妥妥的精英啊。更何况那些大富大贵者早早就将孩子送去就读沃顿、伊顿等贵族学校了,内卷与否有对他们有讨论的意义?

2020年国内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40378元(中位数是平均数的92%);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15204元(是平均数的88.7%)。意味着国内城镇居民里单个家庭(按3口之家计)有92%的家庭年均可支配收入在8万元左右。农村则更是3万元上下。有多少普通家庭真的上得起很多辅导班或请的起家教?因此,在我看来文章中作者是以精英的视角在俯视现在教育中所谓的内卷问题的,他自身有多感同身受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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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山河令》中主人公周子舒和温客行大家赞赏,理由是他们不是“局中人”,殊不知周子舒和温客行的这种超然于物外是有深刻根源的。一个是天窗首领,四季山庄庄主外加晋王的亲表弟;一个神医谷主首徒之子,虽然家遭不幸,可幸得鬼谷老谷主垂爱,得以拜其为师。这两人可谓出身就是人中龙凤,他们以旁人的视角来看“争夺琉璃甲”这场闹剧,跟此前我说的那些社会精英们的子女看待普通家庭“疯狂上补习班”的视角何其相似?

周子舒和温客行之所以对待“琉璃甲”甚至“武林盟主”冷淡视之,因为得到那些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江湖上那些跳梁小丑那般遥不可及。他们看惯了权力背后的不堪,所以能够比较理性的看待这一切。而对于江湖上那些小角色,这些显然是他们的知识盲区。所以说,作者本意是想以温、周对待琉璃甲的淡然处之的态度来试图劝解那些深陷内卷漩涡中不能自拔的家长和学子们能换个角度看待教育内卷的问题,殊不知绝大部分真正需要面临教育内卷的人都是如剧中诸如“丐帮”,“海鲨帮”这样的小喽啰,不拼就永远活在他人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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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文章给出了成为学霸的两个方法:一是苦练基本功;二是于无声处成就你。作为清华才女的郝景芳,本以为对待如何成为学霸会有独到之见。不过在我看来,苦练基本功应该是通力吧,他拿周子舒和温客行学艺做比,老实讲,如果你本来就是雅礼、长郡这样的高门出来的,有名师指点,苦练基本功成就“上乘武功”是大概率事件。如果你出生于穷乡僻壤,就读的学校都是中专毕业的老师,那么你苦练基本功能就真的能和雅礼、长郡的学生一教高下?第二条就更玄学了,作者把张哲瀚如何成就龚俊的事迹来做类比,如果是这样,想要成为学霸,得有孔子那般的圣人相助才能实现吧。

关于《山河令》

刚好这部剧我也看了,作为资深耽美剧达人。我对这部剧的看法较郝女士有所不同。她在文中谈到最打动她的是两男主之间相互改变、彼此成就和相互治愈的经过。如他所说“我们经常不确定对方是否值得自己如此付出”。如果是抱着这种目的去寻找自己所谓的知己的话,那么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结果一定是徒劳的。因为“值得”这个词本身就太功利了,任何事情如果有一个功利的初衷,那么其本身就缺乏了纯粹感。尤其是知己的问题上,不能参杂点功利的成分在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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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最佳契机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好奇感,并以这种好奇感为出发点发展起来的友谊,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友谊。在大学时代,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跟温客行之于周子舒很像,我跟张(姑且称他为张)之间的来往也是基于自己的好奇感。张是我们班隔壁同学,人长得又高又帅(美不自知,有点像周子舒),是我们学院新生里边的院草。可这个人非常高冷,几乎不跟身边的人说话,甚至是同寝室的室友,也很少见他开金口。

第一次搭讪被他晾在一边,让我非常恼怒(那时本人在新生里边也算是小有名气)。出于好奇,我决定试着跟他接触,好看看他到底是真高冷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后来发现他喜欢晚一个人去夜跑。说实话,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跑步。不过为了接近他,于是每天晚上都去。久而久之,就有了共同的话题(他原以为我也喜欢跑步,后来告诉他我非常讨厌跑步后,他还说自己中了我的奸计)。

人与人之间一开始就好像站在高墙的两边,一旦有了一扇窗,渐渐就能打破彼此之间的藩篱。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或许有人会认为,帅哥怎么会自卑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卑的点,只是没被发现而已)。他来自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还有一个小他一岁的弟弟。母亲是个护士,工作非常繁忙。他平时也会做兼职贴补一点家用(初中开始他就做兼职)。由于疏于对弟弟的管教,他弟弟成了一个小混混,他对此非常自责。来上大学不仅要操心家里的事,也想找一份兼职赚点生活费。他说自己不是不想跟人说话,而是不知道说什么,生怕说不好搞得彼此尴尬,索性就少说了。

虽然我家的情况也一般,不过姐姐们这时候已经工作了,所以生活上还是不错了。了解了情况以后,我觉得自己能想办法帮他。那时候自己在学生会混得还不错。托关系打听到一消息:我们校卫队每年都会招一些新生充当勤工俭学的名额,上班一次四小时(可以是晚上),每周三次班,每个月有300元的工资。那会每月正常开支就500元左右,300元勉强也可以过了。于是我跟他讲了这个事情,问他有没有兴趣,他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他平时的生活圈子太小了,为了让他变得开朗一些,他一有时间我就拉他去打球,他身材高大,而且很壮,球打得也不错。慢慢在球场上就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有了工作,外加多了不少新朋友,他人也渐渐的开朗起来了。加之在校卫队混得不错,大三混成了中队长。在学校也成了风云人物(他穿制服的时候是真的挺帅的,以至于晚上巡夜的时候都有迷妹要电话)。

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以至于,他找女朋友的问题上也找我帮忙。他从大一开始追求者甚众。不过他那会条件确实不允许,加之他学习基础很弱,既要下苦功提高学习成绩,又要上班,真的没时间谈恋爱。大三的时候,估计他也真的把持不住了,就想正式谈一个。可他当时有三个候选女友,一位是我们学院的,那女生我认识,追了他三年了,还没放手也是够有毅力的;第二位是人文学院大二的学妹;还有一位是商学院迎新时认识的大一新生。这种问题一般都是烫手的山芋,我思忖了片刻,然后告诉他“选未来老婆,就挑喜欢自己的;选女友,就选自己喜欢的;”。后来他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毕业前夕,他跟女友一起请我吃饭。大家开怀畅饮,离别之时。他拥抱了我,激动的说“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两个,一个是交了我这样的朋友;一个是选择了他现任的女友。”表面上看,我成就了他。其实在他身上我也学会了如何坚强的生活,不停努力提高自己。没有任何提前设定,成就了我们彼此的友谊,至今想起来都感慨万千。

我这个同学就跟周子舒非常像,自己非常优秀而不自知,搞得生无可恋的样子。而我有一点像温客行,就是好奇心太盛,嘴皮子功夫也还算不赖。至于其它就没有温总那般优秀了。我跟张的友情类似温周之间的关系,很纯粹,也都没有在乎什么回报。郝景芳文中说的一个观点我很赞同,就是这种关系在现实生活中实施起来确实非常困难。真正纯粹的友谊在象牙塔或许还有机会遇到,回到现实社会中去时,就不要对此类感情过于奢求,毕竟诱惑太多,任何关系在诱惑面前往往禁不住反复考验的。

关于龚俊和张哲瀚

对于郝女士文中说的张哲瀚剧里剧外“于无声处成就”龚俊的看法,我不太赞同。不知道郝是何时关注龚俊和张哲瀚的。对于张哲瀚,我大概在14年就有关注到他(他那时出演过《宫锁连城》和《美人制造》),我对他的评价一直都是:美则美矣。就是那种什么都看上去不错,却毫无特色。记得18年那会我还在贴吧发过10大怎么捧都不红的男偶像,张哲瀚名列第八。

对于龚俊的了解,是从《盛世》那会开始的。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挺帅的。接着就是演得虽然青涩,不过在那时的耽美剧中算演得不错的。后来他的网剧也有几部,不过表情过于生硬,一直没什么水花。

郝对张哲瀚的表演实力有点先入为主了,他提到张是上戏毕业的,名校光环,音乐剧专业,出道十年等等,得出一个结论:张哲瀚提携晚辈龚俊。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恰恰是龚俊前期的抛砖引玉,使得张哲瀚敞开了心扉,彼此成就了这部剧。

这部剧我认真看了几遍,客观的说前三集的时候,张的表演痕迹是挺重的。这或许跟他偶像定位有一定关系。相比之下,龚俊是二次下海了,对耽美剧是驾轻就熟,演起来是出奇的放得开。这对张哲瀚有很好的调动作用,在后面的剧集里可以很容易发现,彼此都很放松,入戏也很深。

我认为龚俊和张哲瀚是两种不同的演员。龚俊是天赋型演员,用行话说就是长于“体验派”的表演方式;而张哲瀚是“方法派”的表演方式。之间的区别在于:举个例子,如果一体验派的男星去演一个同志,爱上一个男人。他会融入到这个角色里去找到爱上这个男人的某个点,从而达到表演效果;如果是方法派直男演这个角色,他会将对方用想象的方式替换成女性,用爱女人的方式去演这个角色。两种方式各有千秋,看自己适合哪种表演方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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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

文中写道“现实主义文学史写现实世界冰冷的现实,浪漫主义文学就是写那些不存在的光亮的梦”。我想说,其实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在现实中是杂糅在一起的,有时候是很难明确界定和区分的。比如《山河令》,你说他浪漫主义吧,确实到处撒糖,看剧的人分分钟嗑糖上瘾。可毕竟这是一部悲剧作品,它的过程有着作者寄予的许多浪漫主义的想象,而恰恰是这么甜的剧却有一个悲凉的结局。那它是现实主义吗?个人认为,现实和浪漫其实如同人和影子的关系,是相伴而生的。你的生活里充满阳光,那么烂漫会无处不在,而现实的残酷就会如影子一般很难看见;一旦你生活不如意的日子多了,现实主义的的影子就会像你的影子一样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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