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五、声闻(五)致以时光的散文诗_陪着你走_BIA_部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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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地,他们并排到了空闲中的瞭望台上。准确地说,它一直闲着。瞭望台在全范围监控和岗哨的存在下早已失去了实际意义,更多的是象征。除了名称未变,它的真正功能是看向基地东南侧的人造林的观景台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现实。

分派轮转前最后的悠闲,他们两个要在这里度过了。

相对无言不知多久,爱因兹轻轻说,仿佛声大了,会惊醒易碎的梦:“《化身孤岛的鲸》,上次,没有唱完吧?”

“有什么关系吗?”小家伙懒洋洋地反问,“又没有结果。”

“结果对你来说重要吗?”爱因兹的声音,柔软中蕴含着力量。

“重要,也不重要了。”小家伙存心打哑谜,俩人心知肚明的哑谜。

“遇到你我真是倒霉透了。”爱因兹的眼神从茂腾腾的森林收回来。

“那就在我这里倒霉透吧。”小梦比优斯眺望着比森林的尽头更远的远方,“从倒霉中站起来,到了分道扬镳时,有自己往前走,应对不那么倒霉的挑战的能力,算是我这个坏蛋没白和你同行一段。”

“非得说分道扬镳的事吗?”爱因兹蹙了眉头,“你一定得如此悲观吗?”

“爱因兹,我答应过你姥爷对你好。这不会变的。”小梦比优斯稍微正了正色,“是悲观还是接受事实,你自己掂量。”

是演的,我清楚,戏,总会有落幕时。爱因兹抿着嘴唇嘴角稍微上扬了些,却没有显出半丝欢喜。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又收回来,直勾勾地对着高两个头的弟弟的眼睛:“当我们不得不走上不同的方向的时候,你会不会,向这边,迟疑一下?”

“你会吗?”小梦比优斯的瞳仁中,倒映着娇小坚毅的女孩,未来优秀的女战士。

“……”

“我也一样。”小男孩慢慢坐下,眼中的景物,变化为远处的原始海洋。

微风拂过海面,扰动了红色的安宁。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

红色的海洋上,是蓝灰的天。

其下,游弋着化身的孤岛的鲸。

两头。

或,一头。

来到仙女座四次经历日3出落,最短的只有4个小时。现在,十二点半,在这颗一个自然日有30小时的星球,尚未到中午,γ三星系最小的恒星,懒怠地隐入棉絮般的稀薄的云后,向着海平面悠悠飘去。

爱因兹也打了个哈欠。据说她通宵为去新岗位查资料做功课,九点集合在厨房时,不过眯了四个小时。

怪不得这么蔫儿。

小梦比优斯侧过来打量和夕阳同步睡眼惺忪的少女,银色面庞让小小夕阳晕染出一抹红霞。

他关闭DUANGDUANG善解人意地打开的虚拟乐器选项面板,稍稍调整下嗓子状态,轻柔舒缓的吟唱如浅滩潮汐的泥沙味随着水汽散入清凉的夜风: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

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自胸腔升起一股气流,共振头腔,经了口腔,压成13.14秒的深邃又高广的鲸歌。

小小的浪花,扑在落霞的紫辉中,沙滩像砂糖般,亮晶晶的。

“炫口技?”面对爱因兹迷迷糊糊中偏离重点的问句,小男孩只是食指点在嘴唇中央轻轻“嘘”了一声,在明暗交界的光影中,五官羽化得格外柔和。借着嘘声变奏的鲸歌化为流畅的音符:

“我路过太多太美的奇景/如同伊甸般的仙境/而大海太平太静/多少故事无人倾听。

爱因兹自小自嘲音痴,那没有刻意咬重音的“倾听”越过了所有声乐欣赏的障碍,直直如春风化雨般浇在了心灵的青埂峰上。

她和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一起倾听,随着涨潮一起拉高的清唱,却非一个躯体的声音,那些散落的音符,来自头顶数万米的浩渺星辰、遥远蔚蓝行星的无垠大海:

“我爱地中海的天晴/爱西伯利亚的雪景/爱万丈高空的鹰/爱肚皮下的藻荇/我在尽心尽力地多情/直到那一天——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漂流/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首/把它当成整个宇宙/你与太阳挥手/也同海鸥问候/陪我爱天爱地的四处风流/只是遗憾你终究/无法躺在我胸口/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把星子放入眸……”

清澈,纯净。

衔远山、连森林的海浪如幕将夜色切割。

幕布上是她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的单幕剧——父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的录像,蓝族新郎,是一枚温润如水的玉佩,与红色的玛瑙新娘相碰,叮叮淙淙,淌出细声软语的小溪山调,古老的吴语吟诵,靠着悬在礼堂中央的大屏,方知是首爱歌: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注:出自《诗经.出其东门》。译文:走出城东门,美女成群如彩云。虽然成群如彩云,不是我的意中人。素娟衣裙绿佩巾,我钟爱的心上人。走出外城来,美女像那茅花开。虽然多如茅花,我所想的不是她。素娟衣裙红佩巾,欢欢乐乐两相亲。)

这是赫普留给女儿最清晰的印象。她曾在许多个无助的时刻,对着这段录像假设父亲若在,会如何想。那个用晦涩的学问表达着浪漫的情思又体贴地翻译成来宾能看懂的文字的少年,那个在自己记忆中留下读诗的剪影的青年,该如何面对当下的困境呢?

从他的歌声中想到父亲,爱因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搓着颧骨冷静头脑:我是观海潮想起的父亲!

但现实立马把她的自我暗示击得粉碎。

思绪中的海潮,颜色,有点像……

彩色计时器。

菱形的。热的。

她靠在他的胸口。

哇!

差点惊叫出声。

弹开三步远,爱因兹可算看清了当下的状况:天完全黑透了,他们不知何时坐下来了,小梦比优斯坏笑出了兔兔嘴,来不及收回的胳膊是护住胸口的球形物体的姿势。

“睡得舒服吗,口水姐姐?”小男孩弥漫在眼周的厚厚柔光滤镜散开,擦了擦胸口的水渍。

爱因兹听到了自尊碎裂的脆响。无需多问,那个球形物体,必然是自己的头了。

太尴尬了,尴尬得连地缝都看不清了。

“梦到你爹了也不用对我喊爸爸,受不起啊姐。”

够了你别说了!

爱因兹慌忙遁走,差点撞在柱子上。

小家伙眼疾手快得抬手挡在人与柱子之间,确认没事后在爱因兹面前呼扇:“喂,还没清醒呢?”

“太晚了,回去了。”爱因兹窘迫得无处遁形,拙劣得岔开话题。

“才16点哪里晚了。”小梦比优斯把逃生通道封死了,“让你熬夜勤奋,脑子熬成粥了吧。今天是‘近极夜’。”

“谁跟你说我熬夜勤奋了?”爱因兹一时摸不着头脑。

“仙女座好室友韦妮斯呗,旁敲侧击地让我劝你呢,指挥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之类的话,谁听不出来是说你个拼命三娘。”小家伙随意地坐下。

“你韦姐的话你可不得听真切了。”爱因兹见是走不了,离得远远的坐下。

“小——爱因兹。”小男孩腆着脸蹭过来,“我不该问,错了行不行?”

“你是听话的好孩子,错哪里了?”爱因兹对这张嬉皮笑脸一点没好气,便扭向亭子的另一侧,“我是熬夜看小说还是查资料,你管我呢!”

“小说?”小家伙故意偏题。

“父亲翻译的别次元宇宙地球人的科幻小说,怎么了?”爱因兹不知道自己心里哪来的无名火气,就是对着车间的隔热墙也不肯分他一点目光。

“借我看看呗,好姐姐~”好油腻的撒娇。

“有什么好瞧的,你不是说地球人看我们都有够科幻的吗!”爱因兹气哄哄地拒绝。

探丫头变颦丫头了,真是难整。小家伙捏捏眉心冷静一下,憋出十二分的耐心与真诚,连哄带打趣:“碳基生物无中生有的想象力总是贫乏的,我真想看看,没有奥特一族到达过的时空他们是不是臆造出了名为‘奥特曼’的巨大生物,四处战斗,还写进书里,画成动画,是给孩子们看的呢!给我剧透下呗,姐姐~”

BIA!

一本薄薄的实体书扣到他并不壮实的胸肌上。

“仅此一本,快点看完还我!”爱因兹气乐了,“我们的生活,画给孩子看,怕是要被家长与教师审查会举报传播不正确的知识内容。”

“那可不一定哦。”小家伙飞速扫描全书内容,掰着指头细数,“要是家长与教师审查会这么变态,那幼教片《番茄宝宝》早该禁了,还能播五十季,发展出各年龄段品类?西红柿会飞会说话,不是教坏小孩子嘛;一批地球引进的童谣也得禁掉,土里怎么长得出来太阳,星星闪烁是灾难不是眨眼睛,Schnappi是小鳄鱼,也不该会唱歌,老虎咋会没有耳朵没有尾巴还欢蹦乱跳的并排走,违反常识,妥妥儿童邪典,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一气贯下来差点给爱因兹逗破防,最后一句又激得双腮桃红,微微发热,旋即又黯淡下去:“可是这个系列的小说译本,就是用这个理由禁掉的,如果不是定稿当礼物送给母亲,这一本也看不到了。”

“这内容,禁了不奇怪。另外两本的原本,拜托一定要找到。”小家伙略正色说。

“明明只是胡扯八扯的小说而已……禁了不奇怪,你还要找原本做什么?”爱因兹这次真的跟不上了。

“不是吗,你看过了,刻画低道德的宇宙文明形态和全民圣母化的后患。某些学究怕,不是怕它教坏小孩,而是他们清楚,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制造的真善美的泡沫,被一个从未离开太阳系的男人轻易堪破,在泡沫中的国民,一旦开始了这方面的思考和探寻,岂不是很可怕的事?若不是道德牌坊框着,这些觉醒者连着在地球的作者,可以消失得无声无息。”小家伙微微咧嘴,“知晓人心复杂性成为少数活动于奥特之星外的人和高层的特权,倒也不失为安民之策。”

碰触这些文字的悸动与恐惧再次爬上爱因兹的心头。那个不眠夜,与其说是阅读科幻,不如说是见识了人性的魔幻,对5400来的人生观,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她惊怖地发现,光之国,是一块光华闪耀的水晶,美丽而易碎。她想制止他,又想听下去。

一个令人不安的想法慢慢占据了爱因兹:“难道说,父亲能接触到禁书,是因为……”

“他是应当拥有知情权的那部分,至少曾经是。”小家伙接上了话茬,“爱因兹,英雄不问出处,‘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是‘明君’之为,向地球人借点智慧,不丢人。”

“我知道……”爱因兹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在光屏上快速编辑着发给海瑟薇的信息——既然赫普是有知情权的人,原本,极有可能来自于他的家族,精确一点,就是斯迈勒家族的现任当家人——他的母亲,她的祖母,在与她不多的交流中,也隐晦地提到过,打开视野观察光之国历史进程的必要性。那里的亲戚,以忧国忧民为外套的精致利己的学阀的气质,她几乎无法忍受,海瑟薇,不过稍显不同而已。

半小时后,海瑟薇回了消息,是三个压缩包,传输给小梦比优斯,由DUANGDUANG解压后,经小家伙仔细比对,正是这个系列小说的原本。

“你怎么认识?”爱因兹对这个指出父亲的译本的错误的男孩又刷新了认知。

“哈登教授以前就是教亚洲通史的,你作为他的正宗血脉不认识方块字才奇妙好吧?”小家伙谨慎地加密了收到的文件,歪头打量爱因兹。

“我有什么条件和必要认识吗,作为工程技术人员的外孙女和女儿?”爱因兹用“血脉论”反驳,感到十分恶心。

“也是,你也不想去地球。”小家伙舒缓地笑笑,调出木吉他,“再搭一首,向你道歉。”蚊子声说,“也向某位高风亮节的学者和温柔的父亲致敬。”

没等爱因兹再赚回一嘴,小梦比优斯自顾自弹唱起《送给乐莹的歌》:

“暖暖的夕阳下/绿的草红的花/回家的路上太阳拽着晚霞——/甜蜜蜜笑出声/羞答答的对话/我们就从黄昏走到——月下/红红火的日子/恍恍惚的怕/你说幸福再远也总会到达/陪着你走啊一直走啊/走过岁月在那张脸上悄悄的刻画/陪着你走啊,一直走啊/但愿你永远不会看到我的白……”

至此略作停顿,爱因兹才发觉他的歌声与平日说话的声线不同。

闭上眼睛,听不出来是个变声期的少年。

如山间升腾的白雾,也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亦如丝丝雨幕,流转天际的霞光。

歌者没有性别,或是超越性别的空灵,述说着长短句排列的人间故事,这般平静安谧的讲述着,一切技巧都失去了意义:

“暖暖的屋檐下/时间瞬息变化/从此身边又多了一个牵挂/白胖胖的姑娘/越来越像我啦/以后可别像我一样辛苦啊/忙忙碌碌的走/过往春秋冬夏/有时哭有时笑看着你长大/不管有多曲折/找个爱你的他/到那天就能笑著看你出嫁……/陪着你走啊该多好啊/那些轻松又艰难的选择你后悔了吗?/酸甜苦辣一场梦啊/就算回想起来也是平凡中的伟大。”

“伟大”的高音,他偏过头来与爱因兹对视。

见鬼,她从他的眼神中,再次看到了父亲。

印象中温润的总是浅浅抿嘴笑着的读诗青年,透过他橘色的眼眸,借着歌词向女儿传来跨越生死的关照:

“就算转身离开也记得要幸福啊。”

我会的,不止是我,还有他,我们的同胞,和宇宙间无以计数的生灵。她唯心地希望,父亲,能接收到她的心意。

不得不说,小梦比优斯,催泪弹,玩得很溜。

他又即兴哼唱了一小段《父亲写的散文诗》。至“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留下来的文字/这是他的生命,留下的散文诗/四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旧报纸/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爱因兹彻底破防,掩面而泣。

父亲,再也不可能老得像一张旧报纸了。

小家伙默默守着,他要代替这位父亲,见证他的女儿,褪去稚羽,断翼再接,凌空而起。

哭声渐止,爱因兹擦去泪水,微笑抬头:“我的父亲有本散文诗,是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用三十个爱情故事写成。”

“哦?”小家伙好奇地歪歪头,表示了兴趣。这个木瓜小子这么浪漫,我咋记不得呢?

“有个印象最深的,是叫《纸扇书生》。”爱因兹望着星星在森林投下的阴影娓娓道来,“古代一个女将军,国家危难之时自己带着装备应征入伍,十二年殊死拼杀,跨过无数尸骨,立下汗马功劳,战争胜利后,她收到十二级加封,良田千亩,匀出八百亩全部低价卖给农户,食邑赋税兴建义学,解甲归田。满身荣光的女将解下战袍着罗裳,却为乡里家里所不容,他们不感谢将军,只在乎她的殊死抵抗耽误了所谓‘和议’,和抛头露面的伤风败俗。却不想,正是将军的坚持,换来了敌方在和议时的大幅退让,才保全了这个边境城镇仍属于这个国家。为大家付出青春与财富的女将军愤而出走,在乡间茅屋缫丝务农,准备独了残生。这时,她发现,自己从地头回来,家里总有满满一缸子挑好的水,麻线也常常搓好了。某夜,她在万籁俱寂时,拨动琴弦,琴竟自己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她十分惊讶之际,装饰在土墙上的纸扇落了下来,上面的白面书生,扔下了捧在手里的经卷,竟是在弹琴。后来,附近的村民,常常听到夜半合奏,或缠绵悱恻,或哀婉奇绝。有好事者,房下偷看,见女将军时而娇羞妩媚,时而温文儒雅,不似女子之态,深以为惧。而后请明眼,做法驱邪。某夜,茅屋火起,屋内诸物,一应而焚,半把纸扇,上有一男一女,琴瑟和鸣,亦于火中成灰。”

“我当啥呢。”小家伙切了一声,“田螺姑娘加花木兰的缝合故事,真有创意。”

“……你个感动毁灭者。”爱因兹扫兴地从故事情绪中抽离出来,“简直像谶语。我有时候想,如果父亲把那个故事的结局改一改呢?”

“巧合。”小家伙伸个懒腰站起来,“呜呼好困,你也回去补觉吧。”

两个孩子回到生活区的同时,领风者A区,2号指挥室。

美洛斯和菲尔德把摸底对战斐赛斯特对希睿的录像又倒放了一遍。

“技术通道的,体能达标就行,格斗技巧跟练过的比起来差一点多正常。”美洛斯对菲尔德反复播放实习队员挨揍的画面的恶趣味表达不解和不满。

“美洛斯队长,请您仔细看。”菲尔德放大画面,调到0.225倍速,希睿推开斐赛斯特的拉臂、腾挪、弹抖、发劲、收力慢动作可算分解出来,“他的力量,穿透性极强,和入队测试的表现相差太大了。”

美洛斯对新队员隐藏实力的问题并没有多上心,若是在意,前几遍正常速度播放都看出来了的他怎么能按捺住不指出来呢?

“你还有别的事吗?”美洛斯解体铠甲准备离开了。

“有,关于那个超忆者的接入,是时候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菲尔德语调平稳,丝毫没有强迫问题紧迫性的样子。

“我再想想。”美洛斯不耐烦了,“关系重大,不要一回来就烦我下决断。”

将要踏出指挥室外门,又停下来强调:“你是作训指导,不是作战参谋,少瞎操心。”

“是。”目送支部队长离开的菲尔德,眉头紧蹙地寻思:该另辟蹊径了。

这边,小家伙刚踏入宿舍,便看到了斐赛斯特和希睿相谈甚欢的奇景。

“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小梦比优斯向其他人发送问号。

“小哥你错过了大戏!精彩的辩论!”瑞德贴心讲解,“斐赛斯特认同希睿老师的三星是生命的想法了哦!”

“我是说,在穷尽物理学理论仍无法解释的情况下,应当考虑其作为生命的可能性。”斐赛斯特严肃纠正。

“不一样吗?”亚瑟也不明白。

“不一样,大不一样。”小家伙敷衍着跃到上铺翻开爱因兹传来的电子书,他无意与“专家”们掰手腕,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

诺汉茨的机械臂改造计划,这群三星问题爱好者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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