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気の子_共渡难关_电车难题_幸福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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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之子》是新海诚在《你的名字》后的另一部作品,当时《你的名字》虽然已经大热,但是在新海诚看来,对这部影片的批评多于赞赏,有半年的时间一直在思考作品激怒他人的真实原因。而在那期间,撰写了《天气之子》的策划案。

正如新海诚在后记中所说,电影并不是学校的教科书,我要以不同于道德或教育的标准来写故事,这才是我的工作。如果我因此挨批,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我只能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写成故事。也许决心来得有点迟,但《天气之子》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写成的故事。

需要注意的是“天气之子”,这个名字并非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因为作品题材原因,所以标题里会提及“天气”,便有了“天气雨的你”,“天气预报的恋人”等候选名。值得一提的是,官方英文译名是"Weathering with You",这个名字是一个充满诗意的意译。可以翻译成“与你风雨同行”,“与你共渡难关”等……当然也可以表达的含蓄些“与君共风雨”。那么这部作品真的只是单纯的一个爱情故事么?答案显而易见。那么天气之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首先,它是一个爱情故事,新海诚式的爱情故事——正当芳华的男孩与女孩相遇,并且相知相爱的故事。其次,也包含了对人生、社会等诸多问题的困惑,不停寻找答案。

《天气之子》上映后,便有人批评主角“三观不正”,“自私”等。那么不妨换个相近的问题来看——有轨电车难题。

有轨电车难题

有轨电车难题(Trolley problem),也称为电车问题或列车问题,是一个伦理学的思想实验。英国哲学家菲利帕·福特,在1967年中首次提出这个问题。大致内容如下:

一辆失控的列车在铁轨上行驶。在列车正行进的轨道上,有五个人被绑起来,无法动弹。列车将要碾压过他们。您正站在车站内,离改变列车轨道的操纵杆很近。如果您拉动此杆,则列车将切换到备用轨道上。但是,您会注意到备用轨道上只有一个人被绑着。您有两种选择:

什么也不做,让列车按照正常路线碾压过这五个人。

拉下操纵杆,改变为备用轨道,使列车压过备用轨道上的另一个人。

值得注意的是,原始电车问题里决策者是一个第三者,并非两条轨道上的任何一方。而《天气之子》中,所谓的决策者成了阳菜与帆高,代入这个故事来看的话他们其实就是那“一个人”……

当然,关于有轨电车难题的争议一直持续,但是我们不妨把复杂问题拆分成几个简单的问题来看。东京此前不停下雨是他们造成的么?答案是否定的,在他们相遇之前东京也在一直下雨。那么直到“改变世界”前,他们做了什么?当帆高和阳菜,意识到自己的祈愿能改变天气时,他们选择让生活在阴雨连绵的人们重新看见阳光,能够开心的活下去。虽然考虑到实际生活状况,他们收取了费用。不过正如小说里,其他人并不觉得费用贵,甚至觉得便宜的不合理(具体参考赛马场委托),甚至小学生也愿意拿出自己的50日元给他们。阳菜很早就发现改变天气会让身体变透明,不过还是选择改变天气。当然,可以说是生活所迫,但是没遇到帆高前,她没有靠改变天气赚钱,不还是一样和弟弟两个人,靠自己的努力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更愿意相信她更多是出于本心。所以,所谓的“自私”,在我看来是无从谈起的。帆高直到影片最后,见到阳菜之前还在思考,他们的决定是否真的改变了世界。

“这里原本是海……”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失常的……”

“世界成了这副模样,并不是谁造成的。”

我嘟哝道。这样说就行了吗?她想听的是这样的话吗?我该说:东京原本就是海。世界原本就反常,现在是变回原样了。

不过在见到阳菜后他就有了答案。

不对,不是那样的!世界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失常的,是我们改变了它。是那个夏天我在那片天空上选择的。比起蓝天,阳菜更重要;比起大众的幸福,阳菜的生命更重要。于是我们祈祷: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我们都要一起活着。

矛盾

影片里的几次冲突,说到底只是立场不同。拿圭介先生来说,因为觉得帆高与曾经的自己相似,所以才会把他“捡回来”,所以帆高也是喜欢这个人的。因为两人的相似,所以帆高所作的决定,圭介是可以理解的。

“明日花,假如能再见你一次,我会怎么做?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

至于为什么他会抛弃帆高,和帆高站在对立面呢?我想那才更符合现实情况。他妻子离世,最亲近的人只有女儿,他想和女儿一起生活,所以申请抚养权,他没法再替帆高隐瞒,毕竟正如圭介所言,那是特殊时期,所以他选择抛弃帆高。影片后期废楼里两人对峙,也是因为圭介想见女儿,让女儿开心地在阳光下玩耍,所以当时他认为阳菜的牺牲是必要的。他只能选择对阳菜的牺牲视而不见,来逃避自己的心。他只是想守护对自己重要的东西。对帆高而言,圭介是他来东京后遇到为数不多“喜欢的人”,但是当有一天那个人出现在对立面时,他也不得不将枪口对准那个人。

都希望有人做出牺牲,让世界得以运转。总得有人承担牺牲呀,只是平时我们看不见而已。一般来说,和别人的人生相比,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对吧?

代表大多数人的警察和民众,其实和思念女儿的圭介一样,也都有自己希望守护的东西,所以会选择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牺牲选择视而不见。这样自己所珍视的人或事都还在,逝去的不过是一个可能这辈子都和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而已。他们或许会难过一会,但是注定不会太久,毕竟那都是别人的故事。

帆高和凪对阳菜的感情与其他人不同,不只是把她当作一个陌生的“友人”,而是亲人。所以他们无法对阳菜的牺牲视而不见,没法做到和他人一样冷漠。帆高不能理解,他们本就不是为了“拯救世界”而生,也没有“毁灭世界”,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牺牲阳菜来换取所谓的晴天。所以当大家利益冲突时,就会不自觉的站在对立面,冲突则不可避免。

帆高如果也选择对阳菜的牺牲视而不见,那么天空真的会那样一直晴朗下去么?阳菜获得能力的契机是为母亲祈祷,而且她的能力其实极为有限——短暂的区域性放晴。就算让她成为祭品,在我看来也不会让那个现状维持多久。那么,到时候就会有一个接一个的阳菜……

改变与适应

帆高是如何看待东京的,或者说如何看待这个社会?他来东京的契机,是追寻那道光柱,他觉得光柱照耀下的城市一定是不一样的。其实,他看待这一切的感情是有所变化的,包括多次的“东京XXX”,还有就是大量的细节描写。遇到阳菜姐弟之前,他其实是近乎绝望的。

“东京好可怕啊。”

在荒乱的网络空间里,总觉得会遭遇言论攻击。不过,搜索得到的信息有限,我又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城市都是巨大的、复杂的、难懂的、冷酷的。

直到她遇到阳菜姐弟世界才真正有了颜色,不再是黑白二色。

那一瞬间,我感觉就像云间射出的阳光给风景都上了颜色。

还是一个小学生!咦,真的吗?毕竟是不同凡响的东京啊。

阳菜给他的那个汉堡,我想一定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并不是因为那个汉堡有多么美味,而是阳菜对陌生人的温柔以待让他感动,也正是这样,他对阳菜的感情不是简单的友人。所以,当那个“无可救药的世界”与阳菜性命冲突时,他会选择阳菜。如果他爱上了这个世界,那一定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多美丽,而是因为这个世界有阳菜。

圭介和夏美对帆高来说也是特别的。所以当圭介出现在他对立面时,帆高才会不能接受。明明什么都了解,明明也能感同身受,为什么却要选择视而不见。

这给我留下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仿佛被人不断调侃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像有一只温柔的手一直挠着我的后脑勺,完全不会觉得不愉快。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预感:将来直到我老了,到了有孙子的岁数,我也会突然回想起这个雨夜吧。

而对于圭介、夏美,帆高也是特别的。圭介更像是,对世界妥协了后的帆高,所以他会对帆高温柔以待,让他不那么早失去那些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夏美处于正在由少年变成成年人的时期,她能感到自己在失去某些东西,而帆高拥有这一切。

只是有意识地放慢每一天的脚步,怀着像是要抗议什么的心情。具体来说,大概就是抗议父母、社会、氛围和义务之类的。明知那是幼稚的逆反心理,我还是没有心情去找工作。我总想着,还早啊。还早。还没有准备好。我还不想屈服于任何东西。

简而言之,我执拗地不想成为大人,连自己都觉得太逊了。在对自己的堕落状态束手无策之时,少年出现了。他有十足的天真,那么的不设防。更夸张的是,每句话、每件事和每一幕风景都会让他感动。

在帆高意识到自己和阳菜姐弟不被这个偌大的城市所包容时,他看待这个城市的眼光再次改变。不在阳光明媚,而是无情、虚渺的。

我从电视里看到东京远景,大楼底下一截被烟雨遮掩,顶上一截隐没在浓雾中,中间的一大段就像漂浮着的废墟。

在我看来,需要适应的更多应该是大众。电影中,最后大雨将东京淹没,成年人也选择麻木地接受,毕竟在自然面前,只能是人去适应自然,而不是寄希望于自然来适应人。这一点老神主其实早已言明。

“所谓的天气,原本就是天的脾气。”神主止住咳嗽后说道,“老天爷的脾气与人无关,正常也好异常也好,难以预料。而我们人类沦落到在湿漉漉的天地之间挣扎谋生,只是寄身暂住而已。从前大家都对此心知肚明。”

那群早已屈服于现实的大人,去让一个稚嫩的肩膀来替他们承担这一切的分量,靠强迫那些仅仅是为了活着就拼尽全力的人的牺牲来换取所有人的幸福。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私的,也是一厢情愿的。圭介最后能重新和帆高站在一起,为帆高挡住警察,正是因为他明白这一点。

其实谁都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我们一直清楚,平稳的日子不会延续下去,我们不可能轻易逃脱。我们没有为此做过什么,决定过什么,选择过什么,因此不可能就此逃脱。每个人都预感到世界要发生决定性的变化,但所有人都装作不知道。

你与世界

在帆高眼里,阳菜是唯一能带给他光亮的人,也是把他从那个灰暗世界拯救出去的人。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想进入那些光里,便沿着海边的路拼命蹬车追赶。就在我感觉追上了的瞬间,那里已是岸边悬崖,阳光移到海的另一边去了。我那时已经决定要去那些光里——而你就在那尽头。

阳菜对帆高的感情是类似的,她在遇到帆高之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遇到了帆高,所以她才能爱上那个经历种种不幸的自己,爱上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世界。在个人看来,阳菜会愿意成为祭品,更多是因为帆高对她说自己希望晴天。

深夜的麦当劳里只有你一个人,简直就像迷路的小猫。不过,为我找到生存意义的也是迷途的你。遇上你之后,我开始工作。每制造一个晴天就会增添别人的笑脸,我愉快地继续做着晴天女子。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谁。即便察觉时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我还是觉得能遇上你真幸福。如果没有遇上你,我现在就不能爱着自己,爱着这个世界。

我的左手上戴着小小的戒指。那是你赠送给我的礼物,是我人生第一枚戒指,也许也是最后一枚。你正在睡梦中,我用左手轻轻地握着你的手。你的手就像夜晚的太阳,带着温和的温度。

所以当你与世界变成二选一的单选题时,帆高可以毫不犹豫选择阳菜。虽然可能很多人无法认可他的做法,但是如果没有她,那个世界于帆高就和以前一样。如果说遇到她之前,帆高可能会选择世界,那么遇到她之后,感受到了有她的世界里别样的风采,又怎么能回头去直面曾今的世界?正如帆高所言,阳菜给了他重要的东西,都是不曾有过的东西,例如希望、憧憬和纽带,说不定还有爱,而至关重要的是勇气。

“哎,你来了东京,感觉如何?”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说,你已经不觉得压抑了。”

不过,那是因为遇到了你。因为你给了我重要的东西。

所以当他知道阳菜成了祭品消失后,他恨自己甚至多于恨旁人。因为旁人可能不了解阳菜,但是他了解,所以他应该更能理解到阳菜的想法,自己却没能阻止她。

那时候的我为何要说“嗯”?为何没能说“管他什么天气”?为什么不能说“晴天也好雨天也好,只要有你在就行”?我说啊,阳菜。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吗?

所幸,新海诚给了帆高一个再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无法选择,只能被迫接受,我无法想象他以后如何来适应没有阳菜的世界,或者说如何来与这个世界共处。类似的,《火影忍者》里带土早就知道琳是为了保护村子,自愿牺牲撞向卡卡西的雷切。但是他还是没法原谅这个世界,在他看来琳是他的整个世界,没有了琳的世界他无法接受。

枪与女孩

枪,是电影另一个有所争议的地方。作为恋爱电影,枪的出现显得很突兀。在个人看来,如果说有什么在青春期男孩看起来代表着成熟强大,那么一定是枪与女孩。对于帆高来说,枪更像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对抗这个世界的唯一资本。值得注意他两次举枪的时候都是与阳菜有关,也是他最无助的时候,就像人溺水时的救命稻草一般。当他和阳菜在一起时,也就是被这个世界 “温柔以待”的时候,他甚至忘了自己把枪丢在废楼里。当他举枪,枪口指向流氓、圭介、警察的时候,其实也是他与所谓的“社会共识”或者说“世界”对立的时候。他无法容忍这个世界对这个女孩的伤害,所以他举起了枪。不过最后他都是对空鸣枪,而不是对人,因为帆高本身是个温柔的人,而那些对立的人,也不过是那个对立世界里的几个普通的可怜人罢了。这种行为更像是末日狂欢,或者说一个无路可走的人,对这个世界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神与凡人

如果说前期帆高和阳菜让天空放晴,是神回应祈祷,那么后期两人无论逃跑、还是与世界对峙都是个的选择。对帆高而言,在东京最快乐的日子应该就是那个晚上——他和阳菜姐弟一起逃离,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酒店那一晚。因为那些不是神的恩赐,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拼尽全力后才做到的事。与神的恩赐不同,努力后获得的喜悦才更加刻骨铭心。也是影片后期帆高逃离警察局的契机,与其指望神的恩赐,不如靠自己去改变。

如果神真的存在——神啊,求求你。已经足够了。已经没事了。我们会熬过去的。所以,请不要再施舍什么,又拿走什么了。

挣扎的意义

影片结尾,阳菜失去了改变天气的能力,帆高则是被抓去警局,三年不能去东京。但是三年后,人们还是依旧努力的活着。无非是低洼处的人们迁居到高处,电车换成了渡轮。就像富美女士对帆高所说

一直到不久前的江户时代,东京那一带原本都是海呢。那块土地是人和天气一点一点改变过来的。

在我看来,成年人嘲笑他们傻瓜式的努力,只不过是在白白浪费此刻的人生这点本身就有问题。就像已经放弃了向前奔跑的人嘲笑那些仍不放弃的人一样。正如《当幸福来敲门》里父亲对孩子所说

People can't do something themselves,they wanna tell you,you can't do it.If you want something, go get it.

那些一事无成的人想告诉你你也成不了大器。如果你有理想的话,就要努力去实现。

坂元裕二在《anone》里也写过这样的话

没有下不停的雨,雨停了还会再下。努力可能会背叛你,但放弃不会。

是的,努力确实不是都有回报,但是认命的人,从来都不值得同情。可能失去了能力的阳菜和并不起眼的帆高,两个人并没有之前那么耀眼了,但是他们确实改变了世界。就像乔布斯所说,那些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变世界。他们做出了选择,而不是选择逃避或者接受所谓的“事实”。所以,大人不该嘲笑孩子的,即便他们的梦想在你看来实现的几率很低;向生活屈服的人也不应该嘲笑不服命的傻瓜。

怎样的故事

在我看来,《天气之子》不单是一部关于恋爱的电影,也并非简单的“青春期叛逆”可以概括,而是对现实的抗争的故事。正如野田洋次郎所说,《天气之子》是新海诚“任性”的作品,最后去救阳菜是新海诚与帆高共同的选择。

在我看来,迄今为止的作品中,不知是导演的美学理念还是腼腆的性格使然,抑或是在照顾观众的情绪,他对结尾的处理总有过于小心翼翼之处(担心自己的胡乱发挥)。不过,感觉这一回导演是一气呵成的,与帆高同心同德地去救阳菜。我察觉到这一点,也为此而高兴。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不得不”把自己朝着世上所谓的“标准答案”靠拢,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得以心安。自己的本心与世间的标准答案之间就一点一点模糊了界限。但是这样真的好么?日后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是出于本心还是所谓的标准?曾今的少年或许某一天也会变成当初自己讨厌的“无聊的大人”,所以其实世界并不无聊,无聊的不过是有太多与他人相似的自己。

在新海诚看来,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年轻人不应该拘泥于成年人为他们设定下的规矩,或者说迷信所谓的“社会共识”,而选择屈服于生活。应该像帆高、阳菜一样,经历风雨后仍不退缩,坚信自己真的可以“改变世界”,去寻找天空之上的彼岸,天空之上的另一个世界。不得不承认新海诚是细节狂魔,电影版《天气之子》中,帆高刚到东京时,盖泡面的小说——《The Catcher in the Rye》,主人公反感成年人世界的虚伪,企图逃出虚伪的成人世界、去寻求纯洁与真理的经历与感受。

后记

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拼尽全力活着,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责任。很多时候我们可能不是不会选择,而是怕选择。因为每个人都在挣扎地活着,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不去做选择。所以最常对自己说的话可能是

可能维持现状也没那么差?可能这么做会更糟糕……

“在看着我”、“知道我的小世界”、“有人牵挂着我不要紧”我想能遇到这样的人是幸运的,因为她所给你的是希望、憧憬和纽带,最为关键的是好好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当我们看到那个无可取代的人正在拼命挣扎时,也会希望能变成她的“不要紧”。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变得温柔和强大,温柔对待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强大到可以为她撑起那小世界。

不要紧

世界都承载在你小小的肩膀上

目睹着这一切的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吧?」你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问我

「没事哦」我慌慌张张地回应着

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啊

明明你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吧

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我啊 如今却拥有了那么大的梦想

想要成为你的依靠让你安心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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