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润色)星球大战:催化剂 第二章_刮胡刀_坚持原则_慷慨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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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与世隔绝
两名身穿鬃毛外套、头戴厚重毛帽的狱卒带着盖伦离开石牢,来到一间房间。这里的墙壁上刷着石灰,上面高悬着弧形的屋顶。木柴在大壁炉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墙上放置烛台的火炬散发着油腻的黑烟,在空中飘荡。一张布满划痕的大桌子后面坐着一名身穿棕色系带制服、体型健壮的女性。她的头发从中间分开,垂下两条用彩色毛线扎成的紧致发辫,好似抹着猪油一般闪闪发亮。她那的粗大的蓝色指头上戴着银戒指,鼻子上穿有一颗血红色的小鼻钉。她发亮的腮后面含着一团带有提神作用的莓果,黑色的眼睛也因此更加炯炯有神。她做了个手势,要他在桌子对面的破椅子上坐下。

盖伦向她伸出没被铐住的双手,“你确定不给我上手铐?”
她笑了,露出沾着黑渍的大牙。“我不认为你在这儿能搞出什么名堂,厄索博士,”她用本地语言说,“除非共和国在你体内藏了什么秘密武器。”
他在椅子上坐下。他已经被关了两星期,只被允许和努尔布短暂见了一面。他的这名朋友答应想办法把他的亲笔信交给莉拉,不管她被关在哪里。

“你对共和国科技水平的认识很奇怪。”
她摊开手,耸了耸肩。“这就是生活在在银河系外环的后果,博士。”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是格鲁普酋长。你最近过得还好吗?还需不需要什么物品?”
盖伦摸摸脸颊和下巴的胡须,“刮胡刀,热水澡,再加一条毛毯。”
“你会得到这些东西的。”她把脸转向一旁,将一团黑液吐进痰盂。

“我以为瓦尔特星明的法律禁止非法拘捕,酋长。”
“我们换了新宪法,”格鲁普漫不经心地说,“事实上,现在的我们为所欲为。——无论时间,无论地点,无论对象。”
“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富有的领主。”
“这确实是好处之一。”
盖伦望向漏水的天花板和沾着水渍的墙壁,“你应该拿水泥补补那些漏洞。”
她在椅子上缓慢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想到除了研究能源之外,你还是个石匠,博士。”

盖伦再也按耐不住怒火:“莉拉在哪,酋长?你对她做了什么!”
格鲁普僵硬地笑了:“她很安全,正在安心休养。”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格鲁普靠向椅背,“那得看你的表现。”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可能你没听明白——”
“我听得一清二楚,博士。按你的历法来算,那孩子还要多久出生?”
“大概两个月——除非她在这里遇到什么意外。”
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那孩子是你的吧?”

“肯定是我的。”
“我就是这么问问。据我了解,科洛桑的人类女性已经不再亲自怀孕生子,而是雇他人代劳。”
“这跟我所知的科洛桑不一样。”
“你并不住在那些高楼里?”
“我和莉拉在某所大学里的宿舍里有间小公寓。”
格鲁普琢磨着这句话,“你真是在你这个地位里的怪人。”
“我强烈要求在莉拉生产时陪着她,酋长。”他用强硬的语气说。

“如你所愿,博士,毕竟咱们都不是野蛮人。”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其实咱们以前见过面。三个月前,在柴王为欢迎泽彭工业来到瓦尔特星而举办的舞会上。”
“抱歉,我不记得了。”
她皱起眉,转头又往痰盂里吐了一口液体,再用脏兮兮的制服袖子擦了擦嘴,“我感觉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跟实验室里所用的老鼠一样——”
“我的研究用不着动物。”
“不管怎么说,你没必要待在这儿。你的刑期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今天就离开这里,回到尊夫人身边。”
盖伦冷笑一声,“但我要承认我是共和国间谍,并效忠于向分离主义。”他摇了摇头,“抱歉,酋长,但我只是泽彭工业聘用的研究员。我不为共和国效劳,也完全不想为杜库伯爵卖命。”

“科学不分立场,对吗?”
“就是这个意思。”
“在关乎全银河系命运的时局之下,维持中立是赚不到钱的,博士。”
盖伦歪过头,瞪着她说:“我只想知道,杜库伯爵打算给瓦尔特星的新领袖什么好处。难道他能把这颗星球向你的星球稍微拉近一点?”
格鲁普耸耸肩。“贸易、地位、在独立星系邦联里的发言权。他能给我们身为共和国成员时得不到的一切。”

“那些都只是空头支票,酋长,就像这里的风一样转瞬而逝。你们还不如两边维持中立,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请把我这句话转达给法拉元帅。”
“靠自己的力量生存,博士?是继续生存在屋顶漏水、床铺冰凉、酸茶刺鼻的环境吗?你以为我们不想要银河系内核和中环星区那些丰富的物资?或许你希望瓦尔特星保持原始落后、与世隔绝的状态,继续当那些来自科洛桑的上流观光客的博物馆。”
“如果分离主义输掉这场战争,瓦尔特星到时候下场如何?”

“你自称维持中立,但却很计较胜败啊。”
“我不在乎谁输谁赢,但如果你以为瓦尔特星会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捞到好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顿了顿,继续说,“等泽彭工业得知你占据了他们的设施,你认为他们会如何反应?他们可是在瓦尔特星投资了大把时间和金钱。”
“我们认为他们会急于在谈判协议上拟定新的的条件。”
“而我会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
“可以这么说。”她沉默片刻,“关于共和国的军队,你能告诉我什么?”

“无可奉告。”
“克隆人军队来自哪里?”
盖伦看着她,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谁?”
“帕尔帕廷议长和绝地武士团在多久前就开始为这场战争做准备?”
“你在浪费时间,酋长。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当事人。”

格鲁普俯身吐了口液体,接着把一大颗紫色莓果塞进嘴里,“从各个方面来看,你的研究成果丰硕。”
“我们的确有些进展。”
“特别是在能源强化方面。”
“多亏瓦尔特星天然资源丰富,以及柴王的慷慨大方。”
“我听说你在培育水晶。”
“没错,”盖伦回答道,“过程虽然复杂,但如果真的能培育出有实用价值的水晶,或许就能为不发达的星球提供廉价能源。”

“例如瓦尔特星。”
“例如瓦尔特星。”
“不管是真是假,能源是不是也可以应能用在其他方面?它能为城市带来照明,也能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如果我认为泽彭工业在进行武器研发,我是不会替他们工作的。”

“真的吗?”她琢磨着这番话,“你的瓦尔特星朋友们都说我们应该把你驱逐出境,或把你交给泽彭工业的负责人。但是,博士,你太珍贵了,所以我们不能将你物归原主,尤其考虑到现在你还犯了间谍罪。你可能会放弃中立立场,用你的天赋为共和国效力。我们也是进退两难。”
“你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酋长。”
“或许吧,但在瓦尔特星上,时间并不珍贵,所以我们不介意浪费时间听你描绘美妙的未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让你在陪审团面前接受审讯,再由法官判决罪行。在此期间,你妻子都不会在你身边。我当然明白你的处境,但我认为你会希望你的孩子拥有更好的人生。”她停了下来,喘了口气,“总之,法拉元帅正在慎重考虑该怎么做。如果你被无罪释放,你当然能离开瓦尔特星。”

盖伦失望地摇摇头:“我们在用点火设施进行一种测试,让水晶承受高压来产生某种电流。在相反的情况下,那些水晶在外界电流的刺激下也能缩小体积。我在想,我现在到底在接受哪种测试?”
格鲁普露出疑惑的神情,接着又笑了出来。盖伦知道那发自内心的笑。“你真是个怪人,厄索博士。”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酋长。”
“你似乎以顽固为傲。”
“这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格鲁普深吸一口气,“这种人生一定很辛苦。”
他想要读懂她的表情,“坚持原则的人生?”
“不,”她敲敲太阳穴,意指盖伦的脑袋,“想太多的人生。”


莉拉双手颤抖着展开努尔布转交的信件。信纸是瓦尔特人使用的羊皮纸,两面写满文字,边缘的空白处画着许多人脸与图案,其中还掺杂着几个零散的方程式,仿佛盖伦在给她写信的时候还在试图解开盘踞在脑子里的一些计算。她把信纸翻过来翻过去,试图看明白几处涂鸦。信纸的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几乎用显微镜才能看清楚的小字。他的字迹几乎跟他的理论——关于水晶提供廉价能源的相关潜力——一样难懂,但她多年来为他誊写笔记,自然能明白他的文字和想法。

信的开头写着:


目前已经三次审问过我的格鲁普酋长告诉我,你在要塞北翼“非常安全”。幸运的是,我能从我的房间——应该说是牢房——的那扇破烂小窗里看到你那座丑陋建筑的一角,虽然我得在冬日仅存的阳光下把凳子放在坚硬的床铺上,小心地蹲在凳子上。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想像你所住的房间。希望你的目光偶尔会转向这一边的的坦博洛,落在我的这个点着蜡烛的小房间里。


她从没朝那个方向看过,因为她不知道他被关在那。现在知道后,她从床尾的绒布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扶着渐大的肚子,慢慢走到凸出的窗子前。她擦掉球形玻璃上的雾气,目光穿过庭院和人工建造的石质城市。一座穿戴披风和头盔、右手握着战棍的大型塔格瓦骑兵雕像立于庭院中央,十几架宽翼飞行器在暗淡的天空上盘旋。她能看到几名瓦尔特人在城中忙碌,坐在由野兽拖着的雪橇上在错综复杂的结冰道路上穿梭。宏伟的监狱坐落于远处东方的一片平坦高地上。监狱在许多方面跟要塞十分相似,因为它在古代就是一座宫殿。坦博洛的底层的一些窗户灯火闪烁,但在上层,那造型夸张的屋顶——陡峭得连雪都无法堆积——都如夜晚般漆黑。他在哪层楼,哪个房间?她很好奇,盖伦为何不让她在什么时候望去?如此一来,只要他在窗前摇晃蜡烛,她就能知道他在哪,知道他依然平安。

她在凸出的窗子前柔软的椅子上坐下。肚子里的胎儿动了动,用胳膊或脚轻轻顶了顶她。她不禁笑了,更加希望盖伦就在身边。她想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感觉感觉里面的小生命。她的侍女之一是一名产婆,为能看到并帮助人类生产而兴奋不已。这些侍女们如孩童般天真无邪,也只在法拉元帅及其党羽在场时才装出忠于法拉的样子。她们期待见到盖伦,正如莉拉期待着拥抱丈夫。
她把信纸摊在昏暗的光线下,继续读着:


以牢房的标准来说,我这间还不算太糟。瓦尔特人的石匠十分高明,而这个房间,以及这整栋监狱,算是我在所去过的星球上最漂亮的上见过最漂亮的石制建筑。这里的墙壁有一米厚,撑着天花板的弯形拱柱组成了完美几何构造。这些巨大的柱子还未经装饰,就像是要引起立这些柱子的石匠们的注意。凿子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从未停止。
当然,这里有铁窗,光线并不明快,散气味也不怎么好闻。白天,融化的雪水沿着斜屋顶和墙壁流下。晚上,气温骤降,瓷砖地板上几乎可以溜冰。不过,我在藻类和苔藓丛中发现一些包含有趣规律图纹,有些就藏在那些朴素的石块的排列中,我把其中一些画在了这张纸上,博你一笑。另外,我最近一直在脑子里进行各种计算,上厕所和吃那些富含淀粉的块根植物的时间都被卡得严格,让我取得许多进展。
不过,我的情况和困境就先写到这儿。

格鲁普酋长也向我保证说你正在被妥善对待,但我无法确认。努尔布在来探望我并拿走这封信时说,他也看不到你的生活环境,更重要的是,无法确认你的健康状况。你上次说起在钱德里拉的那次下坡之旅,勾起了我许多关于那次冒险回忆,以及你的野外知识对我们有多重要。你是否和我一样,还清楚地记得那座洞穴内部的奇景?那些钟乳石、下落的水滴、壮观的冰河?我们曾一起度过一些美好时光,不是吗?想想那些惊奇的经历和冒险!我们总是能成功地在困境中逃脱,这次也不例外。现在,我们只需要保持耐心,还有信心。


回忆使她的思绪离开当下。她再次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盖伦就是喜欢跑题,而且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让两人生存下去,他的作用跟她同样重要。虽然膝盖扭伤,他还是设法生火,帮忙准备食物,融化雪水做饭。他总是很谦虚,淡化自己的作用。她想起在埃斯皮纳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时,她当时心想:如果这家伙的吸引力再强一点,在场的金属物体大概都会飞起来并贴到他身上……她继续看信。


我为这次纠纷负全责——这次跟钱德里拉那次不同,那次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怪那些廉价鞋套)。现在回想起来,你当时不愿来瓦尔特星,我实在应该听你的。瓦尔特星迟早会加入分离主义,我早该料到这点。好吧,或许我早就料到了这点,只是不愿承认。当然,这是为了研究工作,而且——你得承认——我们这几个月来和许多人建立了牢固的友谊,团队取得了许多新发现,水晶研究也有很大进展。我相信最近这一批凯伯合成体的研制将有重大进步。现在来说,我们不知道成果有何限制,但它的能量绝对足以给整个大陆,甚至整个星球提供加强版再生能源。我确实渴望回到研究设施里继续工作。我只擅长研究,我也决心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可令我难过的是,现在看来,过上这种生活的希望非常渺茫。不过,我的事情只能先写到这儿。

我真正希望的,是在孩子出生后拥抱你。格鲁普酋长一再强调,我们一家的自由掌握在我手中。他们就是希望我离开泽彭工业并效忠于分离主义。如果我同意了,间谍罪这莫须有的罪名就会被撤销,我们就能回到几星期前的生活。因此我必须问你:我是否应该接受他们的条件?我愿意听你的,为了你,为了我们尚未出世的女儿,你只需说一声。别担心,我的心灵依然自由。虽然相隔甚远,但我的心都在你身上,直到我们再次团圆。附上我全部的爱。


她皱起眉,把信放在身旁的坐垫上。他明白,她绝不会叫他违背自己的原则。虽然旁人可能会认为这是某种计谋——把他的责任转嫁到她身上,让他不用负责——但她知道,他字字都是肺腑之言。她拿起信纸,又把信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时眼里已然泛着泪光。虽然阅读这封信令她痛苦,但这毕竟是她多年来第一次收到他的信。她很珍惜。



助理机器人重启过来。

通过光学传感器,它发现身上的限制螺栓被一名胡须上缀有珠宝的瓦尔特士兵拿开了。限制螺栓是在……当地历法的27天18分6.23秒前被打进他体内的。

助理依然在厄索博士和莉拉被绳网捉住的圆顶船坞的入口内侧。一艘泽彭公司的飞船停在一片薄冰上——在夫妻俩被捕后形成的薄冰。几名士兵正在飞船周围走动,吐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其中一人显然注意到了助理重启及自我检测时发出的声音,但没有在意。在寒冷条件下,助理的合金材质四肢硬度有些下降,体内的继电器和导体正在缓慢加温。
按照厄索博士设定的指令,TDK-160型机器人的传感器发出讯号,寻找能与之联系的设备。它找到了飞船的超空间通讯器,和它对起了话。
就在两台机器交谈时,助理想:等自己被瓦尔特人发现执行了厄索博士的命令后,有何等下场?第一种,被彻底清除记忆;第二种,被拆解成废铁再回收;第三种,被所效力的主人称赞。
与飞船的超空间通讯器建立联系后,助理将厄索博士被捕与研究设施被忠于瓦尔特星的新政府军占领的相关影像信息以紧急广播传输给有关人员。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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