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城前夜 - 流浪地球观后感_空军一号_MOSS_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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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活在现代工业社会,我们最新最平常最普遍的样子,就是西装牛仔装,校服运动服冲锋衣。逼仄紧张的生活空间和脸冷嘴碎的产业工人,这很生活。

从胡床到床,胡桃到核桃,哪怕现在还叫胡琴的胡琴,我们从不耻于师从。

我们实事求是,从始至终。


一个细节:看过原著中“巨怪的吐息”、“巨人的闪光灯”一类贫乏的比喻外,相信大家一定对某个同样浅显的意象玩味良久:“雅典卫城的神殿”。更甚其本体还是华北平原上一簇簇倾斜的光柱,以至喻成了“将倾的巨殿”这样一幅急迫地掺入了危机感的图景。

这句“不计代价”恰好悬在倾覆的神殿上,也算是一种反讽吧

更有趣的是,当我回味初读时惊叹不已的场景,哑然发现这份最直观的基调对我这个国内读者和大刘本人来说其实同样遥远——

在这段特殊的相逢之前,我们都未曾游历真实的希腊去亲见文物。

所以本体和喻体都没有直观印象前提下,唯因记事起持续仰望欧美工业文明,并接受其文化产品的洗礼轰炸,我们出现了和大刘相同的“巡礼式仰慕”的仰望动作,才支撑起全篇宏伟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60-70代际的辛酸,也便成了90后成长的空气墙。


但《流浪地球》电影划时代的第一重作为便即在此:通过影视工业的神奇造物,郭导和他的团队切实刷新了我们朦胧中“朝圣”得到的寒酸想象。

作为大刘科幻走上银幕的改编首作,郭导不但仅用前六分钟远景勾画了整个计划,更是以前二十分钟的极限速度和磅礴气势还原了行星发动机和地下城。并柳暗花明地,将另一个舞台并列于十万公里伴飞轨道上的领航员号宇宙飞船上。


将视线从人类身边琐事拉远,我们会逐渐看到在多如牛毛的工业机械簇拥之下,一座座发动机四平八稳地坐落在巨蟒盘桓般的混凝土桥梁正中;这厚重宏伟的夜航星球之上,纤弱的宇航飞船小心翼翼地伴飞着同样危如累卵的地表文明。

关于展示发动机搭配的桥梁网络,是我最喜欢的镜头之一

在这一对视角上,我们正逐渐深入一个理想的分布式灾备社会环境中由工商业和军警力量组成的基层。以致不论是煞有介事的体验课堂,还是神气活现的黑社会。都是一级以下的文明遭遇星系级事件时可以想见的精神面貌。

至此,沉浸在电影所勾画的整体布景中,我发现自己的认知中也是第一次——

稳定重新压倒了倾覆和危机。

个人是设定党,表象是我重刷的八成动机。但在“仰望”变为“平视”之后,这条观摩步道之下极易发现的是郭导真正的八成力道实打实用在这第二重的突破,也就是故事本身。

或者应说没有这个成型的劲力,前面能打九分的表象定然皮之不存:


犹记2009年,好莱坞八大之一的哥伦比亚影业举起《2012》,这个巨大的电影特效复合体砸向世界。

从空军一号到方舟四号,白人政府居高临下地嘲讽包括黑人科学家、美国中产、俄国富豪和中国工人在内的我们不懂末日。又勉为其难地拾起所谓“文明和人性”在窄小的入口前留下的最后几千条巨富的命为其遮羞。


转瞬2019年,小破球不但同样用一家只具有最基础驾驶载具技能的寻常百姓,站在他们正对面稍低些,我们生产的机器中间笑着回敬他们不懂中国。

而且实际上同样是灾难片,顶着全社会精神涣散的结构性压力作为前提,郭导十分顺畅地塑造了这对起初只知道逃岗逃学的逆反兄妹,历经姥爷温馨的责骂,十一队周张王等轻蔑的冷淡,乃至李一一面对茫茫雪原崩溃的哭喊。最终重拾担当,奋勇作为,甚至成为点燃木星,逃离太阳行动的坚强支点。

更不用说真正可以说坐着“空军一号”自带免死金牌的唯一辅线,还是最终决定牺牲自己为撬杆,从而拯救地球和全人类的宇航员刘培强。两条线一百二十五分拧成了一个披坚执锐的整体。

我们不但笑声爽朗,而且直观告知了世界,我们工业能力之上的视野将给世界带来崭新建树。

这是一声何其响亮的怒吼:我抽的签我负责,但大家都得活!


从09到19,十年转瞬我竟也感慨万千

从今往后,怕不是叉腰叫骂中国文创不能关注百姓的批评家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可以闭嘴了。或者说他们看到的文创界也不过是几个食利的文阀。

真正的艺术家早就一声不吭,撸起袖子干起来了!

最终郭导还有一重值得我们所有人深思的作为,在他的立意上。

前述主线,我们以流器和朵朵观测了“加速一代”人类的入世担当与作为,但另有一条同样生发自刹车时代的暗线对比,即全片毫无成长性的空间站AI,Moss。

是的,郭导通过这部作品将欧美对“人工智能”的诘问扬弃掉凡尔赛式的恐慌,并重新摆正在了我们面前:


先假设一座城有一批孩子,血缘关系。

我们用一切和平美好做的教材去代替了损失无数生命之战争本身和所带来的切肤之痛,试图将他们教会为文明的一份子。

当局者迷,他们平淡的知识阅历仍裹挟他们一路逃岗逃学,也置杭州城三十万生命于一念。最终乃至同行者崩溃求饶,才让他真正撞破了偏执的南墙,看到满目疮痍。

只有于心不忍,才浪子回头。


那么更进一步,我们人类有另一个“孩子”,没有血缘。

甚至钢筋铁骨代替了血肉,更何谈痛楚。

我们仅仅出于自己对生命的死板理解,简单赋予它遵从既定任务的逻辑,只需死守“原则”以践行未来。它们只拥有了我们“延续自身基因”的私利目标,便因此被我们接受了吗?

或者说我们就任由这部分在文明的发展中占据永远的主导地位了吗?


新年快乐警告~

恐怕从来不是。

刘培强最终坚决战胜了Moss,完成了“人类”对自己和生命的重新主导。

一般来说,当今科学界认为现有人工智能仍处在初级学习阶段,需要大量“数据”以期深度模拟。但更严格讲,Moss这种程度的预期设想,仍不过停留在我们理解自身智慧的第一步,拥有记忆。

更直白点,搭配一个加权+∞的原则,恰恰反向证明了现在的我们真的还,并不高级。

当然,今天我们严肃科幻作品仍可信马由缰地令“AI”代表全人类在某一方面的极致奢求,然后与之决裂。

但它们天然与更多机械结合,是我们最先进的生产力之一。刘消灭了Moss,人类便从此就不需要空间站了么?或者庇护所也永远不需要智慧算法?

推倒重来,来到重推。不思长进,长此以往。

终有一天被消灭的,会是我们自己。

结尾科普,地球通讯卫星覆盖面虽然不是简单的苹果均分三瓣,但也不是整个半球。

但至少领航员脚下应该是北半球(小声嘀咕)

所以思虑有关空间站,恐怕郭导至少需要一对,分别覆盖北半球的东西两半并作互相的备份。

于是行到结尾,我们便可以游刃有余地看到刘驾驶着赫利俄斯冲击火焰,而另一个恰巧观测到Moss根据保护自身的第一原则做出谋杀老马,切断通讯等行为,接连产生记忆区溢出错误,涌入了过多“信息”也即记忆巴拉巴拉,导致决策序列宕机才未逃逸。人联政府也便顺势关停进行升级改造,重新建构。

随着地表和空间站补全复盘,人们对AI研发有了新的方案。从此“流浪地球”这个实在是英雄气短的名字也可以自动更替为“赫利俄斯”了。

至少在我放眼未来,关于所谓“智造”真正“人工”的“智能”,必然需要将人类自己随着记忆冲刷重复学习的决策机制和简单到只遵原则的判断能力找中间点,寻求妥协以致最佳。

新的丰碑,或是新的坟墓

否则这两千五百年的漫漫长路上,死的也许真不止我们,还有一群尘封的AI。

而这,也便是糖城的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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