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媚娘!】_武媚娘_将来的事_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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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比如,有些史书里把武则天写得一塌糊涂,荒淫得很,不理朝政,这样她怎能统治得下去?我就不信。”


~此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绝对不是巧合~


01【引子】

一张老式木头军布床,除了床沿,三面都是书,床头的书柜里,床侧的桌子上,也全部是书。


“您该吃药了。”


“好,不急。”


歪在塌上看《资治通鉴》。


“请教您,如何读书呢?”


扫视着满屋子的书。


“读书,一要读,二要怀疑,三是提出不同的意见。不读不行,不读你不知道呀。凡是人都是学而知之,谁也不是生而知之啊。但光读不行,读了书而不敢怀疑,不敢提出不同看法,这本书算是白读了。”


“我读书从来没有提出过不同看法。”


“不要认为书上篇篇是事实,句句是真理。我们现代人写书时,事实都有自己的选择,古人就那么客观?代代相传就不会走样?比如,写一个人,他的臣下往往说好话,甚至吹捧,他的敌人往往攻击。这一代人这样写,那一代人又那样写,言过其实的东西不少。都是白纸黑字,你信哪一个?所以需要怀疑。你怀疑,就要去找别的史料,对照一下。这是一种常用的方法。”


“您读书能怀疑,我连读都不一定能读得懂,还谈得上什么怀疑,书上写的还能胡编?这我可想都没想过。”


“你这个就是头脑简单得很哩,要多思嘛。比如,有些史书里把武则天写得一塌糊涂,荒淫得很,不理朝政,这样她怎能统治得下去?我就不信。”


“武则天,一个女人当了那么多年皇帝,可真是不简单啊!”


“你觉得武则天不简单,我也觉得她不简单,简直是了不起。封建社会,女人没有地位,女人当皇帝,人们连想也不敢想。我看过一些野史,把她写得荒淫得很,恐怕值得商量。武则天确实是个治国之才,她既有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还有用人之术。她提拔过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刚刚提拔又杀了的也不少。”


有位身着旗袍披肩的客人,优雅的走进来。


“听你们讨论,插一句。武则天是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但就家庭角色而言,不难看出,武则天也是个好妻子。”


“是嘞。就好比都说商纣王残暴。孟子不相信这个说法,他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经营东南,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有功的。把比干杀了,把箕子关起来了,但是对微子没有防备,只晓得他是个反对派,不晓得他通外国。给纣王翻案的就讲这个道理。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商朝的老百姓很拥护他。纣王自杀了,他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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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空~第02赏】

“既如此,臣下可以挑战天子,那女儿也可以驳斥父亲,妹妹也可以嫌恶哥哥了…”

02【丧父】

武士彟lqr

武媚娘wz

杨氏jfr(太贞夫人)


都督官邸,书房。


“公比洁冬冰,方思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善政所及,祥祉屡臻,白狼见于郊垌,嘉禾生于陇亩。其感应如此。”


武士彟都督任内,治民有方,李世民亲笔颁发的嘉奖令,铺陈于案上。


十二岁的武如意,高盘发髻丝带长飘,一副小公子打扮,正在临摹太宗的书法。


“照儿的字,越发进益了。”


“父亲,陛下真的如父亲所说,愿意听取大臣直谏,却不恼怒?”


“那是自然啊,我们这位少年英主,十五岁就带兵打仗了,李唐的半壁江山,都是出自他手。当今朝堂上,也多是与他共过生死患难的兄弟老臣,出可为将,入可拜相。自始至终,少主从不以己为独尊,最是容得下臣民进言的。”


“既如此,臣下可以挑战天子,那女儿也可以驳斥父亲,妹妹也可以嫌恶哥哥了…”


“照儿放肆,不可无礼!你的两位哥哥,虽然鲁莽粗俗些,也怪为父当年忙于军务,疏于管教。他们母亲过世,也记恨于我。”


“父亲,照儿实在不明。为何同为武家人,两个哥哥却一点不像您。”


“照儿啊,他们母亲相里氏,不尽开明大义,两个又不醉心学业,即便如此,也是为父的嫡亲血脉,年里祭祀也站主位,照儿也要礼敬有加啊!”


“照儿只礼敬有德有才之人!”


武照起身临风而立,回眸一笑。


“古往今来,哪怕贵为天子,也不可仅因为血缘,就任意妄为。”


武士彟抬眼望着武如意,肯定而又宠溺的,点了点头。


都督官邸,内室。


由都城长安派来的名医,下了马车,随仆从一路,匆匆进入内室。


“夫人,长安派的名医到了。”


“啊,快请。”


太贞夫人杨氏急忙招呼。


名医给武士彟诊过脉,开了方子,给太贞夫人交代一些。


“武都督乃是因为,听闻太上皇崩逝,以致悲痛成疾。前两位御医的方子,老朽看过了,另加了几味,口感变得酸苦。太贞夫人务必让武都督按时服药,多加宽慰。老朽方可复命陛下,告辞了。”


武士彟打开圣上手谕。


“高祖太原起兵,得公资助,后建大唐。朕甚知,公与高祖兄弟相称,布衣情深。望公擅自保重。”


待煎好汤药,杨氏扶起武士彟。


“夫人,这药甚是苦,我看不必再服了。”


“哪里的话?这可是当今圣上亲派的御医,若是不服用,岂不是抗旨?”


“唉,这都已经是第三位御医了,我的病,恐怕是无药可治了。”


武士彟摇头。


“不必忧心,这方子加了酸苦,自然难饮。陛下屡遣名医,前来诊治,假以时日,定会痊愈的。”


“我是担心照儿啊。夫人,你可还记得,李淳风的面相之语?小公子生得剑眉樱唇,龙睛凤颈,若为女子,必将…”


“相士胡言乱语的话,怎可当真?”


“虽不可真,以照儿的性子,恐怕将来不会嫁与常人啊。不如将如意送入宫中,也好求天家赐婚。”


“如意还小,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武士彟长叹一声。


“趁我现在还清醒,或许该早做些打算了。”


武士彟挣扎着起身,摊开笔墨。

【日月空~第03赏】

“武照回想起,过往常常陪着父亲,出田过问农桑的场景。”

03【来都】

武媚娘wz

杨氏jfr(太贞夫人)

李勣sl


都督官邸,发丧中。


武士彟医治无效而逝。


如意与母亲跪在灵前。


武元庆武元爽冲了进来。


“一个庶母,一个庶女,哭完了,就速速滚出武家吧!”


“哥哥,你在说什么?!”


武照发怒。


“爹爹尚未入葬,我与母亲为爹爹守灵,哪里容得你,如此对待母亲?”


“呵呵!呦我没听错吧?这武家,哪里还有地儿,容得下你们母女啊!”


“对!既然父亲不在了,你们也该,哪里来回哪去了!”


“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假惺惺!武如意,你心疼你的母亲,那我们的母亲呢?想当年…”


“哎呀哥,少跟他们废话!他们娘俩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哪里像我们,在乡下受苦。你们听好了,过了今晚,明天就得滚出武家!”


“对!向来家产,只有嫡子可以继承,你一个庶女,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今天晚上还让你们睡在这儿,已经算是对你们客气了!”


武照刚要言语,杨氏站了起来。


“好,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如意离开。可老爷的丧事,尚未办完,还望你们兄弟二人,万万周全。”


武元庆武元爽听罢,差点笑出声来。


他们从没想过,杨氏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明天一早就离开!至于丧事,就轮不到你来操心了,我兄弟二人自会承担!”


都督官邸,如意房中。


“母亲,您为何要答应?为何啊?”


“照儿,为娘自有打算。”


“母亲为何不唤我如意?这还是母亲第一次唤我照儿。”


“照儿,也许你父亲是对的。我的照儿,也该长大了!”


太贞夫人摸着如意的头发。


“母亲,您这是何意啊?”


“照儿不必担心。你姐姐武顺已经嫁人,妹妹早幺。现下,只有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了。”


“母亲,照儿一点不怕辛苦,自从照儿出生,跟随父亲,历经扬州豫州利州荆州[注],沿途百姓,从商农桑,世间万态,照儿早有见闻。”


武照回想起,过往常常陪着父亲,出田过问农桑的场景。


杨氏看着武照,想起武士彟的话。


杨氏笑笑。


“照儿多虑了。你外祖父家,在长安还有一处旧宅,虽为前朝隋帝所赐,却也因为宗亲,至今完好。照儿是在长安出生,我们就去长安吧。”


第二天一早,杨氏雇佣一辆马车,带着十二岁的武照,大雪纷飞,踏上去往长安的路。


不日,并州将军李勣来到武家,奉李世民之命,主办丧事,追赠武士彟礼部尚书。


李世民下旨,李勣亲自将武士彟的灵枢,起运回山西并州老家安葬。


“李将军您大驾光临,不辞辛苦啊。”


武元庆一脸讨好。


“不必客套。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不知太贞夫人与武小姐,现在何处?”


“额,他们,这个,啊他们出远门了。”


武元爽有些慌张了。


“出远门?去往何处,何时启程的?”


“啊哈,是这样的,李将军,我家家母,因为家父生前给了一大笔钱,所以急于带着庶女去嫁人了。”


武元庆解释着。


“啊对对对,去改嫁了,李将军您是不知道,家母与家父,本就是半路夫妻,这不还不等父亲入土,就着急…就着急”


武元爽看着满是疑惑的李勣,不敢多言。


“二位公子,我乃是奉陛下之命,特来看顾太贞夫人与武小姐。据我所知,武夫人断不会带着武小姐改嫁。二位还是速速说清,他们去向何处?何时离开?”


武元庆武元爽害怕了。


“他们去哪里了,这个,我们兄弟真的不清楚啊,那天一大早,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啊是啊李将军,我们真的…”


“少废话!他们几时离开的?”


“大约…大约五天…啊不三天,三天前…”


李勣遂派手下人马,奔着不同方向追去。

([注]:扬州-今江苏境内,豫州河南,利州四川,荆州湖北)

【日月空~第04赏】

“武照还是每日坚持练字,读书,写诗。”

04【入宫1】

李世民lxc

武媚娘wz

李勣sl

杨氏jfr(太贞夫人)


人马来报,方圆百里,都未见武氏母女。


李勣心急如焚,严厉盘问武元庆武元爽,也了解到,武氏母女出走的经过。


“快马加鞭,出走也不过三天,就算是五天,也找得到啊。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将军!”


手下提醒。


“恐怕车马痕迹,早被大雪覆盖,难以追寻。眼见这风雪越来越大,将军还应尽早,赶回并州。”


“也好。”


李勣修书一封,发往长安。


此时宫内,李世民读罢。


内侍来报。


“陛下,长孙皇后的病情,像是更重了,太医还请陛下,前去商议。”


李世民将信置下,一时顾不得其他。


天寒地冻中,杨氏屡屡高烧不退,借宿在农户家,才渐渐好转。


杨氏与武照,经过许久长途跋涉,终于到达长安。


旧宅里。


还算清新典雅,武照跟母亲一起动手打扫,日子慢慢安顿下来,家里也请了新的厨师和仆人。


武照还是每日坚持练字,读书,写诗。


太贞夫人翻书不倦,偶然读到武照的诗句,也是连连赞许。


武照很少外出,哪怕心里发闷,也不过院里树下弹上一曲,聊以慰藉。


院外的长安城景象繁华,节日里漫天烟花,似乎也无法抵消,武照内心对父亲的想念,对寡母的担忧。


长孙皇后病危,举国哀伤,李世民几乎无法上朝听政。


李勣作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特赶赴长安述职并问疾。


长安驿馆,马厩。


“听说了吗?街头那家隋朝府邸,有位寡居的杨氏,她有个女儿,简直气若天仙,容止秀美。”


“哪有你说的那样好?长安城美女如云,又何以出众?”


“你还别不信,我母舅每每给那府里送米面,总是听见他们家仆谈起,说是这位小姐啊,三岁会写字,五岁能吟诗,小小年纪就聪颖过人。”


“那你可曾见过,这位小仙女?”


“哈哈,我哪有这个福气啊,只不过这小仙女嘛,总不爱出门,所以人也不常见。但凡见过的,可都说难以忘怀。”


隋朝?杨氏?寡居?女儿?


蹲在一旁,给自己的爱骑,检查马掌的李勣,探出头来。


“不知大人在此,小的们聒噪了。”


两个兵士赶忙行礼。


“无妨,你刚刚说的,隋朝府邸,是在什么位置?”


“大人,就在咱们驿站的街角。”


李勣于是派人前去打探。

【日月空~第05赏】

“母亲,女儿入宫乃是女官,必当尽心应职,获得嘉奖,也好方便,可以常常,出宫看望母亲。”

05【入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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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wz

李勣sl

杨氏jfr(太贞夫人)

小李治ay


长安宫内,立政殿外。


李勣述职问疾。


“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恐怕…”


李世民忧虑满面,不愿一言。


李勣提起。


“臣犹记得,当年在玄武门,长孙皇后亲慰将士们,敬亲酿黄芪酒,关照尔等家眷,像是昨日的情景一般…”


李世民心头一紧,手扶案沿,垂下泪来。


李勣劝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大唐还仰赖陛下!”


“李勣,今夜,你就在宫中住下,陪朕好好聊聊。”


“是,臣遵命。”


李勣陪同李世民彻夜长谈。


临到清晨,李勣才想起。


“陛下,臣还有一件小事,要回禀陛下。”


“何事啊?”


“荆州都督武士彟的遗眷,武氏母女,现今都在长安。”


“哦…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长孙皇后国丧。


整个长安城,禁止烟花一年。


李世民正在忙于政务,宫人将未成年的幼子李治送来。


抚摸着李治身上的玉串,那是长孙皇后亲手所制,李世民一时难掩,将幼子拥在怀中。


世民遂决定,将李治带在身边,亲自照顾,以缓解对长孙皇后的思念之情。


早朝,牵着治儿的小手。


看军政图议事,立身抱起李治。


批阅奏折,也将治儿搁在腿上。


即便国事再繁重,李世民也时常带着李治,自朝及夕,形影不离。


一晃过去,武照十四岁,快十五岁了。


太贞夫人日渐为武照愁苦,怕是要耽误了。


“母亲为何,这样看着照儿?莫不是照儿,日常总是涂抹,母亲亲手调制的桃花粉,越发显得明艳了…”


“照儿又调皮。”


杨氏嗔怪。


“都快十五岁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照儿看母亲,近日总是心情沉闷,逗母亲笑一笑罢了。”


“你父亲当日…”


“母亲又要提起了…照儿自有,照儿的命数,母亲不必过虑。”


“为娘总是,要替你盘算的,只是不知…”


“夫人…夫人!”


仆女一路跑来。


“何事惊慌啊?”


“宫里…宫里…”


杨氏带着武照,来到正厅。


“奉陛下命,武士彟之女武照,三日后入宫,为五品女官才人。”


“武才人,请收拾妥当,三日后,宫车即刻来接,万不要拖延啊。”


“是。”


武照接旨。


“多谢公公。”


“武才人客气了,老奴先行回宫了。”


“公公慢走。”


杨氏与武照躬身送出。


入宫临行前,杨氏牵着武照的手,泪眼岑岑,多有不舍。


“照儿啊,此去不知福祸。为娘的心愿,只图你平平安安,常常能见到照儿。”


“母亲,女儿入宫乃是女官,必当尽心应职,获得嘉奖,也好方便,可以常常,出宫看望母亲。”

【日月空~第06赏】

“武才人,朕就赐你一个'媚'字,好好煞煞你心中的怨气。”

06【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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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jyl

徐慧wq1


偏殿。


这是李世民平日的书房。


武照跪待。


首领太监鞠躬。


“陛下,武才人到了。”


“武才人,可知为何,朕召你入宫吗?”


武媚身着才人官服,轻纱罩衣,宫纹抹胸,眉间花钿,双髻盘侧。


武照抬眼,默不作答。


“依你父亲生前遗愿,特招你入宫,为朕的女官才人。听说你书法隽秀,诗词极好,精通音律,擅长史书。说起来,高祖还是你父亲母亲的媒人呢。”


“陛下,也知晓武照家事?”


“怎能不知?武士彟才器详敏,深沉大略。起义之功,所作兵书,朕亦有参详。任内明干,急农桑,兴水利,平奸乱,传民刑政礼教,抚老赈匮开降,可谓忠节之士。你母亲杨氏太贞,出身显贵,志行贤明,潜心修行,四十四岁才嫁入武家,也是奇女子。”


提起父亲母亲,武照若有所思。


李世民定睛看了看武照。


“朕看你,眉宇间英气有余,垂目时又楚楚忧思…”


李世民心中一悦。


“武才人,朕就赐你一个'媚'字,好好煞煞你心中的怨气。”


如意听罢,望向眼前,这位传说中的,英明君王。


俊朗,修身,洞察,细腻。


“武媚叩谢,陛下赐名。”


李世民不语,继续翻看,手中书卷。


内庭。


徐慧为李世民整理衣冠,准备早朝。


“听闻陛下,才新得一位武才人,甚是不同寻常。想来必是花容月貌,才得陛下,赐名武媚娘。”


李世民摇头浅笑。


“此言差矣。武才人像极了长孙皇后,也有几分,朕母亲的英气。”


“臣妾还是第一次,听闻陛下提起。”


“当年朕的母亲窦氏,跟随先帝出征,却在军营里病倒,朕日夜照顾,也没能留住。母亲年幼时睿智大气,曾劝说舅父周武帝宇文邕,为了北周大局,优待突厥皇后,由此盛名,长孙族才定要将长孙皇后嫁于朕。”


“长孙皇后的《女则》,注重女子自身才识技艺,对历朝有智之女,也裹奖最勤。”


“慧儿只知,长孙皇后有《女则》,却不知玄武门之变,长孙皇后亲自挂帅,阵前抚慰将士。”


李世民眼前浮现起,一向贤淑的长孙皇后,身着战袍,敬黄芪酒,豪气干练的,出现在将士们面前。


“我长孙拼尽一己之力,无论成败与否,定会护佑,众位将士们的亲眷,绝不食言!”


李世民又想起,长孙皇后病重在床前,反复劝说。


“陛下,臣妾哥哥长孙无忌,只可做闲职,刘邦吕后前车之鉴,外戚不可参政重用啊!历朝大忌,陛下切记!”


“皇后病重,不可劳心。为何皇后不接受大赦,或许可以缓解皇后的病情。”


“区区长孙,何足挂齿?不宜兴师动众,以致铺张…”


李世民长叹。


“可惜了…”


“陛下是可惜,怪慧儿,没有长孙皇后,或者窦太后的英气吗?”


“朕何曾怪过你。长孙皇后诗词了得,慧儿也有一首绝作《赋得北方有佳人》,长孙皇后时常对朕借古喻今,徐慧也有一篇《谏息兵罢役疏》。”


“现如今,陛下得了武才人,可以补全了。”


“武媚娘跟长孙皇后,命运相似,同是母为继室,幼年丧父,又同为异母兄驱逐…”


“陛下,早朝时间快要到了。”


宫人提醒。


李世民赶紧上朝。

【日月空~第07赏】

“自打媚娘进宫,朕还是第一次听闻,媚娘夸赞。”

07【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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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


武媚每日,在李世民右侧案几,记录誊写。


果然,如父亲武士彟所言,李世民总是与朝臣们,推心置腹讨论,有时言语甚是激烈。到了晚间,也不疲乏,聚集一起高谈经典。


李世民用心听取,出言周密。


时间久了,媚娘整理轻重,条理清晰,经常得李世民赞赏有加。


“媚娘的字迹,倒颇有王羲之的风骨,亦有朕的飞白,力道行速,堪称一绝。”


“陛下酷爱王羲之书法,媚娘怎敢相较,是陛下过誉了。”


媚娘悄悄,莞尔一笑。


“媚娘在笑什么?”


“媚娘每每看那些大臣们,争先恐后的发言,听起来还以为在吵架。”


“媚娘,你有所不知,隋炀帝猜疑心重,临朝时群臣多不敢言。朕与群臣相亲,愿君臣一体。”


“是,媚娘受教了。”


“大唐初立,之前历代动乱了四五百年,前几百年间,每朝只有几十年。若要根基稳固,应当求贤,量才授任,以功臣代替世胄,用科举代替门第,命宗室出任官吏,以革除其坐享富贵的恶习。”


“媚娘可否请教陛下?当年玄武门之变,李建成的很多部下,比如魏征,也曾参与刺杀陛下,为何陛下,还要如此重用魏征?”


“用人不避亲,更不嫌仇啊。”


媚娘默默记下。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武媚用心准备,不同时节的笔墨纸砚,插花焚香,以便李世民繁忙间隙,能够享受,片刻的雅致放松。


那日,大理寺卿来报。


“陛下,贞观之初,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全年所判死囚,只有二十九人。如今却增至二百九十余人,这如何是好?”


“当真有这么多?”


“陛下,此乃所有卷宗,陛下一看便知。”


李世民认真阅览。


“武才人,传诏令:着二百九十余人,判处死刑者,于岁末放归故里,办理丧宜,隔年秋日回还,再待行刑。”


媚娘听罢,停笔疑惑。


“陛下,如此,若有人逃亡,可还是要浪费官吏,追缉讨剿。”


李世民镇定的,看着大理寺卿。


又扫了一眼,停笔的武媚。


“按朕的意思,传诏吧!”


隔年九月,大理寺卿再报,二百九十余人,全部回还。


李世民多日劳累,难得露出一丝欣慰。


“陛下此举,朝堂治内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可见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自打媚娘进宫,朕还是第一次听闻,媚娘夸赞。”


“陛下说笑了,媚娘不过有感而发。”


“可朕头痛的事情,还多得很。”


武媚明白,李世民正在烦心,太子承乾贸然谋反,魏王李泰邀宠争位。


李世民向武媚聊起:“创业之主,生长民间,皆识情伪。继世之君,往往生而富贵,不知疾苦。太子自小明干,虽腿疾不良于行,然受汉王李元昌蛊惑,偏爱乐优,自此移性暴敛,不可收拾。”


几经周折,众人各谏,反复思量。


李世民下令。


“起笔,《废太子承乾为庶人诏》。”


武媚心头一惊,低头执墨。


拟毕,世民看罢,闭目伤心。


媚娘一旁,抚琴陪伴。

【日月空~第08赏】

“媚娘…不愿意离开陛下…”

08【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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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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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庸jgy

长孙无忌nmj


内书房。


“无忌,你来了。”


“陛下,许久未见,不曾想宫廷已变。臣虽闲职,却也积十年之功,完成《贞观律》。如今早已颁行天下。”


“无忌,你是想说,废太子承乾,为何朕不定罪?”


“是,陛下。按照律法,谋逆罪无可赦!”


“无忌啊,你过来,看看武才人,帮朕拟定的废诏上,并没有提及承乾谋逆。”


无忌沉默,无言以对。


“无忌啊,朕找你来,不是商议承乾的罪过,而是要立新太子。”


“陛下,已经心有定数?”


“不错。你可知,治儿幼而聪慧,端庄安详,宽厚仁慈,和睦兄弟。倘若泰儿立,承乾、治儿皆不存。改治儿立,泰儿、承乾可无恙。”


“晋王李治年幼,若定罪于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岂不是可保晋王未来无忧?”


“无忌,你我自小相识,你追随朕一路杀将过来,朕相信你会明白,会懂得朕的。”


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爱子情深。


当年玄武门之变,世民比谁都清楚,兄弟相争,亲人相害,是多么的惨烈痛苦。


含风殿。


李世民斜卧在榻上。


武媚正在一旁,诵读奏折。


世民眼神示意,让武媚前来。


媚娘跪在李世民面前。


“媚娘,朕的时日不多了。若媚娘有意,不如朕,将你许配给治儿为妃吧。”


媚娘抬眼,旋又低头。


“媚娘…不愿意离开陛下…”


媚娘垂泪。


李世民恍然,才明白媚娘的心意。


世民敞开臂膀,媚娘轻身向前,靠在肩头。


此刻,李治端来药碗,正站在帐幔后面。


李治看到这一幕,回头退出。


“殿下怎么把煎药拿回来了?这梧桐药性,御医嘱咐过,万不可多熬,要趁着热,一次喝完。”


李治的贴身内侍,高德庸问到。


“不必说了,这碗倒掉。再去重煎一碗来。”


“这是…”


“还不快去,不要多言!”


“是。”


偏殿。


武媚娘照常,叠放好各类文卷,宛若太宗还在时一样。


高德庸进来刚要开口,李治拦下。


武媚看到李治。


“陛下,才人武媚这里,还有一份太宗临终时,刚撰写完的口谕。武媚特等候在此,以呈给陛下。”


李治接过。


“吾儿李治,自朕病危,监国甚佳。《帝范》十二,阐政之道,悉皆授之。然父责切,再三告诫,不可效法。自朕登基,颇多过犯,应以圣哲为师…”


李治神情忧伤起来。


“《帝范》本就是父皇一生心血所得,为文虽短,也足够李治受用终生了…”


提起《帝范》,媚娘自顾自的念起。


“君体…”


李治一听,也不由自主的随声。


武媚和李治,一起念道。


“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纳谏、去谗、诫盈、崇俭、赏罚、务农、阅武、崇文。”


宫人急促跑进。


“陛下…陛下!”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惊扰陛下!”


高德庸训斥。


“陛下,太宗的充容徐慧,刚刚自缢了。这可如何是好?去往感业禅寺的后妃,少了一位,是为对太宗的大不敬啊!”


武媚一听,请求李治。


“陛下,徐充容对太宗尽心尽德,若媚娘代替徐慧修行,可否恳请陛下网开一面,免去罪责,厚葬充容?”


李治不解。


“武才人,你本可以出宫的,此去却是整日晨钟暮鼓…”


武媚一笑。


“陛下,媚娘的母亲,也是四十四岁才嫁人的。若是能修行,母亲必定称心。更何况,媚娘是为太宗…”


李治明了媚娘心意,轻轻颔首。

【日月空~第09赏】

“名字是武媚娘,嗯,一看你像是个读过书的,就派你去打扫,法堂的藏经阁吧。”

09【明空1】

感业禅寺,大殿里。


东倒西歪的跪了一地。


僧值训话。


“你们都是从宫里来的女人,看看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回头把衣服都换了,把脸洗洗干净!在这感业禅寺里,可不比之前皇宫,你们以后,也不再是哪位娘娘妃子,都是要终生在这里侍奉,以尽尽你们对先帝的哀思!”


有人听闻,开始哭起来。


“哭什么?才刚进寺门,就哭哭啼啼的,不许哭!”


武媚娘倒是跪的端正,表情安详。


僧值在人群中也瞧见了。


“吃着寺里的饭,就要干寺里的活儿。每个人一会排好队,都到我这里来登记姓名,另外每人领一份差事。在寺里,这叫作行heng单,也是你们开始修行的功课。不做行heng单的人,或者故意偷懒耍滑的,一律没有饭吃,听明白了吗?”


众人排着队。


轮到武媚,僧值特意看了一眼。


“名字是武媚娘,嗯,一看你像是个读过书的,就派你去打扫,法堂的藏经阁吧。”


“众人都要干好,自己个的行heng单,行住坐卧都有规矩,不得迟到早退!大和尚慈悲,念我们女众悟性浅薄,特准许众人,先从净人开始学起,带发修行,待根性成熟,依你们意愿,再行剃度。”


斋堂。


第二天一早,行xing堂早斋。


武媚众人已改头换面,一律着禅门坏色衣,按次序在最后一排坐下。


过斋时鸦雀无声。


武媚旁边的一位,因为喝粥太急发出声响,被僧值直接上去打手。


斋堂中道,跪着七八个人,一直跪到用斋结束,也没能起身。


用斋毕,排队出。


武媚前面,走着的两个人。


“哎哎,中间跪的那几个,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啊,是被僧值罚了,早晚课迟到。”


“呦管得这么严格啊,我看那个僧值啊,长得倒蛮秀气威仪的,年龄嘛也不大,就是这个脾气…”


“嘘!你小点声,昨晚去领换穿的衣物鞋袜,听这里的老尼说啊,那个僧值就是个神经病,这么粗一根棍子,这么长…”


一边比划。


“老的也打,小的也打,曾经不知因为什么,把一个九岁的出家孩童,打得棍子折断,背上青紫,三个多月没下床…”


“谁在那里说话?!”


僧值老远,在队伍的后面大喊。


这两人闭嘴。


武媚随队列走着,望见掩映在回廊后的法堂,心下想,去藏经阁打扫,若能常常翻阅经书,有助修行。


法堂。


武媚一人来到法堂,才知晓,偌大的藏经阁,打扫起来甚是劳苦。


一直忙到傍晚,武媚竟错过了,吃药石[注]的时间,累得瘫坐在地上。


僧值一推而入。


“武媚娘!谁让你坐在法堂地上的?如此不敬法典,跪好!”


待武媚跪好,僧值伸手将她推倒在地。


媚娘起身,又推倒,再起身,再推!


武媚瞪眼。


“僧值师父!是想打武媚吗?”


媚娘将左脸抬起。


“师父想打,打就是了!”


“我打你了吗?谁看见了?我可没打你,哼!你让我打你的脸,若真打了,脸上这么明显,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武媚娘,挨我僧值的打了吗?”


僧值甩手,扬长而去。


寮房。


夜间已睡下,僧值突然闯进来,挨个把每个人的床铺柜几,翻了个遍。


“瞧瞧瞧瞧,就说你们这些个宫里人,一点规矩都不懂!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净是些坏毛病,都扔出去,别污染了禅寺里的清净!”


临了,僧值隔着窗户喊。


“武媚娘!差点忘了,打明天早上起,你去斋堂领罚跪,跪上满七天为止!”

([注]:药石-晚斋)

【日月空~第10赏】

“不明?武才人,你跟在太宗皇帝身边十二年,聪敏无比。何为不明?为何不明?”

10【明空2】

武媚娘wz

宝律禅师xy


斋堂。


武媚娘一早就跪着,算是这批宫人里,第一个被当众罚跪的,众人对此窃窃私语。


宝律禅师从终南山来,讲习禅法。


用斋毕,宝律禅师从法师位下来。


经过媚娘身侧,用戒律尺,轻拍右肩三下。


“打扰大众清净,挡道!”


禅师快步走出斋堂门口,回头一句。


“起来吧。”


待禅师走远,僧值过来。


“大和尚让你起来,你还跪着干什么?不用再跪了!”


武媚跪的腿脚麻木,踉跄起身。


媚娘刚要坐下用斋,有位十几岁模样的小尼,带着天真笑靥,凑了过来。


“你可是武媚娘?”


“小师父好,正是。”


媚娘合掌。


“嗯嗯,快吃吧。吃完了,随我来。”


媚娘跟在小尼后面。


禅堂。


宝律禅师正襟盘坐。


屋内跪拜行礼。


“心中可有疑问?”


“师父,弟子不明。”


“不明?武才人,你跟在太宗皇帝身边十二年,聪敏无比。何为不明?为何不明?”


“明明看起来威仪在,却阴晴变化不定。人若要修行至此,又何必呢?”


“武才人啊,这一切,都是无常的。”


“无常?”


“世人都求有常,贪爱,重己。若能明白,一切无常,接纳万物,不予对立,或许从此,宽广豁达。”


媚娘眉头紧缩,不甚明了。


寮房。


媚娘烦心,开始打坐,回想大和尚的回答。


小尼打断了她。


“武媚娘,我问你,自从进入感业禅寺,你修行感受如何?”


“修行自有一种禅静的美,非一般世人所能体味。”


“嗯嗯,我再问你,什么是修行?”


“不在外持,但求修心。”


“果然!大和尚没有看错你。武媚娘,大和尚赐了你法名,叫明空。”


“明空?'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日月皆空,好名字。”


“明空,等你剃度以后,你可得喊我师兄了,我叫明慧。”


“明慧小师父,剃度还要看心性,明空现下只是净人。”


明慧倚老卖老起来。


“哎,师弟过谦了。”


媚娘笑起来。


“不知明慧小师父,今年多大,怎么小小年纪,就出家了?”


“我嘛,今年十一。说起出家,也是因缘巧合。我爹娘把我卖给俳优滑稽戏班,这可是最低档的伶人了。班主见我是个女孩子,百般打骂,整日里做粗活,吃不饱穿不暖。起初爹娘还偶尔来看我,后来弟弟生了重病,卖我的钱都花光了,弟弟也没能活过来。”


媚娘听了,甚是难过。


“哎呀,武媚娘,你呀,总是这么一副通情善解的样子,我可不喜欢提这些伤心事。”


“后来呢?”


“后来我爹娘也死了,就没人来看我了。班主觉得生意不好,就把我撵到街上。有次我饿晕过去,差点没命了,还是大和尚把我背回寺里。大和尚虽平日在钟南山,可我的课业都是大和尚教的,大和尚偶尔来感业禅寺授课,都要检查过问的。”


“可这寺里…”


“你是想问僧值师父?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大和尚开示这样一句,彼此为镜像,相互为功课。”


媚娘听了,豁然开朗。

【日月空~第11赏】

“做了太宗十二年才人的,武…媚…娘!”

11【出寺】

李治w1

武媚娘wz

狄仁杰w2(怀英)

高德庸jgy

宝律禅师xy


两仪殿。


“怀英,朕初登基,江浙一带就爆发起义。朕想下令,罢辽东之役及诸土木之功。然辽东、土木皆是太宗所导。”


“武才人呈给陛下的口谕里,太宗不是也交代,'犬马鹰隼无远不致,宫室台榭屡有兴作',颇多过犯,不可效法。”


“起义之事,终致动荡。朕既遵太宗,已将贬谪的李勣将军,官复原职。李勣定会为朕效犬马之劳。何况朕早年遥领并州都督,李勣本就是朕的旧臣。”


“陛下此举,可是引起长孙大人猜忌?”


“是啊,怀英,朕为太子,你为伴读,多年相知,可舅父仍然不同意,朕马上封你一官半职。”


“怀英倒是愿意跟从李勣将军,平定此次叛乱,从军功入仕。再若不然,怀英也愿意参加科举。”


“怀英啊,若如你所言,朕的身边,岂不是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朕对舅父向来恭敬,可舅父他…”


“长孙无忌掌权朝政,陛下一时难以抗衡,连奏本都不曾让陛下过目。”


“太宗三日一朝,朕勤勉执政,改为一日一朝。不曾想朝臣们怨声载道,舅父在朝堂上每每总说,六部已处理,今日无新奏。”


“长此以往,陛下处境,岌岌可危。”


“怀英,如何破局呢?”


“怀英不才,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陛下肯不肯。”


“何如?”


“陛下不妨,将一人召回,也好缓解,陛下危机。”


“唉。”


李治无奈。


“眼下,除了你狄仁杰,还会有谁,站在朕的身边?”


“还有一人可用。”


“何人?”


“做了太宗十二年才人的,武…媚…娘!”


感业禅寺。


明空照例给大殿填灯油。


不等片刻,僧值带着一帮执事,冲了过来!


“明空!你可知罪?”


明空一脸淡定。


“明空何罪?”


“还不承认是吗?你过来!”


僧值连同众人,推搡着明空,到了大殿柱子下面。


“你自己看,柱子上写得什么?”


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武媚


“怪不得,大和尚许你剃度,你三番五次推辞,说什么自己心性未到。原来你的心性,是用在'忆君'上了!亏大和尚,还总是夸奖你严持自律!”


僧值一个眼色,执事们上手,将明空摁住。


“何事喧哗?!”


高德庸带宫人进来。


看见武媚跪在地上,高德庸上前。


“武才人请起。陛下召武才人回宫,才人请即刻动身吧。”


媚娘瞬间明白,缓缓说到。


“请内侍官稍待片刻。容才人武媚向大和尚辞行。”


法堂外。


高德庸带人等候。


明慧:“明空,师父说,不必见了。不过师父,将自己随身的念珠,送于明空。”


媚娘接过,白紫相间,甚是稀有少见,穿线似有些松散,应是师父平日里熟捻已久。


媚娘拜别,跟随高德庸离去。


宝律禅师注目远行,没有一言。

【日月空~第12赏】

“媚娘有一物相赠。”

12【初试】

李治w1

武媚娘wz

狄仁杰w2

长孙无忌nmj

高德庸jgy


两仪殿。


武媚娘在左侧案几,狄仁杰在右侧。


李治还在为奏本的事发愁。


“陛下若是想,重新参与批阅奏折,也不是毫无办法。”


“武才人有何高见?”


狄仁杰问。


“太宗在时,所有奏折先于太宗批阅,后进政事院,再分发给六部。如若有复议,三日一朝。”


“不错。”


李治答到。


“现宰相大人反其道而行之,奏折先入六部,再进政事院,最后由宰相长孙无忌复议。陛下一日一朝,自然无所奏。”


“武才人不妨直言。”


狄仁杰催促到。


“陛下若能屈尊降贵,亲赴政事院,按照太宗旧制,陛下先批阅,只是无一例外都附言,还请宰相大人复议,以宰相为终议,再分发六部。如此,陛下既不得罪于长孙大人,又能参与政事。”


“武才人言重了。哪里什么屈尊降贵?若此计可行,朕就依你所说,亲赴政事院。”


李治跃跃欲试。


“怀英,以为如何?”


“陛下不妨一试。”


狄仁杰在旁侧附和。


自此,李治、武媚、狄怀英,一头扎进政事院,长达数日。三餐的饮食,都由高德庸,从两仪殿送来。


小试牛刀,初有成效。


六部分发到奏折,看到李治的批示,都大为惊奇。虽然附言,以长孙无忌为终议,李治对国事的见解,加上武媚、怀英的协助,无人不敬服。


待到长孙无忌复议。


宰相大人翻阅一份奏折,看到所批,竟无从改动,只得放下执笔。


长孙无忌开始怀疑。


“哼!年少轻狂,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宰相大人又重新翻阅起另一份,还是一样,也无从下手改动。


从头翻到尾,几十份下来,长孙无忌只得不停的蘸墨,又放下。


再到一日一朝,朝臣们开始松口,公开认同李治的决策,并大加赞赏。


“众位爱卿,对朕昨日的批阅,可有异议?”


“陛下,江盐道的批示,臣无异议。”


“陛下,前方叛乱所批,臣无异议。”


“可有请长孙舅父复议?”


“陛下。”


长孙无忌开口。


“臣复议过,臣…也无异议。”


李治甚是高兴,威严中露着浅笑。


人们知道,李治再也不是,那个往常一贯看起来,温顺软懦的晋王了。


两仪殿。


“陛下…”


狄仁杰欲言又止。


“怀英,你这就要走?”


“是,李勣将军已经出发良久,怀英要尽快赶上。”


“怀英,江浙叛乱,朕就仰仗你跟李勣了,务必全胜而归!”


“临行前…”


武媚娘叫住狄仁杰。


“媚娘有一物相赠。”


武媚递给狄仁杰。


怀英打开一看,是那首诗。


《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怀英知道,武媚娘识破了。


为了帮李治找到合理的由头,接武媚回宫,狄仁杰写了这首如意娘,获得李治默许,并暗暗派人,写在大殿柱子上。


狄仁杰收好,向武媚行礼。


“狄怀英,谢过武才人。”


媚娘会心一笑。

【日月空~第13赏】

“才人跟在太宗身边十二年,怕是多有不舍吧。”

13【别院】

李治w1

武媚娘wz

高德庸jgy

王皇后wq2

萧淑妃hl

小婢aj


内庭。


李治小有成就,难得轻松。


高德庸陪着李治,来到内庭花苑。


萧淑妃踱着小碎步,正在赏花,看到王皇后远远过来,也不甚理睬。


“大胆淑妃!见了皇后,还不行礼?”


王皇后的宫人喊到。


淑妃斜眼看着皇后,别别扭扭的欠了欠身,算作行礼。


“淑妃有礼了,怎的一个人在这里?”


王皇后早已习惯萧淑妃的敷衍。


“皇后啊,其实你这个人不坏,就是啊,太没有女人味了,哪个男人会喜欢你呢?皇上也是男人嘛,女人就该像我这个样子,貌美如花!”


淑妃妖娆的摸着自己的脸。


“在聊什么呢?”


李治打断。


皇后淑妃赶忙行礼。


“皇后,近日朕心里痛快,得空来看看你和淑妃。你们啊是没看见,长孙无忌那张脸啊,早朝时,也被朕弄得哑口无言。朕跟怀英,还有…”


李治兴高采烈的聊着。


“陛下!臣妾不懂朝政,不过臣妾提醒陛下,长孙大人是陛下的亲舅父,又是太宗亲封的顾命大臣,首辅宰相。陛下还要多加敬重,凡事不可莽撞,多多请教才是。”


皇后一席话,惹得李治心里憋屈。


“哎呀,皇后!我淑妃说什么来着?你啊就是不懂男人。陛下,是不是想淑妃了?不如随淑妃前去,淑妃定让陛下…”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李治胸前。


“不必了。朕还有事…”


李治扭头就走。


高德庸陪李治散步。


“陛下,可还在为王皇后,萧淑妃,一直烦心吗?”


“皇后一板一眼的,从嫁给朕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王氏祖上是西魏重臣,其父母两家都是唐皇室的旧亲,属于关陇贵族。若是当年母后还在,父皇也不会,选王氏做了朕的太子妃了。”


“陛下不如,回去淑妃那里?”


“淑妃?淑妃刚跟在朕的身边时,是何等的单纯烂漫,叫朕喜欢,可如今,怎么越发骄纵癫狂起来了?”


李治皱了皱眉头。


偏殿外。


“高德庸,前面这处别院,是哪里啊?朕怎么从来没有来过?”


“陛下,此乃武才人的居所,是太宗所赐。太宗惯在偏殿,此处离偏殿最近,武才人又喜静,所以少有人来。”


“武才人回宫后,一直住在这里吗?这里离朕的两仪殿,步行遥远。”


“是,陛下,武才人本也可以住在两仪殿,但武才人,说是自己住惯了,何况这处一直空闲着。才人跟在太宗身边十二年,怕是多有不舍吧。”


李治带着高德庸,进入别院。


迎面碰见一位小女婢,不像是宫里人。


“这位小婢,如此面生,怎么在内侍庭从未见过你啊?”


高德庸问。


“公公好眼力!”


小婢行礼。


“我是武才人,母家里长安旧宅的家仆,平日甚少在内庭走动,所以公公未见。今日陛下歇息,武才人得空,派我回旧宅去,探望太贞夫人。”


“好伶俐的口齿!武才人现下在何处啊?这别院有无其他宫人?”


“回公公,仅我一人。武才人不喜浪费,所以平日都自己打理,并未向内侍庭要宫人。武才人一早在弹琴,现下也不知在何处了。若公公无其他吩咐,我还赶着出宫呢。”


小婢行完礼,收拾起刚刚做好的食盒,匆匆离去。


李治闻着焚香,进入内室。


临近晌午,夏日闷热,室内的香气,却清冽凉爽,格外让人舒服。


高德庸拐向另一处,去找茶水。


李治转身,环顾四处,淡雅如云。


古琴的旁边,是散落的诗词,李治拾起。


隐约看到,古琴屏风的后面,似有人影。


李治绕过屏风,掀起层层纱幔,看见了武媚娘。


此时的媚娘,刚刚结束沐浴,只着薄薄的贴衣,侧卧在塌上,正在午睡。


李治深感唐突,放下纱幔。


却又止不住的心慌,李治轻轻掀起纱幔,不由注视着,那酣睡在塌上,轻纱薄衣身姿婀娜的媚娘。


李治回到屏风前,神色茫然。


高德庸端来茶水,刚要张口,李治伸出手指,示意噤声。


李治与高德庸,悄悄离开别院。

【日月空~第14赏】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武如意。”

14【动心1】

李治w1

武媚娘wz

长孙无忌nmj

高德庸jgy


两仪殿。


隔天,武媚娘照常。


政事院开始将奏折,主动送来。


武媚于左侧,誊抄飞速。


李治铺开奏本,左右思量,斟酌下笔。


“陛下,这是杏仁茶,炎炎夏日,最是降火去躁。”


高德庸端给李治。


李治入口,清新怡人。


“高德庸,哪里来的好茶?以前朕怎么从未喝过?”


“陛下,这可是武才人的母亲,亲手所制。武才人说太宗最爱喝,陛下看奏折辛苦,也请陛下尝尝。这两仪殿里,每位宫人,武才人可都给了一些。”


“替朕谢过武才人。”


“是。”


高德庸给武媚,另端来一杯。


李治继续,面对奏本,低头忖度。


难免疲乏,李治倚着右臂,小憩一会。


待醒来,抬眼间,瞥见武媚。


媚娘奋笔疾书,丝毫不见倦怠。


李治蘸墨,正要下笔,又不经意看向媚娘。


恍惚中,李治心惊,长吸一口气。


李治仿佛看见,昨日那个,身着贴衣的媚娘,此刻,正在左侧案几上挥笔。


媚娘微微抬头,也看向李治,眼含春意,樱唇柔和,叫道“陛…下…”,好一派华容妩媚的景象!


“陛下,陛下?陛下!”


高德庸在一旁大声。


李治回过神来,许久未动笔,墨汁已滴落,沾染到纸上。


“高德庸!怎么不提醒朕呢?看!把奏折都打湿了。”


李治责怪。


媚娘听声,稍稍歪头,继续执墨。


李治趁机,悄悄看看媚娘,媚娘并无异样,还在伏案。


李治回想刚才那慕,低头沉吟。


“怎么会…”


高德庸很是无语。


“陛下,长孙大人请陛下前去。”


“知道了。”


李治起身。


宰相府邸。


长孙无忌摆下家常菜,在等待李治。


“治儿!快来,舅父今天准备的小菜,都是你母后在时,常常为治儿准备的。快来尝尝,是不是还是,你母后在时的口味…”


“难为舅父想着,可舅父这是何意啊?”


想起往常长孙无忌的霸朝,李治心下疑虑。


“治儿啊,抛开君臣之礼,我终究还是看着你长大的舅父啊!”


“是,舅父是不是有什么话?”


“舅父听说,治儿把太宗的才人武媚娘,召回宫中,可有此事?”


原来政事院主动送奏折一事,还有近来怀英、武媚的举动,长孙无忌早已知晓。


“舅父是要指责治儿吗?”


“治儿,武才人本是太宗的女官,虽从未获得过宠幸,为何又以后妃之身,入感业禅寺?既入禅寺,又为何不为太宗守贞,要召回宫呢?”


“舅父有所不知,武才人乃是替代,太宗的充容徐慧,去到感业禅寺的。充容徐慧为太宗殉情,然在礼法上,人数不全,没有为太宗守贞,实为不敬,当按论其罪,幸得武才人甘愿替代。”


“既是自愿,那治儿就更不应该,接武媚娘回宫啊!”


长孙无忌对奏本一事,耿耿于怀,此举弄得他,在朝堂之上颜面尽失。狄仁杰既已出征,长孙无忌更是企图,将武媚娘逐出宫,或者送回感业禅寺,如此,让李治身边无人可用。


“舅父,媚娘与治儿情投意合,太宗在时,就曾想将媚娘,赐给治儿为妃的。”


“哦,太宗有这等旨意?”


“是啊舅父。”


李治已经猜到,长孙无忌想把武媚娘弄走。


“只是当时太宗病重,媚娘纯孝,不肯嫁于治儿,宁肯为太宗,入寺修行祈福。”


“这个武媚娘,做太宗才人十二年,可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太宗在时,尽管也时有夸赞,却不知,原来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如此精通政事!”


长孙无忌似有所指,李治心知肚明。


“舅父,媚娘对治儿,可是情根深种,所作的一首如意娘,感业禅寺人尽皆知,宝律禅师认为武媚,不再适合修行,所以治儿,特派人接回宫来。”


“如意娘?”


“是。”


李治将整首背出。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武如意。”


长孙无忌听罢感叹。


“舅父,媚娘深得朕心,还好有媚娘,时常陪伴在朕的身边。”


“既然是太宗旨意,舅父也不再多言。治儿莫要见怪,舅父只是担心治儿罢了。”


长孙无忌故作糊涂。


“多谢舅父关心,治儿无恙,一切安好。”


李治也表面应和。

【日月空~第15赏】

“所以今晚这酒,是太宗亲手所制?”

15【动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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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


到了晚间,武媚娘还在整理文卷。


高德庸前来。


“武才人,陛下请武才人共用晚膳。”


“请内侍官回禀陛下,媚娘还未完成,恐怕今日…”


“武才人有所不知,陛下也有,亲手所制之物,想回礼武才人,以此答谢,武才人送给两仪殿的杏仁茶。”


“陛下太客气了。”


“陛下盛情难却,那,武才人请吧…”


两仪殿,花园。


媚娘就坐。


“武才人,朕今日准备黄芪酒,邀你共饮。此酒乃是当年父皇母后所制。”


“陛下,长孙皇后跟太宗…”


“玄武门之变,母后亲制此酒,犒赏将士。之后每年,父皇母后都会存一坛。母后过世,父皇想念母后,每年仍是如此。”


“所以今晚这酒,是太宗亲手所制?”


李治点头。


提起太宗,媚娘内心惆怅。


“媚娘,先干为敬。”


武媚连饮三杯。


轻尝一杯,抬头痛饮二杯,闭目三杯。


李治看着媚娘饮酒,知道媚娘思念太宗。


高德庸传膳进来。


媚娘渐渐眩晕不已,倒在一侧。


“媚娘!”


李治上前扶住。


“媚娘!”


高德庸过来把脉。


“陛下,武才人只是醉过去了,不妨事。”


“可这…黄芪酒性并不大啊。”


“陛下,兴许是武才人多食杏仁茶,黄芪发阳,杏仁微寒,两者相冲,调配不合,才致武才人醉酒。”


“高德庸,你熟知药性,要否再请御医来?”


“陛下,时辰已晚,若要此刻请御医前来,难免兴师动众。武才人不事张扬,恐怕不愿多有叨扰。”


“那你快去别院,说是武才人,由于公务,今晚就在两仪殿就寝,不可提醉酒之事。”


“陛下放心。”


高德庸赶去别院。


两仪殿,内室。


李治将媚娘抱到寝榻上。


轻轻放下,李治俯身,离得甚近。


仔细看来,相比刚才,很不一样。


媚娘醉酒,面颊潮红,浑身发热,微微轻喘。


李治忍不住,伸手轻触,眉眼至脸。


李治动情,吻了媚娘。


媚娘似有所动,歪了歪头,不经意间露出,皙长的脖颈。


李治顺势,推开罩衣,露出媚娘的右肩。


李治吻了上去…

【日月空~第16赏】

“人人都说,商纣王残暴荒淫。”

16【昭仪】

李治w1

武媚娘wz

高德庸jgy


两仪殿。


第二天早上,李治坐立不安的。


“高德庸,媚娘怎么还不来?”


高德庸笑笑。


“陛下,不是武才人不来,是今日陛下来得太早了。”


“哦,是吗?朕来得早吗?”


“是啊,陛下,陛下未用早膳,已经来这里一个时辰了。”


“媚娘会不会,会不会…再也不来了?她不会生朕的气吧?”


高德庸一转身。


“陛下您看,武才人这不是来了吗?”


媚娘躬身行礼,一如既往,翻开案卷。


李治佯装镇定,内心澎湃。


媚娘不动声色,忙忙碌碌。


李治频频分神,忐忑不安。


结束一天文宗,媚娘再次行礼,傍晚离去。


留下李治一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别院。


李治心下不定,由高德庸陪着,去向别院。


武媚已经换上家常,在别院树下的回廊里,手握书卷。


古琴,笔墨,焚香。


“媚娘,在看什么?”


“陛下怎么会来这里?”


李治有些尴尬。


“朕有些烦闷,随便走走。”


李治在廊下,坐在媚娘身边。


“媚娘,这是…”


“陛下,媚娘近日读史书,真是如孟子所言,尽信书不如无书。”


“哦,媚娘何意?”


“人人都说,商纣王残暴荒淫。纣王帝辛初登基时,也曾励精图治,重视农桑,开疆拓土,讨伐徐夷,统一东南。废黜奴隶制度,恢复奴隶自由,不计出身加以重用,在当时也算创新大胆。”


李治接话:“此举虽是大胆,反对奴隶制度,却触动贵族利益,为败亡埋下隐患。杀比干,关箕子,宠微子,用胶鬲。70万大军阵前倒戈,是微子与盐商胶鬲的操纵,也是贵族集团的反抗。”


媚娘补充:“说到败亡,帝辛识人不明,不懂恩威并施,赈降教礼,刚愎自用!怨不得,帝辛的叔父箕子,被迫远走,创立异邦。”


李治接着:“有趣的是,史书对帝辛的罪名记载,《尚书》仅六,战国二十,西汉再加二十一,东晋十三,时间推移层积累叠,谓不可信。”


媚娘赞同:“陛下,民可使由,不可使知,猜度编撰,历来如此,毫无道理。正所谓,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


媚娘有感而吟:

朝歌夜雨正中来

箕子商亡恨空绝

洪范九畴兴华夏

纣王当年也贤明


李治听闻,不由欣喜。


“好诗!”


遂随手提笔,写下这四句,续写后四句。


李治写完,拿给媚娘,两人相谈甚欢。


媚娘时而明媚活泼,时而深沉忧思。


李治情绪随同,越发情不自禁。


李治又突然提起。


“媚娘,朕昨夜…”


媚娘低头一笑。


“既已发生,陛下不必再自责了。”


李治如释重负。


媚娘迎着月色,高高吟唱起,帝辛的叔父,箕子所作《麦秀歌》:“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好兮…”


箕子当年受邀周武王姬发,从异邦海外归来祭祖,走到昔日的繁华都城朝歌,悔恨商朝亡国的悲凉之情,铺面开来。


李治抚琴,附和媚娘。


不日,李治下旨,封武媚娘为二品昭仪。

【日月空~第17赏】

“吴王啊,不要怪我长孙无忌心狠,实在是你的命,恐怕留不过今天了!”


【日月空~第18赏】

“不!朕要在这里!”


【日月空~第19赏】

“陛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日月空~第20赏】

“或许媚娘肯帮忙说情,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日月空~第21赏】

“片刻,李治目光坚毅,做了决定。”


【日月空~第22赏】

“突然,从摇篮的边隙,掉落出一块玉佩。”


【日月空~第23赏】

“莫说是思平,就是我李治,或是媚娘,恪儿,有天也会,人头被装在食盒里!”


【日月空~第24赏】

“武媚娘没有母家势力,若推为皇后,易为掌控”


【日月空~第25赏】

“媚娘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是位无助的母亲”


【日月空~第26赏】

“舅父,媚娘有礼了!”


【日月空~第27赏】

“一定要把媚娘带回来!”


【日月空~第28赏】

“朕的媚娘!”


【日月空~第29赏】

“圣上一并赎回,为何…”


【日月空~第30赏】

“真是知子莫若母。”


【日月空~第31赏】

“祈请上苍,眷顾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日月空~第32赏】

“太宗当年立有遗志,天下一统之时,必追随秦皇汉武,封禅泰山!”


【日月空~第33赏】

“这大唐天下,都太平盛世,何况帝王之家,你我二人?”


【日月空~第34赏】

“这二十年间,媚娘也曾经历过数次生死”


【日月空~第35赏】

“是我武媚娘,当初做错了吗?”


【日月空~第36赏】

“媚娘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药王孙思邈。”


【日月空~第37赏】

“怀英!此事万不可告诉陛下!”


【日月空~后**赏~已完稿暂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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