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小记·束发_暮色四合_九公主_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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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多写几篇一起发的,但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是赶一赶发出来吧。

OOC产物,就是很想看撒娇的玉。

最初的灵感来自马尾透透,发型参考马尾透。

番外的主旨就是甜,所以可能会有逻辑问题,不要深究。

时间线在正片七集之后。

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不是



今日天界非节非庆却格外热闹,只因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仙子神女在窃窃议论:大殿下今日梳了个新发型!

往日大殿下的头发总是低束玉扣,简洁低调;或是高束系带,飘逸俊秀;偶尔戴冠,亦是端华无匹。

今日却用小小的玉环发束,束起一缕并未成髻,青丝如缎高挑低垂,说不出的倜傥俊逸。

大殿下为人和善,素日里遇见守门的天将也会点头致意,却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嘴角含笑,眉眼弯弯,让人一见便知是人逢喜事,如沐春风。

璇泱早起拜过了天后,便日常出来遛老虎。出了钩陈宫没多远,便见一群公主仙子正聚在一处叽叽喳喳。

璇泱在天界也住了不少日子,大小公主仙子,早已认了一箩,有气性相投的也交好了那么一两个,便也上前凑一凑热闹:“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这一大早的就见着了这么多美人。”

“阿瑾你快来!”虎族公主芝栩与璇泱最是投契,泼辣爽利的性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喏,都在这等着夜神大殿呢!”

“夜神大殿?”璇泱上了心,眼睛溜过乌泱泱的人群,狐疑道:“不是火神?”

“嘁,是火神我就不来了。”北海九公主很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一位身为龙族,对那两只凤凰很是看不上眼。

璇泱悄眼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羽曦,小公主身为黑帝之女出身尊贵,却是个难得的柔顺性子,对夜神的仰慕也是溢于言表。这种贵女扎堆,少不得唇枪舌剑的场合,她向来能避则避。她都能出现在这里,倒真不可能是看旭凤来的。那头小公主心里藏不住事,听了北海九公主的话,还默默点了点头。

璇泱收回视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一夜之间,大殿下怎么就突然这么招人待见了?”

“可不就是一夜之间么!”芝栩一面说着话,一面将璇泱的老虎变作猫儿大小,捞到怀里撸着毛:“不知是大殿下自己开了窍,还是哪位尊神发了慈悲,塞了个机灵的仙侍给他。”

“今日大殿下那身行头啊……”

芝栩故意拖长了音调说得摇头晃脑:“啧!啧!啧!怎一个风流俊逸了得哟!”

!!!

璇泱心中警铃大作,行头!润玉那厮,该不是把昨夜她送的那几身,穿出来招摇了吧!

璇泱来天界也好一阵子了,可明面上与润玉不过初识,她又忙于各方人情世故,两人见一面都难,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昨夜得空,她便带了早早备好的礼物,在璇玑宫等他。

玄白靛赤四色衣袍,配上金银玉石不同质地的发冠,皆是她悉心描绘,命匠人改了又改才终于满意。其中一个玉环发束,更是璇泱拿了自己的鳞片,与素心玄玉一起炼化而成。洁白玉环,泛着荧荧蓝色仙光,若有龙影游离。

只因他每每见到她漆黑的真身,皆会夸赞鳞甲上的那一点浅浅蓝光。

昨日润玉拿到那玉环,也的确惊喜非常,直磨着她为他束发。

璇泱这头想着昨夜情形,那厢润玉也是一样。下了朝会,走在去往钩陈宫的路上,时不时要抬手摸一摸头上的玉环,嘴角的笑意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昨夜下值回去,见璇泱在寝殿等他已属惊喜,却没想到她还为他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小小玉环,附着她的气息,满满都是她的心意,叫他如何不高兴。

他软磨硬泡,撒娇讨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说动她为他束发。

端坐镜前,透过镜子看她为他忙前忙后,心中满满涨涨。

冰凉玉梳扫过发尾,轻轻柔柔的,好似有羽毛拂过心尖,暖暖痒痒的,有些勾人。

她束发的手法很是娴熟,想来在家时,常为父兄束发。

只是不知,究竟是为父还是为兄?若是为父倒还好些,若是为兄……

润玉有些醋。

抬眼看她,认认真真打理着手中青丝,专注的神情,似是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要紧的事。这样的她,明明与平时无异,可润玉无端端就是觉得,此时的她美得比平常更加惊心动魄,让他想独自占有,不让任何人瞧见。

按下心思,状似无意地开口:“瑾儿这般熟练,从前常为岳父大人束发么?”

“是啊,孩提时懵懂,见着阿娘为阿爹束发,便吵着也要为阿爹束上一束。”

“那时的我还没个凳子高呢,如何束得了发呀?可阿爹就是宠着我,用法术将我托着,任由我将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璇泱说着自己不免笑了起来,“直到现在,三哥偶尔还会拿这事酸我,说我一人独占阿爹宠爱,他们三个男儿加起来,还比不上我一根头发丝,常以此为借口哄我为他束发呢。”

润玉听了却不免有些心酸,哪怕是孩提之时,父慈子孝,太微都不曾与他这般亲近过。

璇泱专注于手上墨发,未曾注意润玉神色,自顾自说着往事:“后来长大些,终于练会了束发,第一次为阿爹束了个像样的,他还到处显摆。”

“为了练这个,我可没少祸害大哥。大哥疼我,自是任我施为。三哥是个有热闹必定要凑的,不管好坏也总是纵着我。二哥性子有些变扭,嘴上从来不饶人,却也是个心软的。我撒一撒娇,三哥起哄两句,再没有什么是不应的。”

璇泱絮絮说着,润玉却越听越酸。

他酸自己亲情缘寡,只得一个母亲疼他;也醋三位大舅哥,与瑾儿委实太过亲近了。

心中正乱糟糟一团,璇泱却冷不丁趴到他肩头,颇有些自得问:“看看,束得可好?”

抬眼望去,镜中玉人,孑然冷清,垂落的发束倒是凭添了一丝活泼。

璇泱一眼发现他情绪低落,不及细想缘由为何,便本能地想哄他开心,伸指轻轻戳了戳他脸颊,戳出一个并不存在的酒窝:“笑一笑呀。”

软软糯糯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鲜活的人儿就在身侧,润玉一下就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酸的呢?

从前没有的,以后,他都会有。

她说过的,他们会像她的父母一样幸福美满。他们的孩子,也会像她一样,千娇万宠,不受一点伤害地长大。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太微没给他的,瑾儿都会给他的。

这弥补不了他受过的苦,他知道。

可神仙的一生何其漫长,往前看,自己总会创出一片新的天地。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从前有娘亲,如今有瑾儿,往后还会有他和她的孩子。

润玉猝然转头,璇泱本就挨得极近,如今四目相对,气息相交,端得叫人脸红心跳。

清冷幽香音绕鼻尖,天神恩赐,刀削斧刻一般的容颜近在眼前。璇泱一时心如擂鼓,本能地想后退躲远,却叫润玉一把拽住,轻轻一拉便将人捞进怀里,落下吻来。

轻轻的,很柔很暖,却叫人悸动不已,一如他的人。

从唇瓣厮磨,至两舌相交,缠绵勾连,皆是无尽的温柔,直叫人甘愿沉醉……

璇泱想着昨夜的耳鬓厮磨,一时红霞布面,眉目含情。可巧这时润玉走了来,两厢一望灵犀相通,便知彼此心中所想,皆是昨夜那痴缠一吻。璇泱羞得慌忙别开了眼,连瞪他也忘了。

润玉心中得意,面上亦是带出两分,笑得灼灼夭夭,晃花了一众仙子神女的眼。

得意归得意,倒也不至于忘了行,一一与在场者问好致礼。璇泱此时才捺下心绪,去瞧润玉的穿着打扮。这一瞧可把她气得不轻,润玉身上所着,正是她昨日所赠。

玄色内衬,金色领边,赤色外衣,绣金镶玉的腰带。璇泱不用看也知道,那华贵玉带包裹着的,是怎样引人遐思的纤细劲腰。

因为,那腰带,是昨夜,她给束的。当时她还调侃他,这么细的腰,要惹得多少女仙含泪自艾。被他反手掐住柳腰,一通呵痒,叫她连连讨饶,说了无数的好话方才饶过。

幸而最外的氅衣,遮住了那美景。赤红的衣料上,用极细的浅色金线绣着张翅的应龙,腾然欲飞。暗红直领之上,坠着两个赤金流苏坠,中间以一根细细的金链相连。这一么身真是要多招摇有多招摇,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通身的富贵俗气,可在他身上却只有慑人的端华贵气。

在场众人个个看直了眼,璇泱心里的小人,却已将润玉从头到脚锤了个遍,面上还要装着毫不相干,对着身旁芝栩啧啧道:“若非大殿下婚约早定,这皮相,啧啧啧,连我都要心动了……”

芝栩掩嘴轻笑,尚来不及答话,便被润玉抢了先:“我可听到了呢,璇泱公主。”

璇泱一心埋怨他不该将她的礼物如此招摇,竟是未曾注意,这挨个打招呼的家伙,已然行至她们这一小簇了。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却艳艳笑开:“听到又如何,在场诸位,哪个不是这么想的,大殿下难道还要个个计较不成。”

“是啊是啊,璇泱公主还只要心动,我可已经心动了呢,大殿下又待如何。”麒麟族的小郡主在一旁跟着起哄。

一时间,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倒叫润玉红了脸不知所措,只能眼看着璇泱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一脸的得意。

还是北海九公主问了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助润玉脱离了窘境:“大殿下素日喜着白衣,今日怎的,竟是穿了身如此华贵的红衣?”

“此衣冠乃是润玉珍爱之人的馈赠,长者所制,拳拳心意,不愿辜负。”他抿着嘴笑,矜持又自得。璇泱几乎能看见他周身的粉色气泡,以及身后欢快摆动着的龙尾。

嗯,珍爱之人是她,长者却是制衣的匠人,虽是大实话,却能让人误以为,乃是家中长辈的恩赐。

哼!好狡猾的龙!

璇泱又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听那头有人问道:“那大殿下可会常穿此衣?”

润玉笑着,温声给了否定的答案:“穿过今日,便要收藏起来了。”

叹惋之声四起,润玉却径自问道:“璇泱公主在天界,可还住得惯?”

“大殿下费心了,邝露仙子体贴伶俐,乃是极好的。”

“如此便好。公主若有不便,可定要告知润玉。”璇泱乃是初来天界,又是天帝指派了润玉招待,如此客套倒也不就惹人怀疑。

璇泱却起了促狭之心:“若是殿下舍得,不如将仙子予了我,便再没有什么是不妥的了。”

“公主此言,倒是令润玉为难了。”

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答案,璇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润玉却道:“时候不早,润玉还要去向母神问安,诸位,告辞了。”走了两步却又回身:“璇泱公主,可要同去?”

这一句可真是将璇泱推上“风口浪尖”了。璇泱暗骂一句,这家伙,今日怎的非要跟她过不去。面上却只能笑吟吟应下:“也好。”

璇泱从芝栩手中接过自家老虎,冲她挤眉弄眼,做了个嫌弃至极的表情。芝栩回以一个同情的白眼。

璇泱揣着虎崽,紧走两步跟上润玉,二人一路无话,徒留一众神女仙子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润玉婚约早定,如今仙子们其实大都没什么旁的心思,纯粹是为了看美人。而今美人离去,少不得叽叽喳喳一番可惜,再顺带唾弃一下有些人的有眼无珠、暴殄天物……

却说璇泱甫一踏入勾陈宫,便被润玉一步逼到墙根下。

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吓了她一大跳。

狠狠将人推开,一脸的不可置信:“做什么!这可是勾陈宫!”

偷了香的人,一脸的不在意:“正因是勾陈宫,才不必担心。”

言毕一手搂紧纤腰,一手托住脖颈,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又吻了上去。

不同于昨夜的温柔,今日的吻倒是有些急切。

舌钻入口中,使劲勾着她,霸道尽显,推拒的手渐渐无力,璇泱只能被动地承受,在他搅起的情朝里随波逐流……

璇泱直被吻得唇色欲滴,舌根微麻,身子发软。她只能无力依偎在他怀里,不停地埋怨他:“你这还让我怎么见人!”

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却也听得出来不同于平日的张扬矜傲,细声细气的,想是羞得狠了。

润玉不禁轻笑出声,怀中人儿依旧没有抬头,轻轻锤了他一下:“你还笑!”

不痛不痒,配合娇嗲软糯的声音,小猫挠似的,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两分。低头轻轻哄她:“好啦,去见娘亲吧。”

“见什么见,我哪还有脸见!”

“事情分明是我做的,没脸也该是我没脸。”伸手轻抚着爱人的发丝,像是给小猫顺毛。

耳畔轻语,热气直呼在耳朵上,璇泱缩着肩躲开。润玉一笑,伸手将人拦腰抱起“夫人若走不动,那便由为夫代劳吧。”

“放我下来!!”璇泱又惊又羞,却又不敢高声惊呼,“快放我下来!”

她实在想不通,平日那么温和守礼的一个人,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竟屡有出格举动。

润玉轻轻将人放下,脸上笑容依然灿烂地晃眼:“瑾儿,我好高兴。”

温声细语,似乎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感,但他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却如有实质。

“哎呀!你!你!”面对这样的爱人,璇泱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羞得跺了跺脚,捂了脸,低头往前去,身后却传来那人爽朗的笑声。

璇泱恼羞成怒,回头狠狠瞪他,又跺了跺脚:“走啊!”

润玉敛了些许笑意,紧走两步追上她,“慢些。”牵过手,一起慢悠悠走着。

待得明仪接见他们时,璇泱已然恢复了一界公主高贵优雅的做派,只那通红的双颊还是出卖了她。

明仪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自然多了两分揶揄:“一大早便听说了你的威风,快过来,让娘看看,是何等的风姿,竟惹得钩陈宫外如此热闹!”

润玉被拉着左看右看,甚至原地转了一圈,明仪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儿子亦是啧啧:“天界尚白,婚服亦是白色。可别处亦有那尚红的,你今日这身啊,喜堂也上得了了。”

璇泱盯着面前茶盏里飘浮着的茶叶,心中默念,人界的婚服亦多红色,可不止是我们妖界,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那头明仪支使着仙侍叫润玉宽了外氅,氅衣脱去,里头并非众人以为的宽博大袖,而是利落窄袖。

明仪拉着儿子的手,摆弄着收束袖口的皮质护臂,连连点头:“方才还是个端贵神君,如今倒像个红尘侠客了。”

继而明知故问:“倒是巧心思,哪里来的这一身?”

润玉并不理会母亲的一时促狭,只笑着冲母亲撒娇:“娘,孩儿饿了,今日钩陈宫可有什么好东西?娘亲赏孩儿一口吧。”

明仪白了他一眼:“你茶也不叫为娘吃上一口,倒想着向娘讨吃的了?”

“要茶还不容易。”润玉笑着起身,到一旁几案上斟了一杯。却并不端给明仪,反而转身走到一旁装老僧入定的璇泱面前,将茶盏往她手里一塞。

璇泱原本见他们母子逗趣,正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装成个木雕泥塑。哪里会想到,这火竟还能烧到自己身上,楞了一霎才反应过来,这吃的是什么茶。一时间,本就粉润的面颊,更红了三分。

明仪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安慰道:“他自小便是个人来疯,这一万多岁也不知痴长到哪里去了,今日又来犯浑,你莫要理他。”

璇泱缓过神来,绕开润玉捧着茶盏到了明仪面前,端端正正递上茶盏,装傻道:“娘娘这是什么好茶,也赏瑾儿一口尝尝吧。”

明仪笑着接过,又亲自倒了另一盏给她:“哪里是什么好茶,较清水多一点茶味罢了。”

润玉在另一头牵着娘亲衣角,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娘,饿!”

“你啊!”明仪丝毫不给面子地在儿子脸上掐了一把,抬手示意仙侍传膳。

三人并未分案,而是围坐一桌,明仪往璇泱碗碟里夹了一箸灵笋,温柔道:“不必拘谨,就跟在家时一样。”

璇泱谢过,低头默默用饭。

润玉却未动筷,眨巴着眼,冲着娘亲嘟嘟嘴:“娘,要酒。”

明仪瞪他:“还没喝便这般疯了,再给你酒,还了得!”

“哼。”润玉皱皱鼻子,轻哼一声以示不满。

明仪不理,璇泱却笑着盛了碗汤摆到他面前。谁知润玉似是嫌弃,将汤碗推远了些,嘴上道:“要吃笋。”

璇泱无奈摇头,又依言夹了笋给他。可润玉手才搭到玉箸,明仪却将方才那碗汤挪了过来,:“喝完才许吃!”

“哦。”润玉委委屈屈的答应着。

“休要作怪!”明仪面上尽是嫌弃,心里却很是高兴,她的儿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了。

没有谁生来便是懂事的。

她的儿子小时候,也曾图过父亲藏画,拔过叔公胡子,点过老君丹炉,是个神憎仙厌的“魔星”。

哪怕后来成了名震六界、迷倒万千女子的应龙上宸,也是个爱与父母撒娇的黏人龙。

可如今,那个偶有小性的龙崽,已然成了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夜神润玉。

在自己面前,他偶尔也会伤神、会脆弱,却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撒过娇了。

这个姑娘真的让他很喜欢、很开心吧。

明仪看着面前的一双小儿女,竟有些感慨万千。

儿子旁若无人地冲着小姑娘要这要那,姑娘一开始还顾忌着自己有些束手束脚,被闹了几回,也渐渐放开了手脚……

明仪给又璇泱夹了菜,转头轻斥儿子道:“好好吃饭。”

一餐饭倒也宾主尽欢,饭后璇泱捏了个傀儡分身,假作先回了明舒宫。实则是隐了身形,跟润玉手牵手去了璇玑宫。

璇泱本是要同润玉好好算一算今日的账,可瞧见他因疲累而微微发红的眼角,便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原本布星挂夜、虽昼伏夜出,却也还算有序。如今领了五方天将府的差事,早上下值便要赶去参加朝会,如今回了璇玑宫却也还有公文要看。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璇泱推了他入寝殿:“你先去睡一觉,公文我先替你看一遍,等你睡起来再看我留的注文,省事些。”

润玉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闭着眼呢喃道:“真好。”

璇泱推他:“好了好了,快去睡吧。你今日都快将这千百年的娇全撒完了!”

“再抱一下。”润玉不撒手。

璇泱轻拍着他的后背,逗他道:“殿下可是要小妖替您换上寝衣?”

润玉一下直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她。

璇泱一脸无辜地回望他:“怎么了?”

润玉一把将人抱起,紧走两步将人放倒在床上,欺身而上,恶狠狠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璇泱眨了眨眼睛,笑起来:“你会么?”

清澈的眼瞳里映着他,她很笃定。

润玉泄气地翻身滚到床榻里侧,囫囵将被衾抖开,迅雷不及掩耳地蒙头盖上,留了个蚕蛹似的背影给她,“哼!”

璇泱失笑摇头,将他的脑袋扒拉出来,散开发束,掖了被角,摆好蹬乱的鞋,哄孩子似的拍了拍。

润玉感觉到她在床边坐下,好一会儿却没动静,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却见她化了几案,已然看起了公文。

润玉悄悄伸手,捏了她的衣角,璇泱并未回头,却向他伸出空着的左手。

勾勾缠缠,两只手终是牵到了一起……

润玉不知何时沉沉睡去,一觉酣甜,待得醒来,殿中早只余他一人。赤金瑞兽的香炉里青烟袅袅,床前几案上,整整齐齐摞这一叠公文。

润玉起身,翻开一本,空白处以灵力附着着数行小字。先是公文的概要,再是批文,那批文大刀阔斧,十足十的“璇泱行事”。再往下看,却见笔锋一转,那人活灵活现,按着他的行事风格另写了一道批文。

润玉轻轻抚去那灵力字迹,提笔写下真正的批文,与先前后排的批文相差无几。

她真的很了解他啊。

润玉翻看着公文,他们二人行事,当真截然不同。有时他也会觉得她的办法更好,可此时却不可取,但将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尝试。

今日他真的很高兴。

手指摩挲着公文的纸张,润玉对将来充满了向往。

他盼着将来,他能同今日一样,牵着她的手,来往于璇玑宫与钩陈宫。

他们或许会因为政见不和而偶有争吵,却也会如今日一样相互扶持,彼此珍爱……

公文批完,已然暮色四合,夜神该上值了。

布星台上依旧孤冷清寂,润玉却只觉得星光熠熠、天朗气清。

万里夜空星罗棋布,他是夜神润玉,也是应龙上宸。

星由他摆,天亦由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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