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咏赞》:对不起_学英文_父亲的家_警察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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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的同时,在心里写了一首诗:“在广袤的旷野上,流逝的人生,你所朝向的地方是何处。在这寂寞的世界,在这险恶的苦海,要去…寻找什么。这个以眼泪构成的世界,只要我死就能终结吗?寻找幸福的人们啊,等待你们的只有虚无。笑着的花朵,和哭着的鸟儿,他们的命运,都是相同的。汲汲营营的悲戚世界,你是个…在刀上曼舞之人。”

独幕剧《死之咏赞》于2018年播出,由李钟硕、申惠善、李相烨等出演,该剧改编自1991年上映的同名电影,取材于朝鲜首位女高音尹心惠与她的爱人天才剧作家金佑镇跳入玄海滩的真实故事。他们的肉体死亡在乱世中生活的第29年,尹心惠留下的《死之咏赞》广为流传,走向死亡的两人绝不仅是为了殉情。

1921年东京,尹心德与金祐镇相识。当时朝鲜还未解放,就读于早稻田大学英文希的金祐镇开办了朝鲜新剧社团,想要展现即使国家被人践踏,朝鲜人的精神依然存在。新剧演出需要一名女性角色,尹心德受同乡邀请出演,考虑到安全问题只答应来剧团看看。后被金祐镇批评不为朝鲜做些什么受刺激,答应加入音乐演出。

尹心德进入剧团后表演唱歌,歌声优美,金祐镇表扬了伴奏的钢琴师、日本助手,唯独对尹心德求表扬的小表情置之不理。尹心德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他一直都在瞧不起自己,练习结束后立刻追出去质问。追问下金祐镇才缓缓说明他并没有认为她是不关心国家的女人,她想在朝鲜唱歌也是和他一样的原因。

留学这一年的尹心德有自己读书人的清高,对于感情明亮也热烈。金祐镇几天没来剧团,尹心德以为他生病了给他带去了自己做的粥。金祐镇会赶女生出去,但又马上回剧团参与排练。散步时会告诉她他每年会花这几天来想念母亲。尹心德和他说:“有人思念着自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你母亲肯定也会很幸福的。”更重要的是,她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的诗,“我以后,还想继续读你写的文章。”

金祐镇是天才剧作家,写作、投入、继续写作是他最幸福的事情。可是母亲早逝、作为道德上的孝子他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尹心德的话总是触碰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日本人清查抵日学生行动时到剧团闹了一场,成员们开始讨论是否该继续可能冒险的表演。尹心德问大家“你们为何都那么害怕,之前想到要在我们的土地上表演大家都很激动啊,才会放下事情练习。”

尹心德理解了金祐镇之前说过的话,即使他们什么都无法改变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抱着希望尝试了某件事。

很快,剧团回到了朝鲜开始巡回演出,尹心德第一次真正站在朝鲜的舞台上唱歌,新剧的演出也很成功。就在巡回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日本军官带走了剧团的负责人金祐镇,因为新剧的一句台词“十年前我们曾经拥有自由,但是在今天这片土地上没有所谓的自由”。

尹心德日日等在警察署门口,看着满怀伤痕的走来,尹心德满怀希望有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可能这一刻金祐镇的防线崩溃了,他知道,她可能是自己此生唯一爱上的人。金佑镇曾说过她是他的希望也是绝望,他能够毫不在意自己生命挡在枪口,毫无希望的按照父亲的安排活着,而她的出现成为他不自觉抓住的救赎,他们的爱情又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两人的关系开始亲近起来,尹心德带他回家清理伤口,她很清醒回国后自己就变成了整个家的生活支柱。尹心德告诉他自己的梦想,并和他约定她如愿在团成社演出时他要到场才不会紧张。两人一起砸了羁押金祐镇的警察署的窗子,一起逃跑。当一切都明朗起来的时候,金祐镇还是忍耐住自己的爱,邀请她和剧团成员到他木浦的家中。

她带上了他说好看的摩登女性的帽子,满是期待来到这里。可是发现金祐镇已经是一位女性的丈夫了。她的道德观不会允许她继续这份爱,于是留下帽子离开了,更准确的是她逃离了。

四个月后尹心德来和金祐镇道别,此时小报上正报道有岛武郎和情人自杀,她不懂作家为何如此,金祐镇说他们是害怕分别后一辈子的思念吧,她倔强地说“思念最终都会遗忘的”。他们在这一天握手告别,金祐镇没有挽留也不能挽留。

时间可能真的会消散很多感情,但是乱世中生存的不易不顺和异常珍贵的自由灵魂的契合,让这份爱意在两人心中久久难忘。

五年后,金祐镇按照父亲安排的命运继承家族产业,无意在报纸上看到留言歌手尹心德将在团成社演出的报道,他赴约了。尹心德在没有他的舞台上已经不会紧张了,他听到了她的歌声,转身垂头落寞地走向人群。

尹心德再唱这首歌时不再是最初以开心轻松的心情,搜索着台下的观众,她看到了转身的那个人,眼含泪水。

她在繁忙的街上叫住了他,“祐镇”“祐镇,是你吧”。她犹豫着试探着叫他的名字,他垂眼不敢回头。

两个相爱的人还是无法挽回的在一起了,无法说谎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时不再是一副生活的倦容,他们还是留学时候最开心最骄傲的自己,也是两个人最好的自己。金祐镇在尹心德的鼓励下手中的笔不再仅用来签文件,也可以用来写作投稿。“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很温暖的缘故吗,还是你牵我的手,很温暖的缘故呢?”

尹心德早就知道公费留学回来的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窟窿远比想象的大,她却没有办法。不管是放松局、音乐会,什么能唱的活动她都接,接受了日本唱片公司的录制邀请,演唱古典音乐的她得到的报酬仍不够全家的需求。父母以她成婚为条件,叫她为弟弟妹妹铺路,为家里吃饭添钱。

“叫我别管父母和弟弟、妹妹要如何生活,和你一起去远方,拜托你对我说这句话。”金祐镇能懂她内心的挣扎痛苦,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无法这么做,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个乖儿子”。尹心德从一开始就知道,哪怕她只是想要他的一句话给自己内心的救赎。

两个人再次分开了,他没有办法放弃他的父亲,他在前面祝福她和她的新生活。尹心德并不能开始新的生活,她不能爱上另一个人,眼中只有呆滞和疲倦。金祐镇被父亲质问为何频繁往返京城,他回答以后再也不需要去了,每夜把自己关在书房酗酒写作。

父亲收到出版社寄给金祐镇的包裹,妻子告诉父亲他一个月来夜夜喝酒写作,父亲生气跑到书房质问他,他看到父亲放下手中的笔,舒了口气。父亲吼叫问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写作忤逆自己,借着酒劲他说出了憋在心中多年的话。“截至目前为止,我都按照你的要求生活”。

“别人为了祖国独立投身其中时,我却听从你的意思过着怯懦的日子,我对自己感到十分的惭愧。”“我是个人啊父亲,我是个有想法和自由意志的人,我在恳求你让我喘口气。”“你却要我连这也放弃,我想问你,你究竟是想要我活,还是想要我死。”

金祐镇离开了父亲的家,尹心德打电话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又不敢说话,他找到了她,再次。尹心德退了婚,原本人气较高的她也开始遭受群众的质疑。尹心德的才华不乏人欣赏,支持年轻音乐家的有钱人希望资助尹心德的弟妹,尹心德为表感激登门道谢。正因此,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再也止不住了,她的小报照片被撤下,没有舞台再接受她唱歌。

尹心德不能接受的是甚至自己的家人,自己供养的弟妹也会来质问自己的清白,质问他们所用的钱的来历。

日本政府告诉她她是个不能登台的歌手,不要脸的事情也做了,来当政府的客座歌手是你的最后的机会。尹心德以已签约日本唱片公司要前往东京录制为由拒绝,然而高位者却以她家人的性命要挟她,告诉她录制结束后为大日本帝国表演,同时会邀请她在隐密的地方喝酒。

饭桌上弟弟妹妹让姐姐不要接受客座歌手的差事,认为这是耻辱是叛国,可在母亲问他不去你的学费从哪来的时候又说不出以后。尹心德绝望地打开客厅的门,背后还是他们的争吵声“哪里不应该了,我们一家人都要饿死了”“明天起大家就一起饿死,都去死吧”。

尹心德看着先行前往日本的金祐镇寄来的信,难以抑制心中的伤痛,潸然泪下。

有人来到门外,金祐镇以为是心德终于来了,可是打开门,是妻子。妻子带来了父亲绝食等待他回去的消息,她告诉他“我与素未谋面的你成婚,从来不曾盼望得到你的心,即使你心向着别人,我依然服侍着你,因为我认为这是妇道人家的本分,我不会要求你尽丈夫的本分,千万别忘了身为子女的本分。”

尹心德终于到达了东京,可这一次两个人所背负的都不只是爱情,相遇在东京的小道上,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先是痛苦挣扎,再是看向对方的笑意和无需言语的理解。两个人的眼神就像在那瞬间想要把对方看进心里。

在公园的长椅上,两个人互诉了想要离开的心思,第一次这么明了。即使那个人生,代表人生的终结。可能如今的两个人都懂了,相识时金祐镇读的有岛武郎那首诗,“爱是从别人身上获取东西,爱是毫不吝啬地夺走一切”。

他们坐火车去了大阪,告诉朋友五天后到大阪的地址。他们不再有顾虑有负担,度过了最后彼此的幸福的时光。金祐镇完成了剧本的创作,尹心德完成了唱片录制,唱了最后一首歌《死的赞美》,金水山和尹水仙登上了回程的轮船。这一趟如果他们真的回去了,金祐镇和尹心德……

“就快要天亮了”穿着红衣的她眼神里却再没有一点光了,再也没有当初相识时的精明。金祐镇写下“抱歉”托船员寄行李回家的纸条,给尹心德戴上行李箱里带着的那顶摩登女性的帽子,甲板上尹心德邀请金祐镇当初没能一同跳成的舞。两人有泪有珍重的轻吻,牵手朝着静谧无声的大海走去,镜头的最后只有两双摆放整齐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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