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贵妃和霸王_窜天猴_一代天骄_枕边风
大元历十六年·立春
京里的一位官家小姐离家出走,打马游江湖去了。期间结识了一位江湖草莽,并且沉醉于草莽的美貌,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多次示好无果,遂看开,与草莽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姐弟。
大元历十七年·霜降
官家小姐的老父亲得罪权贵,全家被下了大狱,小姐无奈,只得打马回京,将自己的一身江湖气洗涮干净,走门路进后宫,找皇帝吹枕边风救老父亲去了。
大元历十八年·谷雨
小姐毕竟在江湖中历练过一年,一身风情与那些闺阁女子自是完全不同的,半年光景,已经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从最初级的美人到如今的娴妃,堪称是坐上了窜天猴的速度。
大元历二十年·冬至
娴妃生了二皇子,皇帝立了新皇后。草莽易容混入后宫要带走她。
“你图他什么?一身荣华吗?”
“我能图他什么呢,图他老婆多,图他岁数大吗?”
“那你还不跟我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走又能走到哪去呢,阿逍,你走吧。姐姐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娴妃劝走了草莽,心里空落落的,独自饮下一坛女儿红,大醉一场。
大元历廿六年·清明
娴妃宫斗失败,被贬入冷宫。
“母妃,我们就要从这住了吗?”小皇子懵懂稚嫩且圆润,奶团子一样。
“是啊,换个地方住,这边清净。”
冷月清辉,皇帝一脸阴鸷的看着在冷宫里喝到烂醉的女人。
“只要说出你与他真的没什么,朕便放你离开此处。”
“你当皇帝当傻啦,我说你就信吗?你就算是信了,你心里不难受吗?所以,何必呢。容我在这儿过两天清净日子吧。”
“哼,不识好歹!”
“呿,无聊透顶!”
至此,皇帝与娴妃此生再无相见。
大元历三十年·夏至
有冷宫女子醉酒捞月,失足落水而亡,皇帝听闻,以妃礼厚葬。
大元历三十年·立秋
草莽辗转收到了娴妃来信一封。
“见信如晤,姐姐喝烦了这人间的酒,先你一步去尝尝那孟婆子的醉生梦死。你我姐弟一场,求你件事,抽空造个反吧,帮我弄死丫的混蛋王八蛋,丫居然让我戒酒,白日里见了鬼了,我要是日子过得顺心如意,我天天泡酒缸里?顺便好好教教我儿子怎么当个爷们,熊孩子总是哭唧唧的,比我还娘们,真是够了。”
大元历卅二年·小满
草莽人生第二次混入后宫,只可惜故人已然不再。
“我是你娘的朋友,我带你走吧。”
“你是母妃的朋友?”
“嗯。”
“那你走吧。”
“你不跟我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天下我又能走到哪呢。”
“哈哈,你果然是她的儿子。”
草莽拍拍少年的肩膀,少年身量还很稚嫩,却如细竹一样挺拔。
“以后别哭了,像男人一样,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容我去造个反,给这天下换个主人,你再跟我走吧。”
“好。”
大元历卅四年·大寒
皇帝于冷宫见到二皇子,错认成了娴妃,幸之。事毕,不顾群臣反对,封其为贵妃。
内阁老臣对此等罔顾人伦的癫狂之举纷纷抗议,九龙壁上死柬臣子的血把九条真龙全染成了赤红色。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当护城河的水也变得赤红时,朝野上下再无人去在意这桩皇室丑闻了。
大元历卅五年·白露
草莽揭竿起义,因为已经筹备多年,如此一朝将大旗扯起来,还真有了一呼百应的气势。不过数月,便攻下了半壁江山,中原内乱,边疆那头的蛮族也开始虎视眈眈。
大元历卅六年·小雪
帝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肯站出来为君分忧。
“父皇,臣妾愿领兵退蛮荒。”十六岁的二皇子褪下钗裙,换上了戎装,拿起了老母亲当年仗剑天涯的兵刃,带着一队现攒出来的老弱病残去了边关的战场。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少年郎在边关终于释放天性把自己变成了活阎王,这一年的冬天特别长,江湖草莽在攻城略地中把自己变成了真霸王。
大元历卅九年·小暑
二皇子这辈子先是当了贵妃,后又成了将军,深入草原,烧了蛮荒的王帐之后,他就成了举国皆知的并肩王,手握兵权,雄霸一方。
大元历卅九年·大雪
草莽挥军北上,剑指京城,并肩王离开边塞到了东都洛阳。
“你的生辰快到了吧,把这江山送你做礼物如何?”草莽生平第三次见到故人之子,次次感觉不一样。第一次那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第二次少年郎细瘦的肩膀似乎连袋大米都扛不得。如今再见,昔日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艳若桃李的故人模样,金步摇,银罗裙,投足举手间仪态端方,这就是边城之人口口相传的活阎王?
“江山我自己可以打,霸王若是真心为我庆生,把自己送给我又有何妨呢。”贵妃看着草莽一身白衣的模样,发现自己不但继承了母亲的审美,也遗传了父亲的偏执和癫狂。
东都洛阳的梅园初雪,贵妃撩起层层衣裙,硬上弓了霸王。
大元历四十年·小寒
并肩王的救驾援军和草莽的叛军,兵合一处,将归一家。草莽长剑一挥,万千好儿郎轻而易举就攻下了帝国的心脏。
“父皇,这毒酒你是要喝女儿红呢?还是要喝那玉楼香呢?”并肩王仍是钗裙粉黛的女装模样,可他那一身压不住的血煞之气,十丈外都能吓得宫人们匍匐在地,瘫成一团。
不知沾了多少人鲜血的长剑将皇帝的身体剁成了肉糜的模样,独留下一颗头颅,让他抱在怀里捏着头颅的嘴灌下那一杯又一杯的毒酒。
皇宫里父子之情千百年来似乎只有这种你死我活的样子才算是正常。
翌年·惊蛰
新朝建立,新皇登基,是草莽当年在路边捡的一个小姑娘。文臣劝柬,武将阻挡,前朝的并肩王,本朝的摄政王只说了一句话:“本王都当得了贵妃,为何妹妹当不了女王?”
草莽被摄政王囚禁在冷宫,昔年困住魔鬼的宫墙此刻已经被魔鬼变成了自己的堡垒。
“我的好霸王,你说我都让你的女儿当了女王,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我心房呢?”
满身伤、一脸血的真霸王笑看眼前这个已经比他还要高大的青年,目光悠远又疏狂。
我的好姐姐啊,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也不知这副模样合不合你心意,反正我已尽力,男不男子汉的各有评判标准,起码这孩子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弹男儿泪了。
新朝二年·芒种
久不见天日的草莽在故人淹死的荷塘边上喷出腔子里最后那点热血,终是没等到故人身去的十二周年祭。
抱着一身嶙峋骨的草莽,摄政王突然发现自己忘记问他,心里到底装的是故人还是故人的儿郎。一世英雄,半生伶仃,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新朝二年·寒露
纵横两朝的一代天骄,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突然人间蒸发。有人说他去深山问道,也有人说他去西天取经,众说纷纭,世间却再无此人音讯。所有欢快的,香艳的,热血的故事都看看变成了寻不来踪迹的传说,在人们口耳相传间逐渐消失不见。
故事讲完了,其实也没什么反转的,就是平平淡淡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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