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论欢七番外】赤脚大仙缘何会牺牲？
——从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看善恶之战的底线共识


请注意：本文涉及到阴蚀王&王母（往事组）与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格邓/GGAD）之间的爱情关系，且包含大量没有原著依据的自我设定。请读者充分评估自己的CP喜好，以及自己对于偏离原著的过度阐释的接受程度，再决定是否阅读。


在天罡湖畔，明月状态的阴蚀王战胜了赤脚大仙和托塔李天王，最终导致赤脚大仙彻底死灭，李天王塔破沉湖的不幸结局，善的统一战线遭受重大损失。

在这场阴蚀王之乱中，赤脚大仙是天庭在正面战场上牺牲的最高级别将领。赤脚大仙的牺牲，标志着天庭中现存的非天生神灵的战斗力，已经整体失去战胜阴蚀王的能力，只能从战略进攻转变为战略防御。天庭中有希望战胜阴蚀王明月状态的神仙，只剩下天生的神灵。

既然非天生神灵面对天生神灵存在质的差距，那么天庭为什么不从最开始就直接安排天生神灵去对战阴蚀王呢？如果从最开始，负责去缉捕阴蚀王的就是王母和七仙女，而非其他天庭神仙，那么赤脚大仙不就不用白白牺牲了吗？

这个问题类似于，既然绝大多数巫师包括傲罗面对格林德沃毫无胜算，那么魔法世界为什么不从最开始就直接请邓布利多来对抗格林德沃，而是一直拖到1945年，大量巫师和麻瓜遇害之后，才发生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世纪决战。

事实上，在阴蚀王和格林德沃兴风作浪的早期，欢七世界和魔法世界并没有形成普遍共识，一定需要王母本人或者邓布利多本人亲自出战。天庭方面认为赤脚大仙和托塔李天王联手缉捕阴蚀王是有把握的，魔法部方面也只是将邓布利多作为对抗格林德沃的一项可选方案，而不是唯一方案。

站在观众的视角，阴蚀王与王母之间存在爱情关系，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存在爱情关系，而且都是高亮加粗的双箭头。但是站在剧中旁观者的视角，阴蚀王与王母之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是且只是敌对阵营的敌对者关系。他们之间刻骨而隐秘的爱恋，并不是众所周知的信息。无论是欢七世界还是魔法世界，绝大多数旁观者们早期并没有期望王母或者邓布利多出战的强烈意愿，这完全是因为大家对战局的普遍认知出现了严重偏差，综合判断出现了根本错误，而不是因为考虑到当事人之间复杂的爱情关系。

也就是说，欢七世界的绝大多数神仙和魔法世界的绝大多数巫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意识到，面对阴蚀王和格林德沃，王母七仙女和邓布利多，是能够奏效且唯一有效的最终防线，是一旦失守就万事皆休的最后底线。

在欢七世界中，天生神灵与非天生神灵的法力，存在质的差距。而在魔法世界中，不同巫师之间的魔力，只存在量的差别。不过，魔法世界中的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里德尔三人，魔力值远高于同时代的其他巫师，量的差别过于显著，已经可以近似视为存在质的差距。

那么，当时魔法世界的巫师们，是否意识到了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里德尔三人的魔力值，远高于其他巫师，几乎存在质的差距呢？

恐怕是没有的。

在格林德沃时期，邓布利多曾经提醒过忒修斯，不要去阻挠格林德沃的集会，然而傲罗们并没有听从这一合理化建议。最终前往集会现场的绝大部分傲罗，都在厉火中化为灰烬。

可以想见，当时的魔法部并没有那么崇高的号召力，有家有业的傲罗们也没有必要飞蛾扑火去做无谓的牺牲。傲罗们之所以集体前往阻挠格林德沃的集会，多半是认为格林德沃与自己的魔力值差别没有那么显著。

傲罗们原本以为，即使他们无法联手战胜格林德沃，至少能做到全身而退，即使做不到全身而退，至少能够保全性命。直到巴黎的厉火拔地而起，殷天蔽日的时候，现场的傲罗们才真正意识到格林德沃的魔力值是何等可怖。然而，除了主角团一行人，其他傲罗基本都在此役阵亡，而主角团的斯卡曼德兄弟和未来的斯卡曼德夫人由于种种原因，话语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限制，以致傲罗们用生命换来的信息并没有扩展为当时巫师们的普遍共识。

即使到了伏地魔时期，魔法部仍然没能正确认识邓布利多和里德尔的魔力值范围，居然试图隐瞒伏地魔复活的消息粉饰太平，甚至异想天开试图抓捕邓布利多去阿兹卡班。

由此可见，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里德尔三人的魔力值与同时代其他巫师几乎存在质的差距这一基本事实，并没有成为当时魔法世界巫师们的普遍共识。多数巫师只知道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里德尔的魔力值强于自己，或者说强于绝大多数巫师，但是具体强到怎样可怖的程度，巫师们意识不到，也想象不出。在这种情况下，巫师们不可能普遍形成只有邓布利多才能对抗格林德沃的共识，更不可能意识到当时在世巫师的魔力值分布中，邓布利多是唯一有能力对抗格林德沃的选择。

也就是说，格林德沃之乱中的巫师和麻瓜之死，根本原因不是由于邓布利多主观故意拖延决斗时间所致，而是由于当时巫师们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魔力值认知的普遍共识与客观现实之间存在巨大偏差所致。正因如此，邓布利多对忒修斯的忠告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最终导致了莉塔和现场傲罗们的牺牲。

我们可以认为，莉塔和现场傲罗们的牺牲，以及平民巫师和麻瓜的遇害，在当时巫师们的普遍共识下，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巫师们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魔力值认知上不能达成基本正确的普遍共识，那么莉塔傲罗的牺牲和平民巫师麻瓜的遇害，就只是概率问题和时间问题。

这就如同，只要普罗大众在是否需要佩戴口罩的认知上不能达成基本正确的普遍共识，那么新冠病毒的感染和传播就只是概率问题和时间问题。

当我们意识到，莉塔和现场傲罗们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就可以理解，赤脚大仙的牺牲，同样是不可避免的。赤脚大仙牺牲的根本原因，不是由于王母和七仙女主观故意拖延决战所致（七仙女在太上老君请出玉帝的揭帖之前甚至并不知情），而是由于当时天庭神仙对阴蚀王和天生神灵实力认知的普遍共识与客观现实之间存在巨大偏差所致。

阴蚀王的法力恢复，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与七仙女的状态紧密相连。在大部分仙女都留在天庭的时候，阴蚀王的法力恢复程度并不高。按照阴蚀王自己的说法，当他处于调虎状态时，面对赤脚大仙和托塔李天王的联手作战是难以对付的。而明月状态的阴蚀王，对战赤脚大仙与托塔李天王的联手攻击毫无压力。

由此可见，虽然天生神灵与非天生神灵的法力之间存在质的差距，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他们法力之间量的差别并没有那么悬殊。因此，无论是赤脚大仙、托塔李天王，还是王母、太上老君，都默认由非天生神灵中的顶级强者，去对抗法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天生神灵阴蚀王，是可以有胜算的。退一万步讲，在大家看来，即使赤脚大仙和托塔李天王联手对战尚未成魔的阴蚀王不能取胜，甚至有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不至于落得彻底死灭的不幸结局。

正是因为天庭神仙当时存在这样的普遍共识，所以大家认为由赤脚大仙和托塔李天王联手对战阴蚀王是合理的对敌方案，甚至可以视为是双保险的稳妥对敌方案。

直到赤脚大仙彻底死灭，李天王塔破沉湖，天庭神仙见识到了阴蚀王的可怖战斗力，才达成必须由王母亲自出战阴蚀王的普遍共识。

可以说，如果没有赤脚大仙的牺牲，天庭神仙就不会意识到只有王母这样的天生神灵才有对战阴蚀王的实力。如果天庭神仙对阴蚀王和天生神灵实力认知的普遍共识存在方向性错误，那么即使赤脚大仙不牺牲，也会有其他顶级实力的非天生神灵牺牲，这同样只是概率问题和时间问题。

站在剧中旁观者的视角，莉塔和赤脚大仙的牺牲，傲罗和天兵天将的牺牲，以及普通神仙凡人和平民巫师麻瓜的遇害，源于神仙们和巫师们普遍共识的信息偏差。而站在当事人王母和邓布利多的视角，莉塔和赤脚大仙的牺牲，傲罗和天兵天将的牺牲，以及普通神仙凡人和平民巫师麻瓜的遇害，是驱动他们摒弃爱念，站上战场的重要砝码。

毫无疑问，由于阴蚀王与王母之间存在爱情关系，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存在爱情关系，所以王母和邓布利多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亲自上阵对战自己的恋人。如果当时还有其他的手段能够压制阴蚀王和格林德沃，那么强迫王母和邓布利多出战就显得尤为残酷，不顺应天理人情。

有可能压制阴蚀王和格林德沃的手段，神奇动物系列给出的方案是借助神奇动物的力量，欢七系列给出的方案是在阴蚀王成魔之前借助非天生神灵集体联合的力量。这两种方案不能说完全没有希望，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发生了各种阴差阳错，这两种原本看似有一定希望的方案最终没有建功。这就使得王母和邓布利多彻底成为了对抗阴蚀王和格林德沃的最终防线和最后底线，不得不亲自站出来上阵对战。王母和邓布利多的背后，是众生的福祉，这份责任太沉重，所以他们无路可退。

相比之下，当事人阴蚀王和格林德沃的视角，就是另外两种情况了。阴蚀王的内心深处并不想与王母交战，他之所以要杀害赤脚大仙，让天庭神仙意识到自己的法力和战斗力高不可攀，其目的是为了逼迫玉帝出来决斗，而不是为了逼迫王母。阴蚀王希望王母置身事外，接受他与玉帝的决战结果，但这是王母本人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底线。

而格林德沃则截然相反，他的内心深处是希望邓布利多能够亲自站出来与他决战的，这基本可以视为他再次光明正大地见到邓布利多的唯一可能。即使这次见面的代价，有可能是一方死亡，有可能是一方终生圈禁，但格林德沃依然选择了决斗。格林德沃虽然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邓布利多，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让死亡的代价不落在邓布利多的身上，这对他来说已经足矣。为此他愿意拼上一生的事业，赌这一把更伟大的利益。从这个角度来讲，格林德沃并不是那种为了成功和胜利不择手段的功利主义者，而是骨子里刻满仪式性浪漫和悲剧性美感的理想主义革命家。

综上所述，赤脚大仙和天兵天将的牺牲，不是无谓的牺牲，不是本可以避免的牺牲，而是在与阴蚀王斗争的过程中，天庭必须付出的代价。同理，莉塔与傲罗们的牺牲，同样不是无谓的牺牲，同样不是本可以避免的牺牲，同样是巫师世界在与格林德沃斗争的过程中，或者说，是巫师世界在探寻自己未来发展道路的过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从这个角度而言，王母和邓布利多作为救世主，无疑是可敬的。而赤脚大仙和莉塔，以及牺牲的天兵天将和傲罗们，为了让自己的同伴获取到对客观事实的正确认知，从而判断正确的目标方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同样是可敬的，甚至在付出的程度上，比幸存的救世主更加可敬。

释家有云，救苦救难的人是菩萨，受苦受难的人是大菩萨。

在欢七世界中，如果说王母和七仙女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那么牺牲的赤脚大仙和天兵天将们，以及遇难的普通神仙和凡人们，就是受苦受难的大菩萨。

在魔法世界中，如果说邓布利多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那么牺牲的莉塔和傲罗们，以及遇难的平民巫师和麻瓜们，就是受苦受难的大菩萨。

在现实世界中，如果说医护工作者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那么殁于新冠的芸芸众生，就是受苦受难的大菩萨。

我们应当尊重救苦救难的菩萨，但我们更应当怀缅受苦受难的大菩萨。如果没有受苦受难的大菩萨所作出的牺牲，我们就无法对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敌人构建起正确的认知，也就无法在此基础上对救苦救难的菩萨表达出合理的尊重。

对救苦救难的菩萨的尊重，反映的是一个国家及其国民的智慧。而对受苦受难的大菩萨的怀缅，见证的是一个国家及其国民的良知。

【本文为襄论欢七番外】

《欢天喜地七仙女》各路仙凡不同的战斗力，会排列成怎样的琅琊榜？七仙女不同法力强弱的背后，包含着怎样的隐喻密码？当天规与仙凡之爱激烈碰撞之时，该进行怎样的法理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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