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拍摄6年,北影节评委看完哭了,来自一位导演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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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坎坎坷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过之处。愿你拥有一个温柔、处事不变的内心。

北影现场拍摄

今天一起来来看看这位导演的自述

初次见谢尔盖导演,是在电影《小家伙》的映后场。

一身黑色西装,不苟言笑,颇有些“战斗民族”专属的气场和风范。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身形高大、言谈间还略显严肃的男人,通过6年的时间,以极其写实和细腻的镜头,塑造了一个饱尝生活冷暖的女孩Arka,并成功将饰演这个女孩的演员送上了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宝座。

而谢尔盖导演,在电影处女作《图潘》入围戛纳“一种关注”单元、勇夺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奖后,成功凭借《小家伙》荣获第7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提名。

《小家伙》讲述了吉尔吉斯斯坦女孩Arka在莫斯科五天艰难的生活。

与其他电影中无忧无虑、面庞闪耀青春光泽的年轻女孩不同,Arka被一个警察强暴,被迫生下孩子却无法抚养,身居喧闹拥挤的违规“公租房”,时刻面临饥寒交迫及催债人的种种威胁。

朴素的手持镜头和大量长镜头下,是令人绝望的漫天大雪和Arka苦苦寻求生存机会的坚持。

赵薇北影照片 拍摄者

莫斯科的冬天,对她来说,格外寒冷。

第二次见导演,他正作为本届北影节“天坛奖”评委,完成了繁忙的评审工作。好不容易歇下来,抽空去北京红桥市场逛了一圈的导演,难得坐下来,跟我聊了聊他的电影《小家伙》。

这次,他不仅深谈了自己的创作感受,聊了聊喜爱的张艺谋导演,还透露了同曹保平导演和刘嘉玲一起作为“天坛奖”评审的“内幕”,以及与去年戛纳评委会主席、“大魔王”凯特·布兰切特之间的趣事。

以下为导演自述(由笔者翻译整理)。

“凯特·布兰切特告诉我,她看完电影哭了”

【一】

去年萨玛尔(《小家伙》女主)获得戛纳最佳女主角前,我们都没预料到,尽管我一直认为她做的很棒。我也看了同时段很多女演员的表现,包括安藤樱、鲁妮玛拉,赵涛等。

评委会主席凯特·布兰切特看完电影后,找到我们,紧紧拥抱了萨玛尔很久,大概有两分钟。她反复说着,谢谢你,谢谢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很喜欢这部电影。

福州18重溪北影拍摄项目

后来,凯特·布兰切特对我说,看电影时她哭了,被萨玛尔的演技和电影中的画面感染和震撼到了,“毫无悬念,最佳女主角一定是她。”

萨玛尔是我在拍摄《图潘》时发现的。

她那个时候只是个艺术院校的学生来试镜,当时我和助理已经看了很多人试镜的片段,都不太满意。突然间,我发现了她。尽管她当时只在《图潘》里出演了一个小角色,但她发挥得很出色。

她是个实力非常强劲的演员,而且非常非常勤奋。那个时候,我就确定她能胜任我下部电影女主角的角色。

拍摄《小家伙》我用了差不多6年的时间。

原因在于,建构一个完整而有说服力的的戏剧结构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写完剧本时才发现,修改它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因为我需要让每个细节真实而可信。

因为《小家伙》主角是一位刚生完孩子的年轻女性,讲述的也是她生完孩子后却无力抚养,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如何度过5天时间的故事。但我对此缺乏一些专业的知识,因此我专门去了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同医生和一些女性都进行了交流。

萨玛尔也是。

北影节

六年的工作任务很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下来的。尤其《小家伙》这个片子的难度其实非常大,因为主人公在电影中需要承受非常大的压力,经历了很多磨难,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受苦。

而且你完全不能作假。你需要切身体会女主角的苦痛与挣扎,通过身体语言和面部语言精准地在镜头中表现出来。所以对萨玛尔来说,每次表演都需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以确保最好的效果。

而且需要在六年的时间内,每次拍摄都保持同样的体态身材,并及时把这种状态调整好,调动出来。

拍摄过程中,因为持续寒冷和艰难的拍摄环境,她曾经哭过好几次,但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

为贴近人物,她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演员的责任感。譬如片头用开水熟练处理活鸡的片段,她跟工人学习,就为此准备了2周时间。看影片时,相信每个观众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工人。

分娩和产后的状态就更是这样。

她作为一名从未生育的年轻女性,表现得非常逼真和写实。六年的时间,她一直延续着超出水准的表演和稳定的表演状态,可想而知,必须得沉得下心,非常热爱和专注表演才做得到。

“我最喜欢张艺谋导演的《秋菊打官司》”

北影节2019

【二】

《小家伙》是我的第二部电影长片。

在此之前,我是拍纪录片的(作品《天堂》《面包来的日子》《杂耍家族》等)。我觉得纪录片导演的经历给予了我不同于其他导演的经验,即记录真实很重要。自然而然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也是最有价值的,太多刻意的东西实际上是不利于你的作品的。

就像我喜欢现实主义风格的,一些有力量的电影。

我曾经看过大量的中国电影,其中对《神女》印象很深,阮玲玉在里面的表演太棒了。

要说最熟悉和喜欢的导演,大概还是张艺谋吧。在他的电影中,我最欣赏的还是《秋菊打官司》。

我认为,对于导演来说,能够产出最好的东西一定是自然流露的,而非特意设计。

就像这次我拍电影花了6年时间,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在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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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在影片中是很重要的元素,因为讲述的是女主角连续五天的生活,因此开头的大雪肯定要持续下去。但由于温室效应,莫斯科中间大概有三年都没下过雪,因此我们需要一直在等待。

不用特效的原因在于,我希望在每个细节上确保真实,而不是通过特效堆积起来,毕竟那种质感还是不同的。

另外,我认为天气同人和剧情都是一体化的,缺一不可。大雪不仅影响了女主角的生活,也影响了所有人的生活,因此整个故事不能缺少它。

此外,我们用了大量的非职业演员,大部分都是一些其他国家的移民。因为都是在不影响他们正常生活的情况下进行拍摄,因此他们平时流动性强等各种特点,实际上也会让影片拍摄时间变得更长。

当然,他们的表演非常得专业,几乎不输专业演员。你看电影的话,其实分不清谁是专业的,谁是非专业的。

当然,如何平衡好理性和感性的内容及风格,是非常重要的。譬如《小家伙》中,你可以看到有一些缜密的剧情逻辑,还有一些符合现实的设定,但一些镜头和特写也会比较细腻。

《小家伙》里,我个人最喜欢的镜头,还是结尾Arka抱着婴儿喂奶,哭泣的片段。

那段戏是在医院的,当时人走来走去,其实环境很难让人静下心来,但她完全没受影响,而且非常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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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Arka只是一个同生活抗争,拼命想要活下去的,像小野兽一样的形象。但从那一刻起,她其实开始变得柔软了,开始了解生命真实的意义了。对于她来说,那一刻实际上就获得了重生。

之前她一直犹豫是否应该喂奶,但当决定开始喂奶时,那种奇妙的联结建立起来了。她开始从一个普通人转变成为了一个母亲。

因此,她不会抛弃这个婴儿了。当然,这段没有在影片中显示出来,但将是影片开放式结局的一个合理解释。我希望观众可以发挥想象,去寻找不同的结局。

Arka这五天的生活很像是生命的一个轮回。其中讨论的命题其实比较沉重,涉及到女性、女性的生存困境、移民问题、政府不作为等内容,因此在五天内把它们一一呈现出来,其实是有难度的。

片中关于警察的暴力执法,以及对于移民的态度,底层人民的生活等,其实都是写实的。有句话叫做,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像这样的大城市,实际上人们总是行色匆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我不会刻意去研究自我,或者保持一种风格。我认为,风格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尽管总有人会比对,把一些导演的作品跟其他一些人进行比较,但实际上我相信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做一个导演,太多的自我分析可能会是很危险的,是不利于你的影片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方法,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创作节奏和方式。

北影节2017

“曹保平、刘嘉玲都很好相处”

【三】

这次来北京,感觉很开心。

我喜欢这个城市,因为我见到了很多非常勤奋和充满生命力的人。

中国是我最感兴趣的国家之一。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我能感受到中国人的热情以及能量。他们从不特意表现自我,行动力强。在这里,生活不是被修饰的,生活就是生活。

但比较可惜的是,由于我的天坛奖评委身份和日常需要参与的一些活动,只有半天时间可以来游玩,时间太短了。

此外,担任“天坛奖”评委的过程是很有意思的。

一方面,我感到非常舒服,因为跟一群同行共事。另一方面,评委这个工作做起来其实也不那么容易,因为每个人的想法有时不同,但我们最终需要达成一致意见。

北影节2018

幸运的是,评委们都很和善,也很专业。我跟他们一起工作感到很开心,来自中国的曹保平导演和刘嘉玲都很好相处。

作为一个在哈萨克斯坦出生的导演,我会尽全力促进哈萨克斯坦的电影产业的发展,也希望能够促进中哈两国之间更多合作的建立。

现在中国“一带一路”的政策也有联结哈萨克斯坦,所以其实为我们之间的合作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也许未来我会在中国拍一部有关中国的电影。但我需要更多时间。因为更多时间可以让我更好地去认识中国文化,去观察、去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倘若要筹备新电影,那就不仅是浅尝辄止地去从电视或社交媒体上获取一些信息,而是要自己去生活、去观察、去体验。

毕竟,我毕竟不是一个特别“好合作”的导演(笑),因为成片效果方面,你需要有一些非常严格的要求。

三份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很喜欢这句歌词,如果你不够幸运,希望你努力把自己变得幸运。不要羡慕别人的生活,敞开心怀,做自己喜欢的事,做最好的自己,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希望你们过得越来越好,喜欢小编的请给小编一点支持,每天为你们更新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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