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永远的蝙蝠侠》( Batman Forever )的导演，乔·舒马赫( Joel Schumacher )曾这么说过：

蝙蝠侠3黑暗骑士崛起

「为什么一切都要搞得这么黑暗呢？」

这句话却彻底惹火了迈克尔·基顿( Michael Keaton )，让他宁可回老家骑马养牛，也终身不愿再穿上蝙蝠装。

不过对舒马赫来说，他愿意继承一切由蒂姆·波顿( Tim Burton )留下的蝙蝠洞遗产，但是在《永远的蝙蝠侠》里，唯一绝对要抛弃的元素，就是「黑暗、抑郁、还要快要精神分裂的绝望」。

多年后，很多观众不满意乔·舒马赫把《蝙蝠侠3》变成一盏七彩转转灯：大量的缤纷色光、华丽鲜艳的戏服，能爆炸就一定要爆炸，能不用黑色就不用黑色。但是这样的结果，成因其来有自。

蝙蝠侠黑暗骑士小丑

1、来自导演记忆中的蝙蝠侠。

第一个原因，当然是为了让玩具销售的主要用户开心，拍出让孩子们看得嘻嘻哈哈的蝙蝠侠电影，才能让他们回家继续纠缠老爸掏出钱包。波顿如果圆滑一点，想必他可能可以为此妥协。

但是第二个原因是波顿勉强不来的：舒马赫是个小漫迷，他从小就喜欢看漫画，他当然喜欢1966年版的欢乐《蝙蝠侠》剧集。

蝙蝠侠电影

对他来说，来自色彩丰富漫画书的蝙蝠侠，是他记忆中的真正蝙蝠侠。他不太能够理解，看惯蝙蝠侠漫画的读者，怎么会对一片黝黑的蝙蝠侠电影感到满意。

而且就算七彩缤纷，也可以把内容搞得黑暗阴郁，这两相不冲突，但是至少在视觉效果上，这位漫画宅的电影，一定要让各式色彩在银幕上放肆挥洒，这一点可不能妥协。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永远的蝙蝠侠》电影里的许多美术风格决定便有了正当理由。原本《永远的蝙蝠侠》的蝙蝠车( Batmobile )，可能交给工业美术设计大师H·R·吉格尔( HR Giger )来制作。

吉格尔最出名的电影美术设计，包含了《异形》( Alien)、《异种》(Species)、还有《沙丘》( Dune )等等。

蝙蝠侠电影观看顺序

2、「生体机械化」的蝙蝠车？

H·R·吉格尔将有机的生物肢体混合无机的机械管线、交融雄性与雌性的性征，组合出一种诡异却无可名状的美感。

看看异形就知道，外骨骼包覆着光滑黏腻的黝黑外皮，柔软关节能让它做出阴性的肢体动作，但口中却能吐出坚硬无比的口器。你当然可以想像，吉格尔的蝙蝠车绝非法拉利或奔驰的设计风格。

吉格尔后来公布了他落选的《永远的蝙蝠侠》蝙蝠车设计草稿，我们仿佛见到了当时舒马赫脸上吓到铁青的表情──

蝙蝠侠黑暗骑士三部曲

以剪刀作为设计基础的造型，却更像是章鱼触手交叉而成，车轮更像是触手上的圆形吸盘，这当然不是你认识的蝙蝠车──吉格尔从来无意模仿别人，而从来也没有人能模仿吉格尔的创意。

当然这只是草稿，不是正式的设计稿，但是这点子能够发展出孩子们会想当作圣诞节礼物的玩具吗？很明显不会。舒马赫保留了吉格尔的「生体机械化」想法，他可以让蝙蝠车更像是生物，但是太像触手或剪刀，则不是他要的。

相对于最终定稿的蝙蝠车，你可以更贴近舒马赫要求的「漫画风格」思维：生体化的风格让它的外表有类似外骨骼的造型；还有内外三层不同颜色与效果的涂装；

蝙蝠侠小丑是哪一部

它有着超大的尾翼，突显一种夸张导向的漫画气氛；原本的尾翼甚至还要更大，大到这台蝙蝠车第一天试车时，造成重心不稳而发生事故。

如果仔细观察《永远的蝙蝠侠》里所有蝙蝠车行驶的片段，你会发现其实蝙蝠车永远开得都很慢。

因为如果开得太快，要不是这片大翅膀迎风被扯裂，就是车体会被风压逼得失去控制。无论如何，漫画风格的确让这台蝙蝠车，看起来比蝙蝠车前辈们看起来还时尚、性感。至于实不实际？合不合理？拜托！这可是一部蝙蝠侠电影！

3、「超乎现实」的浮夸剧情。

蝙蝠侠小丑

从下面这段蝙蝠车的片段，也能窥见乔伊舒马克的《永远的蝙蝠侠》风格：

蝙蝠侠面对后有追兵，开进暗巷才眼见前头是一条死路，他开启了机关。突然！蝙蝠车底盘冒火，车头呈现骑孤轮状态。

一根吊索往楼顶射去，狂飙的蝙蝠车就这样趴在墙壁上，垂直往楼上开去，留下不会爬墙的车子在底下撞成一团爆炸。

这个片段根本不在剧本里，是在拍摄现场由导演舒马赫临时加进去的，对此编剧们感到无奈。

蝙蝠侠是漫威的吗

车子是如何浮空的？车子是如何服贴地在大楼外墙上奔驰的？蝙蝠车上楼之后要怎么下楼？它要如何爬到楼顶？

编剧质问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是这对舒马赫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注重的是娱乐效果，在这部漫画改编电影里，他注重的是色彩鲜艳、夸张、符合戏剧效果的剧情高潮，其他都不是太需要注重的问题。

舒马赫的坚持有时出人意表，蝙蝠车太华丽其实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它即使搞成一台电子花车，只要漆成黑色再印上小蝙蝙标志也算是OK。

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

但是蝙蝠乳头装就无法那么轻松看待了...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