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他的电影,可能是这个元旦最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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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十点君 · 音乐 | 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

一生一世电影专访

十点电影原创

说起近几年国内最受瞩目的新生代导演,毕赣绝对是其中之一。

2015年,他凭借总成本不到 50 万的《路边野餐》拿下了金马最佳新导演奖。

那年毕赣才26岁,是该奖项最年轻的获得者。

三年之后,他带着自己的新作品《地球最后的夜晚》再度造访金马时,已经可以和张艺谋、贾樟柯、娄烨等大师级导演同台角逐最佳导演奖了。

此时,毕赣也才不到30岁。

在外界看来,这个“天才导演”的突然出现,让人们看到了中国艺术电影发展的可能性。

“中国塔可夫斯基”、“中国阿彼察邦”、“贵州王家卫”......

一时之间,许多耸人听闻的标签伴随着盛名而来,不由分说地贴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但毕赣本人却对这些标签不以为然:

中国有名的电影摄影师

标签都是大家给的,因为大家评判电影的坐标会很狭窄,所以通常都是大家在标签化。有很多人问,你怎么看你的风格?我哪有风格?我才开始拍电影,哪有风格?

是啊,在一连串惊人耀眼的获奖履历前,人们很容易忽略——

这个青年导演的电影之路,其实也才刚刚开始。 00:10

毕赣出生于贵州凯里的一个普通家庭。

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妈妈是理发师。

后来爸妈离婚,他跟开麻将馆的奶奶一起生活。

高中时学习成绩不好,因为看了一部名叫《导盲犬小Q》的电影,毕赣填高考志愿时报了一个电视编导专业。

在大学里想看电影又没钱买碟,毕赣就把一部电影好看的地方跟他的下铺舍友讲,第二天下铺就会把碟片买回来,然后大家一起看。

毕业后下铺的那位同学没有做电影,毕赣做了。

怎么成为电影摄像师

其实毕赣刚毕业时也没急着拍电影。

而是和同学朋友各自问家里要了些钱,合伙在贵阳开了一个婚庆工作室。

可惜没多久就倒闭了。

前段时间毕赣在第三季《吐槽大会》上,搞婚庆的这段经历还被李诞吐槽过。

创业失败后,毕赣先后做出了拍短片、考客运站编制、去北京找投资等不同尝试,结果都不是很如意。

本来都准备去建筑工地搞爆破了,被爱才心切的大学老师给拦下来。

这一拦,便有了《路边野餐》。

毕赣个头较小,大大的脑袋上架着一副眼镜,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但很是能蛊惑人心。

大二时想拍自己的作品,写了一页纸的剧本放在一叠白纸上,就拿去“忽悠”有摄像机的同学入伙。

这部特别粗糙的实验剧情片《老虎》,翌年入选了第八届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CIFF)主竞赛单元。

电影影专访

用《路边野餐》的录音师、好友梁凯的话来说,毕赣就是个“拿破仑”。

2014年,他把一群朋友叫到凯里拍电影,租了两套房子,每天晚上开会。

天天告诉剧组的人,我们在做一件伟大的、没有其他人能完成的事。

两个月后,因为资金不足,毕赣解散了剧组。

他、他的太太、录音师和文学策划,几个人补拍完了剩下的30%。

《路边野餐》里最为著名的那个40分钟长镜头,在大银幕上看会非常抖动。

其实是因为当时经费有限,毕赣只用了两名车手、两辆摩托车,分别搭载着一个摄影师、一个录音师拍出来的。

电影拍完以后,毕赣把电影素材给自己的小姑爹——也就是《路边野餐》的男主角陈永忠看了看,问他怎么样。

陈永忠回答说特别好看,但其实毕赣发现他在看的时候全程都在睡觉。

后来他俩一起去瑞士参加洛迦诺影展,和三千多人一起看,然后小姑爹就看哭了。

悲伤逆流成河电影专访

《路边野餐》粗粝、缓慢,但又充满诗意、灵气逼人。

一出现就收获了国际范围内的广泛好评。

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好莱坞专业杂志《综艺》评价它是“大师的雏形”,法国的《电影手册》说它“是无法被复刻的处女作”。

毕赣也因此拿到了南特电影节最佳影片、洛迦诺国际电影节最佳新导演奖以及最佳处女作等国际电影节的大奖。

在聊起过往的创作经历时,即使讲起最纠结艰难的时刻,毕赣始终气定神闲。

轻声细语,少有情绪起伏,又不时地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幽默感。

《路边野餐》获得巨大成功后,他的第二部长片《地球最后的夜晚》(以下简称《地球》)有了破纪录的投资数额和堪称“中国文艺片顶配”的制作班底。

超5000万投资,黄觉、汤唯、张艾嘉、李鸿其等一众实力派演员齐聚。

加上王家卫的灯光师黄志明、侯孝贤的摄影指导姚宏易和配乐林强,拍摄后期还有法国摄影师大卫·查泽雷(David Chizallet)的加盟。

《地球》的每个环节,都具备了顶尖的行业水准。

归来电影专访

面对如此的庞杂的团队和创作环境,毕赣的第一反应却是“懵逼”。

《野餐》的时候是我一个人懵逼,反正别人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自己每天就跟自己对话,想清楚就好。但是拍《地球》的时候是我和大家一起懵逼。

主演黄觉曾在自己的微博上写到,《地球》开机的第一天,毕赣在监视器前坐立不安,手里拿着对讲机却总是忘了用,和演员说话基本靠喊。

后来黄觉才知道——

因为毕赣之前拍戏的时候没有监视器,这种专业导演工作的标配设备,他使不惯。

当然相较后面拍摄过程中的波折,这都还只是小问题。

为了寻求更好的拍摄效果,即使已经有了完整的剧本,毕赣在每天的开拍之前,依旧会给演员一个当天的故事梗概,而不是照着既定的剧本流程走。

这种体验开始时能给到团队很大的惊喜,大家会一起等待一些时刻,捕捉到一些东西。

可是到了后来,状况越来越多。

《地球》原定两个半月拍摄周期,后延了半年都还没有完成。

中国电影摄影师

60分钟的长镜头,磨了一个月都没拍成功。

期间换了摄影师和美术,演员也因为各自的工作计划不断离组进组,拍摄时断时续。

我希望我的工作人员在我的现场是很快乐的,但是事实上确是每天都很相反。只不过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大家把)那些痛苦都忘记掉了。

虽然过后参与者都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拍摄体验。但在毕赣的印象里,当时每天坐车到了现场,都能看到大家在苦闷地抽烟。

最低沉的时候,刚好毕赣去金马参加了一个活动,在那里遇到了已经离组的张艾嘉。

张艾嘉看到毕赣纠结的样子就问他,你是不是那条(长镜头)不过。

毕赣当时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剧本改了。

反正我改剧本也挺得心应手的,这样就不用再跑来跑去了。

张艾嘉不同意,觉得毕赣不能这样思考问题。

她说我来没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我去协调时间,大不了我们再慢慢协调。但你这个事情没做完,你不能这样去伤害一个角色,哪怕角色的戏分是多还是少,都不能这么去做。

中国著名电影摄影指导

当时毕赣深受触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动摇过。

得到了主创们的理解和支持,毕赣硬着头皮扛下压力,坚持“任性”了下去。

在一系列的超支、延期、赶工中,2017年6月开机的《地球》,直到2018年5月、戛纳首映的前两天,才完成了最终拷贝。

不过幸好,电影在戛纳首映的反响非常好。

许多国外影评人在社交媒体上都给了《地球》极高的评价。

国内定档元旦之后,更是一路开挂。

打着“一吻跨年”的营销旗号,《地球》的预售票房已达1.1亿元。

电影官博发布的庆祝海报

相较之前《路边野餐》的647万元内地总票房,这次的作品仅仅是预售,就已经翻了10倍不止。

虽然商业又密集的营销和路演,让毕赣不太自在。

电影摄影师需要什么

但他还是尽力地配合着团队的宣传工作,因为“不想让大家亏太多”。

就这样,这个影像风格极具个人化的青年导演,在商业和文艺的边界之间,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一切又都没有那么值得担心。

「才刚刚开始拍电影,我没有那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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