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细读比《熔炉》更悲伤,却仍怀有温情的电影《素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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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要看真实案件改编的韩国电影《素媛》,与同类型影片《熔炉》不同,这部影片并没有运用大量篇幅来讲述案件本身,而是将视角对准了主角素媛一家的情感冲击上,真实地再现了被害人一家在事件发生后的情感历程。上映之后在韩国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甚至推动了韩国相关法律的完善。好了我们话不多说,直接看片儿。影片开头简单地介绍了素媛一家的概况,素媛是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小女孩。妈妈美姬是一个家庭妇女,在自家楼下经营着以女儿名字命名的小商店,既要顾店又要操持家务,整日忙碌不得闲暇。

熔炉影评

爸爸东勋是一名普通工人在工厂做着繁重的工作,回到家只顾看球赛对妻女的关心甚少,以至于妻子再次怀孕他都毫无察觉。在面对女儿的教育问题时他只会说,要好好听妈妈的话。自顾不暇的妈妈也只能无奈地表示,女儿我自己养。这天早上下起了大雨,体谅妈妈的素媛独自上学,妈妈再三叮嘱素媛不要走偏僻的小路。眼看就要迟到,同学们都匆忙地跑进校门,落单的素媛被醉汉拦住了去路。表情猥琐的醉汉让素媛给自己撑伞,素媛神情戒备地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画面一转那把漂亮的黄伞变得残破不堪,躺在地上任雨水击打,仿佛预示着素媛遭遇的不测。

随着镜头的推进,满身血污的素媛哭泣着,艰难地伸手想要拿到自己的手机,显然醉汉利用了素媛年幼的善良。素媛妈妈接到荣植妈妈的电话,得知校门口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美姬打开窗户望着学校的方向思索着什么。在工厂的东勋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警察告诉东勋说素媛伤势严重让其尽快赶来医院。美姬失魂落魄地走进医院,医生正和东勋说着素媛的伤情。面对奄奄一息的女儿美姬情绪失控,不禁陷入深深的自责,埋怨自己不该在下雨天让素媛独自上学,甚至还表示荣植妈妈要是说出去,自己就撕烂她的嘴。

而此时的爸爸东勋一改往日甩手掌柜的形象,主动承担起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看着手术台上伤痕累累的女儿,爸爸东勋流下了心疼愧疚的泪水。经过医生的抢救素媛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失去了自己的大肠和肛门,一辈子都得戴着人工肛门和排便袋生活。

饥荒熔炉

东勋走出手术室,美姬得知素媛活了下来,欣慰地抱着东勋放声大哭。素媛恢复意识,东勋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女儿。尽管内心无比悲痛,但他仍在女儿面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素媛说“觉得爸爸妈妈忙所以自己先报警” 时,东勋心头不由再次刺痛。都已经遭受如此厄运的素媛竟然还在体贴父母。而东勋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凶手使其受到制裁。

一直在外面陪妈妈的女警察接到相关消息,东勋激动地冲进警察局,要求警方逮捕嫌疑人,但警方表示证据不足无法下达逮捕令,并提议让被害人素媛陈述经过直接指认嫌疑人。想要早日惩罚罪犯的东勋决定按照警方的提议做,不料却遭到美姬的强烈反对。美姬认为这会使素媛回忆起自己不幸的遭遇,两人因此产生争执。一旁的女警察向美姬推荐心理咨询室,表示咨询师能够帮助素媛减少精神打击。正在气头上的美姬不但不领情,还迁怒于警察责怪警察监管不力,三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东勋接受女警察的推荐找来咨询师正淑,想要引导素媛指认嫌疑人。正淑表示需要获得父母双方的同意。东勋再次劝说美姬,说出女儿素媛想抓住犯人的愿望。美姬这次没有言辞激烈地反对。咨询师正淑和警方来到监护室录像取证,在正淑的开导下素媛在众多嫌疑人中指认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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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迅速逮捕了罪犯,由于家庭经济条件限制,夫妻二人不得不把素媛转入普通病房。这时东勋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得知罪犯已被逮捕,东勋第一时间去了警局。罪犯的逮捕归案将事件推至舆论的顶端,各路媒体争相报道,都上新闻了全世界人都知道了。素媛的小伙伴荣植一家也通过电视得知,荣植的爸爸东植告诉东勋,媒体公布了医院地址。为了保护女儿东勋飞速奔回医院。另一边妈妈美姬正在普通病房整理东西,一旁的病人家属议论着素媛性侵事件。

爸爸东勋赶回病房,夫妻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将素媛推出病房,却还是与各路记者打了照面。美姬以瘦小的身躯阻拦着记者,东勋则抱着女儿躲进了楼上的单人病房。幼小的素媛并不能完全理解,流着泪问东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东勋心疼地安慰着素媛。还未恢复的素媛无法正常排泄,经过刚刚的颠簸,素媛的排泄物透过衣服流到了床单上。东勋想要解开素媛的衣物清理,但这一举动使素媛回忆起自己的遭遇,素媛对爸爸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意识到这一点的东勋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这时护士和医生来到病房为素媛处理伤口,并告知东勋美姬刚刚晕倒的事情,原来美姬已经怀孕五个月。东勋失神地坐在床边,像是在反省自己。夜晚的医院安静了下来,东勋来到女儿素媛的病房,只见素媛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坐在床上。怕女儿再次产生排斥反应。东勋只是远远坐在沙发上与女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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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女儿是在害怕自己所以藏起来,他心头一酸流着泪走出病房。走出病房的东勋被护士拦住,护士将咨询师的名片和可可梦气球递给他。东勋躲在厕所研究着可可梦气球,尝试各种方法都无法将气球固定在自己脸上,最后他将气球咬破套在自己的头上,偷偷躲在角落看女儿。素媛的医疗费用是笔不小的开支,家里的积蓄所剩无几。东勋打电话给身为自己的领导东植,说出种种借口想要提前领退休金,但东植一眼看穿东勋只是需要钱而已,便主动借钱给东勋。

第一次庭审的日子到了,罪犯毫无悔过之意不仅声称自己案发当日喝醉,还否认了对素媛进行性侵的事实。尽管呈上了素媛的指认视频,但因罪犯的辩护律师极力为其辩护,法官宣布暂时休庭。面对罪犯的辩解,东勋只是低着头用力攥着自己的手腕,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第一次休庭就这样不了了之。

从庭审现场回到医院的东勋,见到病房门口聚集的小朋友有些惊讶,看向病房只见正淑带着美姬等人,装扮成可可梦在病房跳舞。看到素媛被可可梦人偶逗乐露出久违的笑容,尽管人偶服的租金对东勋来说并不便宜,但他还是决定长期租人偶服。好心的老板见东勋为昂贵的租赁费犯难,便将一个旧的可可梦人偶无偿借给东勋使用。画面转到天台正淑和美姬聊着天,原来正淑的女儿和素媛有着相同的经历,但她的女儿最终没能走出阴影,在16岁生日时选择自杀。因为遗憾和感同身受,正淑发自内心地想帮助素媛一家。病房中素媛在写字板上画着白天的情形。

熔炉结局

东勋身着可可梦人偶服,他并没有立刻靠近女儿,而是小心翼翼地站在病房门口和女儿打招呼。他慢慢走近女儿,素媛疑惑地看着东勋身后。看着女儿充满疑问的眼神,东勋拿过写字板,笨拙地在上面写下“朋友们都回家了”。父女二人就这样聊起了天,然而素媛永远都是先体贴他人,她不愿让可可梦在深夜抛弃朋友来陪伴自己。东勋转身离开时,素媛张开双臂,迟疑片刻东勋也张开双臂抱住素媛。这父女之间久违的亲密接触,虽然是在“可可梦”的伪装之下,但仍使东勋很开心。这天起东勋几乎每天都隐瞒身份,套着闷热的人偶服陪伴素媛。

素媛的身体逐渐好转,正淑便开始了对素媛进行心理疏导。起初素媛并不愿意开口说话,只用写字板与正淑对话。随着心理疏导的进行,素媛逐渐对正淑表露心迹,原来事后最伤心的不是自己受伤,而是爸爸妈妈因为自己花了钱还无法工作,自己做好事为淋雨的大叔撑伞却没有人夸她,反而人人都说是她的错,这也令年仅8岁的素媛十分不解。

似乎一切都在恢复正常,但我们都知道,素媛无法再变回事发前那个天真开朗的小姑娘了,她的担忧却越来越多,担心自己无法再回到学校,担心自己抱弟弟时排便袋会弄脏他,担心弟弟太可爱父母不再爱她。而当年幼的她说“哎又要死了,就是人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时,悲戚和动容齐齐涌来。与此同时,同学们纷纷写下祝福的卡片粘贴在文具店门上,小伙伴荣植还贴心地准备了每天的笔记,荣植一家还号召周围的人为素媛捐款,爸爸东勋也在网络上学习各种与女儿交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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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努力下素媛逐渐恢复健康。出院这天,为了避免素媛直接接触自己,还用白布将自己隔离。但当车经过事发的巷子口时,素媛呼吸急促忍不住呕吐起来,显然这已成为她余生都挥之不去的阴霾。素媛终于可以如愿回归学校,但身上的排便袋总是发出很明显的塑料声,这令素媛感到尴尬和丢脸。细心的东勋观察到了这一点,便在夜里将素媛的小包里塞满糖果为女儿解除尴尬。放小包时东勋注意到素媛床头的日记本,上面写着,“害怕坏人叔叔再次出现希望法官大人判他重罪。”东勋心疼地注视了女儿许久。

因此东勋每天都会扮成可可梦护送素媛上下学,还专程嘱咐学校老师要避免素媛和男老师接触,甚至在工作午休时跑到学校扮成可可梦鼓励女儿。放学路上东勋偷偷跟在素媛和荣植身后,没想到还是被荣植发现。荣植对“可可梦”的身份产生巨大的好奇,素媛却微笑着转身走了。等荣植离开后素媛叫住“可可梦”,东勋怯怯地挥了挥手,素媛慢慢走近东勋,原来她已经看出“可可梦”就是爸爸。

人偶服中的东勋听到女儿问自己热不热时,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簌簌地往下掉落,这是事件发生后素媛第一次没有躲避他,反而主动上前拉起东勋的手,还揭起头套为东勋擦拭脸上的泪水。素媛微笑着,美姬和东勋的眼睛却再次泛红。一张证人传唤书送到东勋手上,因为罪犯提交了三次伸冤书,所以需要素媛出庭作证当场指认嫌疑人。东勋单独面见罪犯,谁知他仍然毫无悔过之意,面不改色声称自己被冤枉很憋屈,甚至不要脸地问东勋是否是来和解的。面对罪犯的无赖嘴脸,东勋表示自己不会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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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见此威胁起东勋来,东勋气愤难当抡起凳子砸向他,但因玻璃的阻隔东勋只能无力地砸着玻璃哭泣。回到家的东勋询问美姬是否为自己买过保险,绝望的东勋告诉妻子,万一判决有差池,自己将亲自解决掉罪犯。素媛躺在自己的卧室听着父母的对话,小小的脸上充满担忧。

最终庭审日素媛被带到法庭作证,但她毕竟年幼,很容易被罪犯的辩护律师带走话题。听见辩护律师将责任归于醉酒,陪审席的人们议论纷纷。尽管所有证据都指向罪犯,但他依旧强硬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并提交了酒精中毒和精神鉴定。陪审席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大骂,这都是什么狗屁。

当法官宣布根据法律判处有期徒刑12年时,陪审席像炸了锅一样大呼法律的不公。美姬哭着冲进法庭质问法官,东勋的眼睛通红反复呼吸着,起身拿起检察官的座位牌走向罪犯。他抬起胳膊准备砸向罪犯时,素媛哭着冲出来抱住了他的腿,东勋停下动作哭着抱起女儿走出法庭。看着相拥而去的父女俩,陪审席无一不落泪。影片结尾虽然没有达成素媛以及观众的心愿将罪犯重判,但结局仍算完美。素媛弟弟出生,一家恢复了以往的幸福和睦。

悲伤却逆流成河

观影过程中素媛身上的坚强令人动容。在影片中她从头到尾都体现着超出年龄之外的懂事,但孩子懂事不能成为家长疏于与其交流的理由,等到孩子遭遇意外才反思和补救并不可行。好在导演不愿将本就沉重的故事渲染地更加绝望,无处不在的人性光辉给故事添加了不少温情,面对着事不关己的罪恶他们不沉默,身处悲剧周围他们也不对其进行任何非议,反而是尽自己所能给予素媛一家温暖。

也许生活不是电影无法如此理想化,但我们仍要对这世界保持期待,相信人们都能常怀恻隐之心,不要辜负孩子们纯真的善良。好了本期内容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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